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強硬,意圖不軌
“你要幹什麼?
偷偷摸摸地爬到人家的床上來這麼的無恥,還不趕緊滾下去!
”
頓時,季筱悠怒從心生,氣的小臉煞白,額角的青筋直跳,脫口便是一聲暴喝。
暴怒之下,胸口吭哧吭哧地起伏不定,藏不住的飽滿躍躍欲試,一呼一吸間看上去十分的誘人。
突然的驚變,管工當即也被吓了好大的一挑,渾身上下猛地一哆嗦,猥瑣的小眼睛裡,驚慌的神色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隻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
存着僥幸的心理,原本就為數不多的理智也被龌龊的欲望給吞噬殆盡了。
“哼!
裝什麼裝!
”
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管工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不懷好意地打量着她的同時,繼而又冷嘲熱諷道:“隻不過是一隻依附在男人身邊的金絲雀,靠出賣年輕的皮囊這才換來優渥生活的三兒罷了,有什麼牛的。
大不了我給你錢就是了,睡一次多少?
三百還是五百?
”
“你……你……”
季筱悠瞳孔猛縮,頓時就愣住了。
從來,她都沒有見過這種不要臉,令人作嘔的嘴臉。
不知天高地厚地口吐污穢之言,真是可惡。
“畜生!
你找死!
”
臉色徹底沉下來之際,季筱悠眼中殺氣迸現,惡狠狠地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的同時,一轉身,擡手,以極快的速度将床頭櫃上的台燈抓了起來。
緊緊地握在手中,加大力度,瞄準了管工的腦袋,就要狠狠地猛砸過去。
可誰知,對方早就有所防備,搶先一步在季筱悠即将斬落下來之前,一把,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乍然間用了不小的力道,使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别裝了,這裡現在根本就沒人,你那個金主又不在。
放心吧,我一定會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
不懷好意地奸笑了一聲之後,管工狠狠地用了一推,一聲淺淺的驚呼之後,季筱悠重心失控,整個人狠狠地砸在了床上。
頓時,被摔的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手一抖,再也拿不住,台燈直接滑落到了地上,“咣當”一聲,被摔的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與此同時,未及眨眼之間,管工兇相畢現,露出了兇殘的獠牙之後,直接來了一個惡狼撲食,狠狠地朝季筱悠撲了過去。
“啊!
!
!
”
季筱悠大驚失色,被吓壞了,脫口便是一聲犀利的驚呼。
而就在情況萬分危急,馬上就要被那個畜生得手之際,誰知峰回路轉,意想不到的情況卻是突然發生了。
“嘭”的一聲,事先沒有任何的征兆,房門被人一腳直接從外面狠狠地揣了開,發出了驚天的巨響。
并且幾乎是同一時間,啪啪兩下,房間裡的燈被盡數打開,瞬間亮如白晝,驅散了一地的濃暗。
頓時,管工大吃了一驚,本能地停下手中的動作後循聲望去。
下一刻,卻是臉色劇變,被吓到了三魂不見了七魄,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泛起了一層又一層。
涼意,以極快的速度迅速在脊背上遊走着。
唇齒打顫,腮幫子直哆嗦,望着突然出現在門口,一臉殺氣,表情陰郁地都快要結成冰的樊逸痕,脫口便道:“你……你……你今晚不是不回來了嗎?
”
一聽這話,季筱悠暗自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地心頭一動,頓生猶疑之際,忍不住挑起了眼簾,深深地打量了他好幾眼。
這個家夥又怎麼會知道,樊逸痕因為有事,所以原定着的打算,是今晚不回來了。
“滾下來,難不成還讓本少親自去扶你下來嗎?
”
眼中的殺氣狠狠翻騰了一下,樊逸痕死死盯視着趴在季筱悠身上的花匠,一字一頓,陰冷地從唇齒之間擠出了這句話來。
頓時,花匠被吓的渾身一哆嗦,手腳并用,趕忙連滾帶爬地跳了下去。
緊接着,為了自保,他眼珠兒不懷好意,滴溜溜亂轉了兩下之後,直接先發制人,指着季筱悠的鼻子,無恥地颠倒黑白地道:“樊少,不……不關我的事,是……是這個女人勾引我的。
是她,都是她授意的。
”
理直氣壯,浮動着懼意的表情,看上去甚是無辜。
“你……你胡說什麼?
”
聞言,季筱悠鼻子都快要被氣歪了,憤怒地瞪着他。
随後,心中忐忑,下意識機械地轉過頭來,審視打量了樊逸痕一眼。
而就這一眼,卻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窖,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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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樊逸痕的臉色變的異常的難看,惱羞成怒的情愫之中,明顯多了一絲冷漠與冷冽,還有被愚弄的憤恨。
“是嗎?
