“讨厭,和他說什麼啊,一個沒了靈骨的廢物……”蘇初柔完全不惱,甚至嬌嗔地拍了一下秦宇的胸口。
兩個人的動作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甚至更加挑釁地加速了。
他們似乎在等着秦風發怒,然後沖上來質問他們。
但秦風眸子雖然冷,卻完全看不到任何怒意。
蘇初柔本身并不是他愛的女人,并不存在生氣一說,而且現在沖上去動手,反而落了下風。
“好啊,你們繼續。
”
于是秦風不僅沒發火,甚至淡淡一笑,幹脆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又給自己倒一杯熱茶,優哉遊哉地坐在他們的窗前。
一條腿一翹,端着茶杯老神在在地看着他們,目光裡充滿了鄙夷和戲谑,還專門往兩個人交合的地方看。
他要是發怒了還好,他越是淡定,床上的兩個人反而沒法繼續了。
甚至因為見秦風總盯着二人的交合處,蘇初柔有些惱羞成怒:“看什麼看!
”
秦風吹了一口茶面,輕輕一抿,對自己的身份适應得很快。
他現在全然沒了之前又瘋又傻的樣子,舉止矜持優雅,衣着雖然陳舊但是端莊。
一頭白發在丫鬟的梳理下束了起來,竟也是面如冠玉。
甚至因為頭發是銀白色的,看起來和凡人不同,多了幾分谪仙般的氣質。
“我的二弟啊,你說你也是,看看上一趟山都把你餓成什麼樣子了?
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姿色普通,也能讓你這般賣力,為兄很是替你擔心啊。
”
說完,他甚至還沖着秦宇指點道:“你這個姿勢怕是不對,要不在她腰下墊上一個枕頭呢?
”
被秦風這麼一說,秦宇徹底沒了興緻,直接繳械了。
他把褲子一提,惱羞成怒:“秦風,我看你是沒了靈骨之後連傲骨都沒有了是麼?
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和蘇初柔早就有一腿了麼?
”
“在你又瘋又傻的三年裡,除了在山上的那年,我和她一直在你房裡纏綿。
”
“你知不知道,其實連你的兒子都是我的孩子!
”
秦宇好像生怕秦風不知道真相似的,就連關于孩子的隐秘事也全都抖落出來。
蘇初柔穿好了衣服,根本沒有外界說的那麼溫婉賢淑,反而一臉不屑地看着秦風:“呵呵,你可怪不得我啊,誰叫你那麼無能呢?
有了靈骨之後你天天往外跑一心修煉,把我一個女人扔在後宅,後來沒了靈骨,你又變成了個傻子,我總要為自己的終生幸福着想吧?
”
秦風沒有原主的記憶,但是根據之前那名小厮所說,其實原主曾經和蘇初柔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不過确實如蘇初柔所說,秦風自從覺醒了靈骨之後,一門心思就撲在了修煉之上,整理出了大量的筆記,為自己上山之後打基礎。
原主要是知道自己最看重的弟弟和心愛的女人搞在一起了,隻怕會氣得更瘋。
事實上他們二人将這些事情和盤托出,也是為了得到他勃然大怒的反應的。
誰知秦風随手放下了茶杯,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那般無能狂怒,反而十分淡定:“二弟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二人是什麼關系?
那是一脈相承的親兄弟啊。
”
“她是個什麼東西?
一個女人罷了。
”
“我不用了,給你用一用又有什麼關系?
能替咱們秦家綿延子嗣,是誰的又有什麼關系?
咱們哥倆誰也不吃虧,大不了過後我再找幾個女人多生幾個就是了。
”
“不過你也放心,既然那孩子是你的,那麼哥哥我一定把他當成我的親生兒子看待。
至于這個女人嘛……你要是真放在心尖上,等你在無相宗站穩了腳跟,我想辦法給你送上山去就是了,不就是玩樂的東西嘛,哥哥我還能和你生氣不成?
”
他這番話說得雲淡風輕,卻讓床邊的兩個人都變了臉色。
蘇初柔臉色十分難看,特别是在秦風語氣平淡地說出“用”這個字的時候,就好像她是同時被兩兄弟玩弄了一樣,一個不玩了送給另一個玩,把她當什麼了?
而秦宇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秦風這番話,就好像他不是給秦風戴了綠帽子,而是撿了秦風不要的東西吃一樣!
不過他很快就克制住了情緒,沒有真的發怒,不然的話他反而落了下乘。
“呵呵,我的好哥哥,我看你這三年長進不小啊,都學會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裡咽了?
”秦宇嘲弄道:“按照你的性格,現在應該沖上來找我拼命才是,怎麼?
強行給自己找補?
”
蘇初柔說話就直白多了:“秦風,你這個廢物,少在那裡冷嘲熱諷,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隻怕是已經氣瘋了吧?
”
“曾幾何時,你也是這靈風城裡數一數二的人物,現在看着你的妻子和自己的親弟弟搞在一起,連兒子都不是親生的,你心裡隻怕難受死了!
”
蘇初柔一臉怨毒地盯着秦風,就想從他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惱怒或者恥辱,這樣她心裡才會好受一點。
她就能告訴自己,她不是什麼人都能玩弄的玩意兒,而是她主動不要秦風這個廢物了。
不過很可惜,秦風氣定神閑,臉上連一絲波瀾也無。
主要是他對蘇初柔确實沒有感情,心裡也确實是這麼想的。
“我為什麼要難受?
”秦風像是誠心發問:“我身為秦家大少爺,身邊真的會缺女人麼?
雖然你也是蘇家大小姐,可是秦蘇兩家毫無可比之處,我能娶你完全是看在你皮囊還算不錯的份兒上,相信我二弟也是如此。
”
說完,他還十分熱切地沖秦宇道:“不過我的好弟弟這回可是上了山長了見識了,身邊明明有那樣的仙女,居然還能對這樣的普通女人下得去手,而且絲毫不嫌棄她已經在我身邊待過一年了,看來你們是真愛啊!
”
“住口!
”
秦宇毫不猶豫地怒吼一聲,直接打斷了秦風的話。
與此同時,剛才被秦風放下的茶杯也在他的怒吼中應聲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