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反中計,将她引了過來
“你不好奇我叫什麼名字嗎?
”
輕不可聞冷笑了一聲後,季筱悠又再度打破了沉默。
“哦哦……你叫什麼名字?
”
順着她的話茬,杜飛這才下意識開口問。
“季筱悠!
”
“嗯,好名字!
”
聽了她的話,杜飛笑着裂了裂嘴角,雖然努力維持着面容,但仍能察覺出敷衍來。
“瞧你的樣子很着急趕回酒店,是傷口太疼了嗎?
”
季筱悠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嗯,是呀!
”
杜飛眼中的不自然之色一閃而過,忙就坡下驢,重重地點了點頭。
“呵呵!
”
季筱悠冷笑了一聲,終于不再言語,
十分鐘後,季筱悠扶着他來到了酒店。
上了樓,用門卡開了門,季筱悠率先仔細着目光,四下打量了幾眼。
果然,除了床邊一個孤零零的行李箱外,外面幹幹淨淨的,沒有半點私人物品。
那個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住過。
“你先在沙發坐一下,我情理一下傷口,然後再上點藥。
”
季筱悠松開了他之後,杜飛笑着說道。
“好!
”
走到沙發跟前坐下,季筱悠一擡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雜志,随意地翻看了起來。
神情認真,看都沒看杜飛一眼。
杜飛見狀,瞳孔微攢,徑直走到旁邊的行李箱跟前,将其打開,拿出了藥膏與紗布來。
一邊為自己處理傷口,他一邊不動聲色,偷偷打量着季筱悠,注視着她的反應。
費了這麼大的勁,這才将這個女人給騙這裡來。
說什麼,都不能讓她給跑了。
想都這裡,他在不知不覺間加快動作,草草地将傷口包紮好。
起身之際,眼看着季筱悠扔沒有擡頭看他,杜飛心頭一喜,趕忙轉身。
利用身形的遮擋,倒了一杯溫水,一擡手,有忙不疊地将一顆白色小藥丸扔了進去。
幾個呼吸的功夫,白色的小藥丸就化了,直接與水融為了一體。
單是用肉眼端瞧,根本瞧不出一點的異樣來。
轉身,杜飛端着水杯快步走到季筱悠的近前,一伸手,将水杯替向了她。
“季小姐,走這麼長的一段路早就口渴了吧?
來,先喝點水吧!
”
聞言,季筱悠這才擡起頭來,放在手中的雜志。
探究的視線先是落在了杜飛的臉上,而後又落到了他手中的水杯上。
瞳孔微眯之際,隻是片刻的停留,便又回到了他的臉上。
對上他那抹炙熱又期盼的目光,季筱悠輕不可聞,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好啊,謝謝。
”
不動聲色,季筱悠将水杯接過,湊到唇邊,直接喝上了一大口。
杜飛眼中閃爍着精芒,一瞬不瞬,死死地盯着她的動作。
眼看着她隻是喝上了一大口就不再喝了,他心中萬分焦急,這點量怕是不夠吧?
隻不過,他急雖急,但未免打草驚蛇,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來。
“哈氣……”
又過了一會兒,季筱悠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心生疲倦,眼皮也越來越沉。
“好困呀!
”
一聲輕聲的喃喃過後,季筱悠重重地往沙發上一靠,卻已經是緊閉雙目,沉沉睡去。
面容平靜,呼吸也越來越平穩。
“季筱悠!
季筱悠!
你怎麼了?
喂,醒醒,醒醒啊!
”
望着她的反應,杜飛心頭一喜,但保險起見,他還是伸出了手,一邊輕輕地拍着季筱悠的臉頰,一邊故意大聲緩了好幾聲。
然而,季筱悠卻是一點的反應都沒有。
“太好了,成了。
”
這下,杜飛不再繼續裝,冷笑了一聲之後,露出了猙獰的面容。
眉角向上一揚,一臉喜形于色的戾氣。
不懷好意地打量着熟睡了的季筱悠,咬着牙,惡狠狠地道:“蠢女人,長得漂亮是漂亮,可就是太愚蠢了些。
樊逸痕居然會看上這種貨色,也好,今天,我就要讓樊逸痕好好地體會一下痛苦的滋味兒。
”
話落,杜飛轉身掏出了手機。
“喂!
将消息與酒店的位置透給狗仔。
今天,他們一定會得到火爆的頭條新聞。
”
“将消息保密,先别讓樊逸痕知道。
”
“本少要讓他最後一個知道,後知後覺,好好地體會體會最心愛之人被奪走,被踐踏的滋味兒。
”
挂了電話之後,杜飛又走到了季筱悠的面前。
彎腰,擡手,微涼的指尖兒輕輕地婆娑着她白皙的臉頰,低頭沖她衣領打量了過去。
沒來由的,他眼前一熱。
“愚蠢的小美人,稍等我一會兒,我去洗個澡。
然後,就過來好好地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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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懷好意,“照顧”二字在他的齒間被咬的極重。
而後,又使勁兒婆娑了兩下之後,他這才戀戀不舍地直起身子,大步朝浴室走去。
由于心情過于愉悅的緣故,一邊走着,他一邊哼着悠揚的小調。
隻不過,關門的刹那兒,卻是沒有瞧見的是,原本還在沉睡的季筱悠沒有任何的征兆,猛地一下睜開了雙眼。
頓時,一道銳利的精芒直射而出。
季筱悠坐直了身體,望着氤氲的浴室,一低頭,将口中含着的那口水吐在了地毯上。
而後冷冷地嗤笑了一聲,"杜飛是嗎?
