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借刀殺人,引入小巷
隻見她一臉的猙獰之色,尖銳着嗓音,不幹不淨,連連咒罵的同時。
猛地一下擡起手,狠狠地一下,直接将季筱悠手中的果籃給打落了下去。
頓時,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裡面各種各樣新鮮水果滾落了出來,癟的癟,碎的碎,面目全非。
“表姐,你不能這樣,季美俄是你母親沒錯,可也是我的親姑姑。
我來看她,又有什麼錯?
”
迅速收回手,負在自己的身後,手背紅腫,帶着些許的刺痛。
輕不可聞,季筱悠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卻是佯裝出一副無辜的憤恨,突然提高了嗓音,故意大聲嚷嚷道。
“什麼?
季美俄?
”
當這三個字入耳之際,張武頓時大吃一驚,臉色“嗖”地一下就變了。
詫異的目光,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視在吳映璇的身上。
異樣的情緒,滾滾翻騰着。
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是季美俄的女兒。
該死!
可惡!
複雜過後,便隻剩下憤恨與恨火,源源不絕,好似滾滾江水一般失了控。
“呵呵!
”
察覺到身後那人在情緒上的異樣波動之後,季筱悠似笑非笑,清緩到情不可查的兩個字符,卻是夾雜着一絲算計的得逞與惬意。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吳映璇欠她的,一筆一筆,總是要慢慢還的。
“行了,小賤人,别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你卑微地像一條狗似的,也想要跟我們攀關系,還要不要臉了。
滾!
給本大小姐滾!
”
雖然季筱悠表露出的異樣的态度,讓吳映璇心生不解。
可是,這一點都不妨礙她對她憤恨的态度。
當即,瞪着一雙猩紅的眸子,扯着嗓子,又是毫不客氣地一陣咒罵。
“哎!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了。
”
佯裝無奈的樣子,歎了一口氣,季筱悠挑起眼簾,複雜地打量了她一眼之後,轉身,緩緩離去。
“哼!
有病,抽什麼瘋!
”
仇恨,已經徹底迷失了吳映璇的雙眼。
所以,她一臉的扭曲,憤怒地一甩袖口,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根本想都沒想,更遑論是要深究季筱悠這種異常的行為了。
"張武,我送你回去吧!
剛才的事,真是讓你見笑了。
"
來到了張武的近前站定,季筱悠一臉的無奈與尴尬,開口道。
而此時張武的視線,飽含着複雜的情愫,仍然一瞬不瞬,死死地鎖定吳映璇背影消失的方向。
直至季筱悠再度開口說話,這才将他的注意力又給吸引了回來。
“剛才那個女人,是季美俄的女兒?
”
張武望着季筱悠,低沉着嗓音,失聲問道。
“嗯!
沒錯,她就是季美俄的女兒,對于她來說,今生最重要的人。
”
聞言,季筱悠饒有深意地道,隻不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今生最重要的人”這幾個字被她咬的極重。
"唉!
季美俄是我親姑姑,可我們之間的家境相差的過于懸殊了。
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
所以,她母女二人從來都不會給我好臉色。
唯一的親緣關系,已經是稀薄得不能再稀薄了。
"
趁熱打鐵,季筱悠一副落寞又悲傷的情愫,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賤人,真是可惡!
”
聞言,張武果然感同身受,怒從心起之際,壓低了嗓音,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從齒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殺氣,濃重到了一發不可收的地步。
“怎麼了?
你認識季美俄?
”
心裡跟明鏡似的,可表面上,季筱悠卻佯裝出訝然的神色來,不解地問道。
“不……不……我不認識她。
隻是覺得的這樣沒有人性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簡直是讓人所不恥。
”
話落,張武眼中不自然的神色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忙慌亂地應付道。
雖然萍水相逢,但他對季筱悠卻是相當的感激。
恨意疊加,他有心想要報複。
可是,決不能将這個善良的女人給卷入其中。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
不疑有他,季筱悠一邊清緩地說着,一邊走到他的近前,伸手,将他給扶了起來。
而後,二人緩緩朝外走去。
然而,就在不動聲色的行走之間,季筱悠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誰又能預料的到,季美俄與衛仲林二人居然會巧合地入住在同一間醫院裡。
并且,她還會“意外”救了張武,不管他與季美俄有着什麼仇,什麼怨。
隻要他想複仇,心懷恨意,那就足夠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定要讓季美俄與吳映璇二人好好地嘗上一嘗,最重要的人受到傷害,但卻無能為力的悲憤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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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武既然有心想要尋仇,在接觸不到季美俄的情況下,毋庸置疑地會找上她最為重要的人吳映璇。
對此,季筱悠隻需要耐心等待就行。
可誰知,這一等,她就等了兩天也沒有發現有任何的動靜。
這……還真是奇怪!
