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她不會讓我輸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願意被婚姻束縛,因為他們心裡都明白,自己娶的隻能是家族安排的對家族有益的女人,不可以娶自己真心喜歡的。
既然是這樣,那他們當然是能拖到多晚結婚,就拖到多晚。
賀羽這個已經因此被爺爺唠叨過的人,非常能體諒在場所有人的心情。
“這話說的沒錯,這事兒就咱們這個屋裡的知道就行。
來吧,咱們舉杯,先恭喜阿堯新婚快樂。
”
一衆人都很配合,唯獨賀雅在旁邊冷着臉,連杯子都沒碰一下。
有人注意到賀雅不高興,笑着調侃道:“我說賀雅,阿堯婚已經結了,你也别這樣。
到底是名門千金,有點度量。
”
“就是,都是一個圈子玩,你何必呢。
”
賀雅大小姐脾氣是出了名的,才無所謂别人說什麼,向來是自己高興就好。
“我怎麼就沒度量了?
我從小就喜歡堯哥哥,這輩子都不會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勸我大度,那你們幹嘛這麼怕結婚?
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兒啊!
”
賀雅這番話算是戳到了所有人的肺管子,家族聯姻已經讓他們很郁悶了,賀雅這一點破讓人心裡就更絕望了。
“賀雅,你這脾氣能不能改改?
你這樣下去,以後還怎麼找婆家。
”賀羽說着,拿了杯果酒放在賀雅面前。
這種酒是特調的,酒精度隻有4%左右,味道清甜不醉人,最适合女孩子喝。
賀雅知道賀羽什麼心思,她今晚硬要跟來,就知道一定會面臨年謹堯已婚這事兒。
不過,她堅信年謹堯這位妻子沒辦法和他過太久,畢竟能配得上年謹堯的女人除了她賀雅之外,沒有第二個人了。
“我脾氣就這樣,喜歡我的自然會包容,不喜歡的怎麼都不會喜歡。
”賀雅說着,看向一旁的年謹堯,笑着問道:“堯哥哥,據說你那位新婚妻子比你小好幾歲,那麼年輕的小姑娘,能招架得住嗎?
”
别人不懂賀雅的意思,年謹堯一聽就明白賀雅是在說上次的“口紅印”事件。
“賀雅,一個人懂不懂事不是看年齡。
她雖然年紀小,也沒什麼社會經驗,但她貼心又善良,我很喜歡。
”年謹堯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不加掩飾地承認自己對安淺的心思。
賀雅也沒想到年謹堯居然一語雙關的,既怼她年齡大還不懂事,又表達了對那個女人的愛意!
“堯哥哥,你會後悔的!
她和你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你們不合适。
你現在會覺得喜歡,隻是你一時新鮮,時間久了你就會發現,她不适合你,也融不進你的圈子!
”
賀雅這番話一出口,年謹堯就更加肯定上次的口紅印絕不是不小心,就是賀雅有意而為之。
“融不進我的圈子無所謂,我能融入她的圈子,我們之間是契合的就夠了。
”年謹堯是真的無所謂,他一直堅信,隻要兩個人是真愛,怎麼都能彼此契合。
賀雅氣得攥緊了拳頭,精緻的美甲深深地嵌進肉裡!
要不是為了能和年謹堯多待一會兒,她已經被氣走了!
“好了好了,今晚出來是開心的,咱們玩牌啊,我好久沒玩了。
”
有人一起哄,其他人立刻響應,一桌人圍坐在一起喝酒玩牌,唯獨賀雅獨自坐在沙發上,誰也不要搭理。
酒過三巡,誰也沒注意賀雅什麼時候離開了包間,直到有酒吧的工作人員跑來通知賀羽,說賀小姐在樓下大廳被人調戲了!
一屋子男人都是和賀雅從小一起長大,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
一聽她被調戲,都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下樓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這麼找死!
一群人下樓來的時候,年謹堯和其他幾個人沒着急露面,先由賀羽帶着幾個人過去打頭陣。
果然,一群調戲賀雅的人裡有認識賀羽身邊的人的,一看到他們來,本來還叫嚣着要帶賀雅離開的人,瞬間都慫了。
“唉吆,對不起,一場誤會,真不知道她是賀家的千金!
要早知道,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調戲她啊!
”
“就是就是,都是我們不好,幾位爺高擡貴手,今晚的費用都算我們的,可以嗎?
”
對方慫了就可以,埋單這種事情賀羽才不會那麼下作!
“以後出來玩擦亮狗眼!
”賀羽丢下這話,帶着賀雅就準備離開。
賀雅卻不打算走,甩開賀羽的手,徑自來到年謹堯跟前,“堯哥哥,你也下來啦。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不管我。
”
賀雅雖然脾氣不好,但她平日也是滴酒不沾的。
年謹堯他們都沒注意賀雅什麼時候喝了酒,還有點醉了的樣子。
說着話,賀雅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年謹堯懷裡,“堯哥哥,你抱抱我吧,我有點怕。
”
年謹堯下意識就想推開賀雅,哪怕扶一下,他也不能抱她。
“賀雅,你自己站好點。
”年謹堯試圖扶她自己站好。
可賀雅故意站不穩,不斷往年謹堯懷裡軟。
就連喝了酒被人調戲,她也是故意的。
目的就是要看看年謹堯會不會下來救她,心裡有沒有她。
周圍的人都明白賀雅的心思,紛紛勸說,“阿堯,賀雅都這樣了,你把她送上車吧。
”
“是啊,就算是妹妹,也不至于不管吧。
”
周圍那麼多人,賀雅又這副模樣,年謹堯隻能和賀羽一邊一個架着賀雅先行離開。
往外走的路上,賀雅隻往年謹堯懷裡靠,賀羽在旁邊就扶了個寂寞。
直到走到酒吧門口,賀羽明白賀雅的用意,隻得借故離開一會兒,“我去叫車,你暫時照顧她一下。
”
“好,你去吧。
”年謹堯小心得扶着賀雅,盡量不讓她靠到自己身上來。
可是,賀雅現在這幅醉醺醺的模樣,先不說是不是真的站不穩,就她這個往年謹堯懷裡靠的勁兒,他就沒辦法徹底推開她。
無奈之下,年謹堯正好趁着這裡沒有其他人,對賀雅說道:“賀雅,我不管你是不是真醉,類似的情況我希望以後都不會發生。
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實話和你說,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來試探我和她對彼此的信任度,因為她一定不會讓我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