"
清冷的聲音,透着濃濃的嘲諷意味兒。
下一刻,猛然起身,将杜飛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手機拿在了手裡。
迅速解鎖,滑開屏幕,在通訊錄裡找到一個名字。
指尖跳動,編下一段話。
“快來明河大酒店3012房間,季筱悠被我算計已經暈了過去。
隻要毀了清白,被冠上偷人的帽子。
那麼,樊逸痕就是你的了。
”
編輯好了了之後,直接發送了過去。
幾個呼吸的功夫,對方迅速發來一個回信,“太好了,我馬上就過去。
”
“呵呵!
”
望着這段話,季筱悠勾唇,直接冷笑了一聲。
想來,她,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而後季筱悠将信息删除,将手機放回到了原位。
一轉身,又故意将那杯被加了料的水放到了桌子上最為顯眼的地方。
做好這些之後,季筱悠擡腿,直接躲到了窗簾的後面。
八分鐘後,酒店的房門被推了開。
一抹急匆匆的人影,手裡攥着從前台花大價錢才弄來的房卡,大汗淋漓,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透過窗簾的縫隙,季筱悠仔細打量了過去。
果然,這個急匆匆趕過來,一臉興奮不懷好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樊小雪。
她站定,來不及先平複一下喘.息的氣息,便無比興奮地朝浴室打量了一眼。
太好了,太好了,隻要抓住季筱悠在酒店裡,與其他男人苟且的證據。
她被唾棄,那樊逸痕就是她的了。
思及至此,她忘乎所以,在口幹舌燥本能地驅使之下,想都沒想,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仰脖,“咕噜”一聲,将裡面的水一飲而盡。
躲在窗簾後親眼目睹到這一幕的季筱悠,唇邊噙着的那抹冷銳的嘲諷弧度深了又深。
她早就料好了,一聽到這個消息,樊小雪必然會不管不顧,以極快的速度火速趕來。
自然,會口幹舌燥。
而這杯加了料的水,就當她借花獻佛,轉送給大房一脈的禮物了。
隻是不一會兒的的功夫,藥就起了反應。
樊小雪隻覺得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她下意識的,使勁兒搖了搖頭。
可是,這個動作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緊接着,她整個人摔在了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季筱悠見狀,毫不遲疑地快步走出,來到樊小雪的近前,用力将她從地上拖起,扔到了沙發上。
而後,又仔細擺成了之前她暈倒時的姿勢。
完事之後,季筱悠走到電閘的跟前,伸手,毫不猶豫地将電閘拉下。
頓時,屋裡陷入了一片黑暗。
而幾乎同一時間,杜飛下半身圍着浴巾,光着上半身,正走出來。
見狀,季筱悠心頭一驚,趕忙一轉又躲到了窗簾的後面。
“怎麼回事?
是突然停電了嗎?
”
杜飛皺着眉頭,四下打量了一圈,一臉的不悅。
一邊說着,他一邊擡手,不由分說,使勁兒摁了幾下點燈的開關。
然而,卻是一點的反應都沒有。
“該死的!
”
燈滅之後,屋内很黑,很多東西都看不太清楚,隻是隐約間能瞧見一個大緻的輪廓。
包括,躺在沙發上已經暈過去的“季筱悠”。
眼看着約定的時間馬上就到了,容不得他耽誤,再去找酒店的人來維修。
想到這裡,杜飛一咬牙,當機立斷,直接朝沙發上的“季筱悠”猛撲了過去。
一臉的兇殘,目露兇光。
同為樊家孫子輩的子孫,憑什麼他樊逸痕就是天之驕子,等同于日月般的存在,受盡他人的尊敬與敬仰。
而他,卻要落魄到在海外寄居,從雲端跌入塵埃,失去了本該屬于他的一切。
憑什麼?
憑什麼?
所以,凡是樊逸痕所在乎的,所擁有的。
他都想要奪走,甚至是想要摧毀。
在恨意的執念下,杜飛一臉的兇殘,下手的動作也越加的狠辣了起來。
頓時,衣錦破風的聲音不停地傳來。
而就在最後的千鈞一發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就是這裡了,3012房間。
”
“太好了,要是能拍到樊少女人的花邊新聞,這以後咱們娛樂小報可就會名聲大噪了。
”
“哈哈,就是就是,咱們等這個機會可是等了好久好久了。
這回,無論如何,也要抓住這個轉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