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氏雖然不相信孩子的話,以為這就是孩子給自己的安慰,但是她也知道孩子的心是希望她好的。
所以她忍着眼淚,摸着白雲朵的頭發:“好孩子,娘這輩子有你們就滿足了,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
“娘,你一定長命百歲,以後有享不盡得福。
”白雲朵說着,把被子也往連氏身上蓋了蓋,她看着這個母親,讓她心裡最軟的地方觸動了,她此時很享受母親的呵護,也發誓要讓他們過好。
白小草坐在白雲朵身邊,支支吾吾的幾次,還是問出口:“姐,你真的能證明弟弟是咱們的親弟弟麼?
要是不能證明,祖母一定會把弟弟送走的。
”
這時候連氏才知道這孩子不是不送走了,她這又哭起來:“什麼?
這怎麼證明啊?
跟你爹一起回來的你張叔和你李伯都沒了,這根本沒認證明了,難道這八郎就保不住了?
”
白雲朵對着白小草道:“小草,你出去看看有沒有人聽牆根。
”
白小草點點頭,嗖的一下就跑出去了,這速度也是夠快的。
關了門,白雲朵在連氏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然後道:“娘,這事要保密。
”
連氏聽了白雲朵的話連連點頭:“嗯嗯,娘聽你的,娘聽你的。
”她現在是完全了沒有主意了,閨女能有辦法就是最好的了。
沒一會白小草跑了回來:“果然三堂姐又在偷聽,讓我吓跑了。
”
白雲朵看着妹妹笑了:“以後你想着,我和娘說話的時候,你就防着點他們偷聽。
”
白小草拍着胸脯保證道:“姐你放心,我一定不讓他們偷聽到一句。
”
又說了一會話,白雲朵想要看看幾點,發現這時候也沒有鐘表,想了一會才算出來大概是戌時兩刻,也就是晚上八點多。
她對着連氏道:“娘,我去讓六郎回來暖和暖和。
”
白小草也跟着白雲朵道:“姐,我也跟你去。
”
這姐兩又去了靈堂,把白樹峰換回屋暖和,他們在這守靈。
姐兩跪在靈堂裡,白小草看着周圍沒人,小聲的對着白雲朵道:“大姐,我有件事總覺得應該跟你說,雖然是我猜的。
”
白雲朵對着白小草道:“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趕緊說。
”
“大姐,我覺得今個荷花堂姐不是不小心推到你的,她在身後準備了很久,看着你臉對着牆的時候,才推的,開始我以為她要拉着,沒想到她是找時機,這要是摔在地上沒啥事的,可是偏偏正好撞到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白小草歪着頭帶着疑惑的跟白雲朵道。
白雲朵聽完之後,她眯起了眼睛,想着這件事,回想着被推的那瞬間,她确定是被很大的力氣猛地推倒的,可是自己跟白荷花之間沒什麼生死的仇恨,自己活着還能幫着他們幹活,她弄死自己沒必要啊。
現在也确實是猜測,所以白雲朵對着白小草道:“小草,這事别跟别人說,大姐心裡有數。
”
白雲朵點點頭:“嗯,我不會亂說的。
”
沒一會,白老爺子又出來了,他給兩人拿了兩個苞米餅子:“要是半夜餓了,你們也能填填肚子。
”
白雲朵接過來餅子:“謝謝祖父。
”
白老爺子又在兩人身邊坐了一會,說起來不少以前白遠山的事情。
後來聽見了袁氏在屋裡對着外邊喊,讓白老爺子趕緊進去,白老爺子也隻能進去了。
等白老爺子進去了,白雲朵讓白小草也回屋去歇着,自己守着就行。
不過白小草不同意,說什麼都陪着白雲朵。
白雲朵也正好跟她小聲的說起了明天的計劃。
姐兩說話呢,一個石頭子打了過來,直接打在了白雲朵的頭上。
本來這頭就受傷了,此時被人又打了一下,白雲朵這脾氣忽的就上來了。
她看見四郎白縣裡邊奔着東廂房走去,手裡邊還惦着幾個石頭子,她直接從地上撿起來了一個土塊子,對着白樹裡的小腿彎就撇了過去。
隻見四郎白樹裡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回頭喊了一聲:“誰打我?
”
白雲朵繼續燒紙,沒搭理白樹裡,白樹裡比白雲朵大了一歲,整天遊手好閑,偷雞摸狗的,今個這麼大的事,他卻出去玩了一天,現在才回來,她不想現在明着開戰,畢竟這個家是個不公平的地方,但是不還手不是白雲朵的性格,對于這種人也不用講什麼君子所為。
白小草卻吓得夠嗆,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大姐變得很厲害,跟以前不一樣了,這些以前大姐也不會啊。
四郎白樹裡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就看見了燒紙的白雲朵和白小草,根本沒懷疑她們有這個膽子和本事,再看向三叔的棺材,他有點害怕了,不是三叔怪罪他今個沒回來吧?
想到這他趕緊跑進屋了。
這個夜裡除了冷,倒也沒别的,白雲朵守靈的時間比弟弟妹妹多一些,畢竟自己是姐姐。
這一晚上,白雲朵也又想起來不少事情。
這個村子叫斷山村,距離古堡鎮不遠,走也就不到半個時辰,古堡鎮距離京城也不算是太遠,馬車兩個時辰就到了。
這個朝代在曆史上沒有,叫做大淵朝,她身處風淵國,是這個朝代最大的國家,隻是近年來,周邊四國一直侵犯,國内貪官污吏太多,以至于匪患也猖獗起來,百姓過得并不太平。
或許是亂世好發展,這個時代的商人有地位,并且對女人的約束沒那麼多。
這讓白雲朵看見了希望,她相信就算是回不去,憑着自己珠寶設計的技術,一定能夠掙到大錢,把這一家安頓好了,當然,她還是希望回去,反正那七個藥方自己都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掙夠錢,給連氏他們安頓好,自己就想辦法穿越回去,畢竟自己還是喜歡那個現代化的地方。
第二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白雲朵已經暫時的接受了這個身份了,所以暫時她要做好這個白雲朵了。
吃過早飯,她精神了不少,趁着弟弟守靈的時候,她到了沒人地方,又活動活動筋骨,這個身體的底子不錯,可能是平時幹活多,很靈活,這讓她放心不少,她知道拳頭很多時候才能解決大問題。
當她回到院子的時候,有一些親戚裡道的來吊唁了,因為村裡去世的人太多,所以這吊唁的也是有數,畢竟人家也辦着喪事不能再來你們家了,村裡這很多人家都有點親戚,所以這能來的,也是沾親帶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