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站在白遠山邊上,緊着推他讓他别說了。
但是白遠山越說越起勁:“推我幹啥?
有什麼不能說的?
就算白明月的事,張家有不對,那用得着把我也往死裡弄麼?
這麼多年他們沒吃我的沒喝我的?
我真的是最不長眼的,長眼睛的都跑了,現在剩下我這不長眼的,想跑都跑不了,你們别忘了,你們現在還在吃我兒子的和我兒子的,要是沒有我們家大郎,你們更過不上六了。
”
說完,他看向了剛出來的白遠林:“老二,你自己說,以前你的日子過得不好麼?
白明月的事情你真的都能怪别人?
你們沒私心?
沒有想要借着懷孕的事,嫁給張家?
隻是你們沒達到目的,所以就不要臉了,但是你們斷了我們的财路,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現在好了?
你高興了?
”
這次白遠山也是把心裡的不滿都發洩出來了,确實他心裡太委屈了。
這話讓白遠林也心虛了,确實他們當初就是想讓白明月嫁給張萬裡的。
但是他也有不滿意的地方:“憑什麼我幫你走出去的,你給家裡花錢還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如果當初爹娘讓我去鎮上,那我也不會比你差。
”
白遠山笑了:“你?
你自己真的覺得會比我好?
你真的是高看你自己了。
”
白遠林還不服輸:“我就是不會比你差。
”
白遠山點點頭:“你們都厲害,畢竟能搞得别人家破人亡,确實厲害,我現在反倒羨慕老三老四,他們雖然被家裡人欺負,但是先苦後甜,離開這個家他們就能過好日子了,可惜了,我一直都在幹什麼?
我真的是沒遠見,算了,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哎。
”說完,他自己回房間了,不想跟他們說話了。
張氏也跟着他回房間去了,她對這個家早失望了,她更希望分家。
袁氏聽了大兒子這些話,心裡就像是刀割的一樣疼,她捂着胸口:“為什麼?
我都是疼你們,為什麼到好像是我錯了?
我錯了麼?
我不是為了你們好麼?
”
白老爺子扶着老伴:“哎,啥事其實你自己心裡也都清楚,隻是不願意承認,别說了,回屋吧,大過年的,你别再病了。
”
袁氏抹着眼淚:“可是,可是我的初衷都是為了他們好,為什麼最後就成了這樣?
這不是我想的,你知道的。
”
白老爺子又是一聲歎息:“你想不想的也這樣了,來年讓老五娶媳婦,咱們也分家吧,我覺得老三說得對,家裡人多事情多,不如早點分開了。
”
“老三,老三這是要報複我,這麼說?
什麼意思?
讓咱們家散了?
”袁氏聽了白老爺子的話,不高興的問。
白老爺子苦笑着道:“你為什麼就不能想想老三的好?
人家可不是說咱家,是老三說他們自己家,他說兒子成親一個,分家分出去一個,不在一起,就沒有妯娌姑嫂的矛盾了。
”
袁氏不相信的看着白老爺子:“什麼?
那他不想兒孫膝下,子孫滿堂?
”
白老爺子道:“子孫滿堂也不是非在一個院子裡,到時候年節的都聚在一起不就行了?
”
袁氏不說話了,進了屋,上炕之後蓋着被,還是胸口不舒服,劉郎中說了,讓她盡可能的不要操心上火,可是她怎麼能不管這個家呢?
院子裡剩下了白遠林兩口子和白遠堂。
幾個人大眼對小眼的,尴尬的也沒啥說的,各自回房間了。
這個家哪裡像過年?
簡直恨不得都不出屋。
百元多他們家就不一樣了,吃完飯,拜了年,每個人都得了大紅包。
之後白樹岩又帶着弟弟妹妹在院子裡放了一會煙花,才回屋了。
白雲朵心裡有點着急的,她知道某人今個能來,他一個人過年保證是孤單的。
回了房間,白雲朵洗漱之後,換了衣服,趕緊上床關了燈。
隻是今個院子裡一直到了下半夜下安靜。
終于聽到了某人進來的聲音了,她坐了起來。
慕琅阙在門口讓身上的寒氣消了才進來:“小丫頭,還沒睡。
”
白雲朵笑着道:“等你呢,冷不冷?
”
“不冷,看見你就暖和了。
”慕琅阙坐在了白雲朵身邊道。
“你這是吃了什麼?
嘴這麼甜呢?
”白雲朵看着慕琅阙,笑的那麼開心。
“我嘴甜麼?
你要不要嘗嘗?
”慕琅阙低頭壓到在白雲朵的面前。
這個距離,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白雲朵的心跳加快,小聲道:“我還沒長大。
”
慕琅阙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然後坐了回去:“那就快點長大,明年就及笄了。
”
白雲朵抱着慕琅阙的胳膊,把頭倚在他的身上:“要不咱們明年就成親?
”
慕琅阙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直接:“你願意?
你不是說想大一點再……”
白雲朵輕掐了一下慕琅阙:“我還沒說完呢,來年成親,但是不能圓房,你得等我長大點,怎麼也要十八再讓我生孩子吧?
我還沒發育好,自己都是孩子,這麼小就生孩子,是不是太可憐了?
”
慕琅阙停了白雲朵這些話忽然的笑了:“我都不知道你這人不大想的這麼多,我本來也沒想讓你那麼早生孩子,我們要好好的恩愛幾年,哪有時間那麼早弄個孩子搗亂?
”
白雲朵聽到這高興了:“你不着急傳宗接代啊?
”
慕琅阙笑着道:“我以前都不想成親,還會在意這些?
你就别亂想了,不過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娶了你,不碰,那我怕是忍不住。
”
白雲朵蹭着慕琅阙的胳膊:“可是我不想讓你一個人過年了,我怕你太孤單,所以我想早點嫁給你,但是我真的不想太小就……你懂的,我這要啥啥沒有的,前不突後不翹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慕琅阙這臉紅的能滴血了,還好這黑的看不見:“白雲朵,你這孩子怎麼懂得這麼多?
你這都在哪學的?
”
白雲朵也不能說自己前世活了二十多年,啥沒見過?
沒見過的我還聽過呢。
她隻能小聲道:“我自己琢磨的,你别問了,以後我再告訴你,反正你就知道我啥都懂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