而就在季筱悠心生不解之際,卻意外接到了張武的電話。
“季小姐,你最近還好吧?
”
“嗯!
我挺好的,你怎麼樣了,傷恢複得怎麼樣了?
”
“挺好的,好了不少了。
那個……那個我欠你的錢可能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還你,最近手頭比較緊。
”
“沒事,不着急,等你有錢了再說。
”
耐着性子,季筱悠不動聲色,陪着他故意東拉西扯,想要看着他再打什麼盤算。
“對了,最近你有沒有去看你姑姑,她沒有為難你吧?
還有,你那個表姐,一般出去的時候身邊都有保镖的吧?
”
有的沒的,閑聊了一會兒之後,張武突然話鋒一轉,故意試探道。
聞言,季筱悠瞳孔微眯,頓時心中了然,立馬就明白了張武這通電話的用意。
想來,一定是張武暗中監視了吳映璇兩天,卻因為她身邊有保镖跟随,一時都苦于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所以這才會給她打電話,想要打探些有用的消息。
看來,她得幫他一把了。
“是呀,平時她身邊都有保镖跟着。
對了,她手上有一種祖傳的治療跌打損傷的良藥,治療你的傷是最好的。
明天下午一點半,你在醫院外那條小路上等着我,我将吳映璇約出來,我幫你跟她讨要一些。
”
拿定了主意之後,季筱悠突然“好心”地說道。
“真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
”
一聽這話,電話另一頭的張武立馬變的興奮了起來,無比的興奮。
情難自控之下,甚至連嗓音都提高了不少,尖銳刺耳。
“真的,明天不見不散。
”
聞言,季筱悠唇邊噙着一抹冷冷的異樣弧度,笃定地落下這幾個字之後,這才率先挂了電話。
她知道,張武所表露出來的興奮,并不是因為自己口中那個跌打損傷的良藥,而是因為吳映璇這個女人。
很快,一日的時間稍縱即逝,就到了彼此間約定的時間。
這幾天,下午一點左右的時候,因為季美俄口味刁鑽,根本就吃不慣醫院裡特意為她做的配餐,所以,季美俄總是會帶着一個保镖出去為她在本市最豪華的酒店裡訂餐。
當然,今天也不例外。
“咦?
那不是季筱悠那個小賤人嗎?
”
眼角餘光一掃,就在要即将走進醫院的前一刻,吳映璇突然瞧見了季筱悠“鬼鬼祟祟”的身影。
頓時,她腳步一滞,眸光陰鸷兇殘的同時,也泛起了陣陣的猶疑。
隻見今天的季筱悠與往日有着很大的不同,一身貼身的超短裙,在那雙袖長白皙的雙腿印襯之下,那完美又妖娆的身段奪人眼球,美麗又妩媚。
“呸!
該死的小賤人,還真是一個十足的狐媚胚子。
”
見狀,吳映璇咬牙切齒,嫉妒的不行不行的了,當即一臉扭曲的神色,惡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的吐沫。
瞧這個小賤人的裝扮,難道,她是想要背着樊逸痕偷人不成?
有了這個大膽而又看着極為貼切的猜測之後,吳映璇當即“嗖”的一下瞪大了雙眼,心跳加快,興奮至極。
“你先将飯菜拿到病房裡給我媽,我還有一點事需要處理,稍後回去。
”
擡頭,她忙不疊地沖着保镖交代了一句,而後轉頭,快步朝季筱悠的方向追了過去。
見狀,保镖沒有任何的異議,拎着飯盒,直接走了醫院的大樓。
季筱悠腳步一滞,眼角餘光往後一掃,似有似無地勾起了唇角,冷笑一聲之後,這才又恢複了腳下的動作,直接朝與張武約定好的小巷走去。
“怎麼樣?
季小姐,你表姐來了嗎?
”
遠遠瞧見季筱悠的身影,張武眼前一亮的同時,趕忙迎了上去。
但見她身後空空如也,忙不疊急迫地詢問道。
“放心,她馬上就要來了。
”
站定,季筱悠淡定地望着他,笃定的神情流轉着一股别樣的深意。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火急火燎尾随而來的吳映璇,就已經出現在了小巷的路口。
“好呀,季筱悠你這個小賤人,果然一點臉都不要,暴漏狐媚的本性,背着樊逸痕在背後跟這個小白臉在這個偏僻的地方私會。
這回,被本大小姐給逮着了吧!
哼!
看你還怎麼跟樊逸痕交代。
”
一聲尖銳的污言穢語過後,吳映璇直接沖了出來,來到季筱悠與張武二人的跟前,一臉興奮的神色,顫抖着的指尖都快要戳到季筱悠的腦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