那這麼說來,本少得好好地收拾收拾她了。
”
涼薄的唇向上一勾,扔下這一句不陰不陽,有些不明所以的話後,他突然動了,邁着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緩緩朝他二人的方向逼迫了過來。
渾身上下,殺氣與寒意糅合在一起,懾人心魄,十分迫人。
見狀,管工心頭一喜,暗自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整個人别提有多得意了。
果然正如那人所說的那般,這季筱悠就是樊逸痕豢養的一隻金絲雀,他也隻是圖了一時的新鮮,玩玩便罷了。
如若真動起真格來的話,他又怎能容忍自己養的三兒,給自己弄的頭頂一片綠呢。
很快,他就來到了床邊站定。
距離管工的距離也就隻有兩三步遠。
“畜生,還想挑撥我和筱悠之前的關系,本少也是你能愚弄的了的嗎?
本少看你真是活膩了,找死!
”
沒有任何的征兆,一聲暴喝之後,樊逸痕以雷霆之勢迅猛出手,微微轉身之際,倏地擡起了腿,一腳狠狠地揣在了管工的身上。
“啊!
”
一聲驚呼之後,管工應聲倒地,後背狠狠地撞在了沙發的角上,疼的那叫一個呲牙咧嘴。
然後,樊逸痕殺心驟起,根本就沒準備要放過他。
緊随其後沖了過去,一把操起旁邊的椅子,高高舉起之後,大力掄下,如雨點一般的密集,狠狠地朝管工的身上落了去。
與此同時,陰冷地咒罵道:“你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本少的女人你都敢觊觎,是誰給你的狗膽?
嗯?
”
由于動作的幅度過大,原本熨帖的西裝扣子都崩了開,透過白色襯衫的縫隙,偷溜出來古銅色的春光來,帶着凜冽王者的感覺,舉手投足之間,荷爾蒙的味道兒十足。
喘了一口氣之後,他憤怒地又道:“本少心尖兒上的人,也是你這種狗東西可以随意污蔑的?
單憑這一點,你就可以死上千百回的了。
”
一下接着一下,如狂風暴雨一般的密集,遇到不留。
“哎呦!
哎呦!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
鼻青臉腫的管工狼狽地像一條狗似的,躲在沙發旁邊的角落裡,抱着頭,死死地蜷縮着身子,痛苦地哀嚎不已,想要躲開樊逸痕的襲擊。
可奈何,根本就無處可逃,就隻能被迫承受着。
可疼的撕心裂肺,他又怎麼能受的了,忙不疊地,又趕忙低三下四地求饒道:“樊少,我……我錯了,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求求你,求求你……住手吧。
我……我再也不敢了。
”
可此時的樊逸痕早就已經猩紅了雙目,對此,置若罔聞。
出手狠辣,一點的顧忌都沒有。
确實,以他的能耐即便是弄死這個畜生又如何,也隻不過是跟捏死一隻蝼蟻那麼的簡單。
見狀,季筱悠神色一緩,隐隐地松了一口氣。
幸好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否則的話,要是再像上一次那般的誤會,她可就真的吃不消了。
而就在季筱悠心生感慨之際,耳邊突然清晰地傳來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微微一怔之際,她趕忙擡頭朝管工打量了過去。
隻見他臉色慘白慘白的,腮幫子疼的直哆嗦,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喊聲就越來越小,氣若遊絲,就連瞳孔都隐隐地開始有些不聚焦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死了。
思及至此,季筱悠趕忙聲音哽咽地喚道:“逸痕……”
聞言,樊逸痕趕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瞧見季筱悠蒼白受到驚吓的小臉的時候心中一驚,别提有多心疼了。
随後“咣當”一聲,将手中的椅子扔在了地上,一轉身,趕忙朝季筱悠走了過去,來到床前,樊逸痕張開雙臂,加大力度,死死将她整個人擁進了懷中。
“對不起,筱悠,讓你受委屈了,吓着了吧?
怎麼樣?
有沒有受傷?
”
輕柔了嗓音,下巴抵着她的頭頂,他趕忙關切地詢問道。
與此同時,一隻手緊緊地環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撫上了她的後腦,一下接着一下順着她的長發,想要安撫她驚懼的心緒。
整個過程中,動作異常的輕柔,極具珍視。
聞言,季筱悠并沒有說話,而是斂了眸光,一臉的欣慰,輕輕地搖了搖頭。
見狀,樊逸痕心頭一緊,隻以為季筱悠是被吓壞了,怒意飙升之際,就更不能放過管工這個畜生了。
“筱悠,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你的這份委屈不會白受,就讓這個畜生用命來償還吧!
”
聲音清緩,似在說着一句無關緊要的閑話,可是字符間缭繞着的寒氣,卻是好似渡上了一層薄薄的冰碴一般,狠狠地紮在了管工的心坎之上。
“逸痕,千萬不可!
”
誰知,一聽這話,季筱悠反應劇烈,趕忙擡起頭,想都沒想,便直接嚴詞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