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修行:本是人間清風客》66.第66章
“他有錢,把空間一頓收拾整成農業器械化輕而易舉!
”莫拉一副你個土鱉的語氣。
“我那是靈草靈米,僅此一批,別無來處。
”道理她都懂,可始終有顧慮,“器械沒有自主意識,把我種子種壞了怎麽辦?
”
無論事後如何的懲罰,於她都是一場無法挽回的損失。
若有錯失,她將抱憾終身。
如果是人工種植,外人敢對種子有什麽想法,她身為空間之主立馬就能察覺並作出應對措施。
機械是死物,若操作錯誤導緻種子損壞,她無法及時挽救。
她雖然也借助農業器械種植,可那些是普通農植,她這批是靈植。
但,莫拉說得也對,財富彌補了他年歲大的不足。
忽略新教會不提,養著這樣一位仆人,總有機會用得上。
心裡有了主意,桑月的目光重新回到光幕,看著那位老人面容沉靜地握著老妻的手,心如止水。
愛人的無意識痛哼讓他決定接受現實,放她走。
而他也會隨她一道走,不孤單。
在對待母親病重這件事上,兒女的表現十分理智冷靜,讓他很失望。
所幸,他一早就寫好了遺囑要把全部財富捐出去,包括眼前這座妻子最喜愛的城堡。
“盧卡斯。
”
外國人的名字太長,下次找個名字短的。
不,下次找個土著,同胞易溝通,好藥益國人。
桑月一邊用意念囑咐莫拉,一邊輕喚,並觀察光幕中人的反應。
冷不丁從半空傳來一道女聲,嚇了對方一大跳,直接從床前的椅子蹦了起來。
“誰?
”老人神色驚詫,卻未有惶恐之色。
這份鎮定讓桑月約略高看他一眼,說出來的話多了幾分誠意:
“我聽到了你的祈禱,特來助你實現願望。
”
啊?
老人陷入靜默,憑他的直覺與經驗,這腔調一聽就不是什麽正經的主教神明。
指不定是哪些教會信徒得知他的事在故弄玄虛,目的是詐取他的財富。
眸裡的哀傷被隱沒眼底,老人神色平靜地問:
“那您想要什麽?
”
“要你,”桑月不緊不慢道,“做我的仆人。
”
奴隸什麽的不好聽,仆人是可以隨時解雇的,對方也可以在特定的條件之下提出解約走人。
公平交易,不算壓迫。
“為什麽選我?
”老人疑惑。
“你的祈禱聲最響,低聲一點就不是你了。
”桑月不理會莫拉傳過來的無語表情,徑自道,“做個交易吧,我贈你靈藥救人,你做我的仆人,如何?
”
出賣靈魂那種,與靈魂簽訂契約。
這事莫拉很擅長,它曾助紂為虐,幫黑巫乾過不少壞事。
莫拉無情臉:“……”
這事可不怨它,它一枚無法自主的精靈阻止不了主人的任何決定。
“不知您是?
”老人從她的聲音裡聽不出惡意,緊張的心情稍緩,慢慢坐回椅子。
“契約之後,你自會知曉。
”不確定對方的意願之前,她是不會透露任何信息的,“如何?
快做決定,我還要找下一個。
”
她快忙死了都,迫切想煉藥、煉氣,踏上僅屬於她的仙途。
“危害他人性命、危害國家安全之類的忙,我幫不了。
”老人事先聲明。
“巧了,我沒那份野心。
”言畢,桑月將之前準備好的契約A4紙扔進光幕,直接出現在老人的眼前飄然落下,“有件事我得向你坦白,那藥還沒人試過……”
“你讓我妻子試藥?
!
”老人勃然一怒。
“不然呢?
”桑月沒把他的怒氣放在心上,坦然道,“不是她也會有別人,總要找人試過才知道效果,那為何不能是她?
”
正如他方才的疑惑,為什麽選他。
所以啊,為什麽不能是他?
他和愛人在她的眼裡皆是急需幫助的普通人。
老人一氣之下,也就隻能氣了一下。
女子冷淡的聲音讓他迅速冷靜下來,沉聲道:
“我可以幫您找別人試藥。
”
他有錢,有些事無需他與愛人去承擔風險。
這世間有太多窮人,總有一些急需金錢的幫助。
“你與他們並無區別。
”桑月不為所動,扔出一小瓶瑩紅藥劑,“選擇吧,救或不救,即刻給我答案。
”
服藥之前,先把契約簽了。
若他把藥給妻子服下,但凡病情有些許好轉,契約立成並回到她手裡。
若病人不幸死亡或化作怪物,契約紙消散,不複存在。
當然,她會出手處理怪物。
見老人死死盯著那瓶飄浮在眼前的藥劑,神情複雜,猶豫不決。
體諒他的矛盾心理,桑月好心解釋道:
“這藥用在小動物身上效果頗佳,現在就差人.體試驗。
若非我急需仆人,莫說喝,你們想看上一眼都未必有這個福氣。
”
聽罷她的解釋,老人微微意動,追問一句:
“那副作用是?
”
“暫時沒發現,但根據史料記載,人喝了身體會長斑,包括臉。
”基於種種因素,斷肢再生的功效沒必要提,桑月道,“雖然我改良過,但不知效果如何。
”
就等找人試藥了。
“但不排除我的改良有毛病,導緻她救不回來。
”說出一個最壞的後果,省得這老頭將來醫鬧。
她不是黑巫,沒有暴力傾向,更不想輕易取人性命。
“我,可不可以拿去檢測?
”老人遲疑再三,努力確保愛人的性命,“我自己有研究所,不會有外人知道。
我隻想保護我的妻子,讓她性命無憂少受點罪……”
“我說了,你是被選中的人。
”對別人的夫妻情深無感,桑月冷漠道,“你可以放棄這個機會。
”
聽出她的不耐煩,老人的身體微微顫抖,心理鬥爭越發激烈。
就在那張契約紙突然飄起來時,他伸手一抓,把契約緊緊攥在手裡。
自知不能再拖延,也顧不得分析對方是神還是魔,隻要能救她,隻要能讓她少受罪……
想到這裡,他動作利索地掏出一支筆,果斷在契約上寫了他的名字。
但在拿起那瓶藥劑時,手還是忍不住直哆嗦,看得莫拉於心不忍:
“可憐哪。
”
那藥明明死不了人,她卻為了杜絕醫鬧嚇唬一個老人,心眼太壞了。
“誰可憐?
”桑月無語,“我嗎?
”
為了找人替她種草,不惜將自己煉的藥送出去,她可真是太可憐了。
莫拉:“……”
可憐哪,未來的仆人們,跟了一個心理有毛病的主人。
啊,這樣說起來,最可憐的好像是它。
仆人可以解雇,而無法擺脫命運的奴隸隻有它啊!
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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