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問題。
”看着父子倆離開,仲夢然盯着他們的背影幽幽開口。
秦風笑了笑:“不着急,他們總會來找我們的。
”
“你怎麼知道?
”仲夢然轉過頭,一臉疑問。
秦風轉頭,目光就落在了這條街的街頭,今天早上他們在客棧裡碰到的中年男子一行人就出現在那,身邊還跟着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人,以及前一天晚上見過的陳四等捕快。
那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臉上堆滿了笑容,似乎在和中年男人說着什麼,後面的捕快還人手一張畫像,時不時和旁邊的攤販對照一下。
秦風朝着那邊揚了揚下巴:“你瞧瞧,那不就來了麼。
”
秦風二人沒有離開,而是就在茶攤上坐了下來,就着一壺未涼的茶水等着看戲。
這個片區的人家境都很普通,因為街道狹窄,也很少有有錢人家的公子少爺到這兒來,更别說縣老爺這樣的大官了。
而且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跟在縣老爺身邊的男人衣着打扮很不一般,就連縣老爺都需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所以路邊的攤販百姓全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惹了這些“貴人”。
陳四等人帶隊,路邊的攤販和路人沿路排查,不放過任何一個人。
很快他們就從街頭來到了街尾。
秦風二人所在的茶攤是最靠近街尾的,旁邊有一條小巷子,從小巷子進去就是阿行一家生活的地方。
中年男人也注意到了秦風和仲夢然,眉頭微微一皺:“他們怎麼在這兒?
”
立邦看到秦風臉色就一黑,湊到中年男人身邊:“師尊,要不要我去問問他們?
”
這兩個人明顯和周邊格格不入,穿成這樣卻跑到這裡的小茶攤上面坐着,明顯就是有問題。
難道是悅來客棧的茶水不好喝?
必然不會。
而且之前那小子居然還敢當街和師尊叫闆,立邦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好人。
“你别去了,我過去看看。
”中年男人一擡手,阻止了立邦,自己朝着小茶攤走去:“你和他們繼續查,今天必須要把人找到。
”
“是!
”
秦風添上第二杯茶的時候,中年男人走過來坐在了他和仲夢然中間。
仲夢然微微擡起眼皮,掃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這裡有人了。
”
在這裡仲夢然沒有施展任何演技,一張俏臉和她的語氣一樣冷漠。
不過她那張臉實在是漂亮得不像話,就算是當場打罵也讓人生不起氣來。
中年男人看到她的臉一個晃神,但還是很快将注意力收了回來,朝着秦風和仲夢然笑了笑:“二位,恰好路過,過來讨口水喝,和二位拼個桌總不會介意吧?
”
“滾。
”仲夢然廢話不多,手已經放在了自己的劍鞘上。
中年男人面色一僵,倒是沒想到眼前的年輕女兒性格這麼潑辣,明明看出他是仙門中人也絲毫不給面子。
他臉色沉下來,還沒開口就聽秦風道:“來都來了,坐下一起喝一杯吧。
”
說着,還把面前的一杯茶水推到了男人手邊,這是剛才阿行父親沒喝的那杯。
不過男人掃了一眼,頓時沒了喝茶的興趣――茶杯是非常粗糙的陶土杯,裡面的茶水更是淡得幾乎看不到茶湯的顔色,就飄着兩根茶梗,而且連熱氣都沒了。
他臉色僵了僵,看來是沒見過這麼粗糙的茶水,這也能叫茶?
“怎麼,不是口渴了麼,怎麼不喝呢?
”秦風笑眯眯地抱着胳膊,看着中年男子:“我請你,茶錢已經付過了,别客氣啊。
”
仲夢然也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面色如霜,仿佛今天男人要是不喝了這杯茶,就沒法繼續坐在這條凳子上一樣。
中年男人也看得出秦風是故意的之前,一下子裝不下去了。
之前他忌憚秦風的身手,而且對方隐匿了氣息,讓他無法判斷對方的修為,所以才對他們二人客客氣氣。
但在秦風和兩次三番挑釁之後,他還是沒忍住冷下了臉,随手将茶杯推了回去。
“呵呵,多謝道友好意,這茶水就不必了。
”他用的漱口水都比這茶水看起來濃郁。
“我來是想問問二位,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
他擡眸一臉警惕地盯着秦風,旁邊的仲夢然卻是一聲冷笑:“呵呵,真是可笑。
我們二人要去哪裡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允許不成?
”
“大膽!
”
恰好這時那位穿着官服的男人走了過來,恰好聽到仲夢然這話,當即一聲呵斥:“你們是怎麼和仙人說話的?
來人,給我把這兩個狂徒押下去,先關進大牢,等幾位仙人發落!
”
他說話的時候恰好仲夢然擡起了頭,目光也順勢落到了仲夢然的臉上。
實則在場不少人這時候都看清了仲夢然的臉,驚豔之後就是屬于男人的欲望,讓仲夢然看得一陣惡心。
“我看看誰敢?
”仲夢然的劍往桌上一拍,一瞬間她握着劍柄的手上生出了不少枝丫,将她的手和劍柄纏繞在一起。
這一幕不少人都看到了,紛紛瞪大了眼睛。
中年男人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睜:果然是修士!
“呵呵,你一個女人口氣還挺大!
不敢?
我倒是要看看我有什麼不敢的!
”
一名女弟子一看到仲夢然的臉就一陣不爽,這個女人生了一副狐媚模樣,留着也是個禍害,不如早點殺了,免得禍害一方。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後面的陳四一下就認出了秦風二人,急忙跑到縣老爺耳邊低語了兩句。
“還有這種事?
”那縣老爺瞪大了眼睛,頓時更加氣憤:“兩個外鄉人,到了我的地盤還沒有向我報備過也就算了,居然敢在我的地盤上仗勢欺人,現在還得罪了仙人,實在是豈有此理!
”
“來人,還愣着幹嘛,還不快協助仙人把這兩個反賊給我拿下!
”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珠子一直不自覺地往仲夢然身上瞄,眼睛裡欲火燃燒,對仲夢然的渴望是絲毫不掩飾,看得仲夢然眸子更冷。
“我去把他的眼珠子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