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院子裡還有一個地方也不安甯,那就是大房,張氏跟白荷花母女兩也是竊竊私語中。
她們也說起來白雲朵的事,心裡不甘。
特别是白荷花,想到以前一直被自己壓着的白雲朵如今翻身了,她就不能接受了。
她滿心怨氣的對着張氏抱怨:“娘,我真的看不了白雲朵變好了。”
張氏畢竟是有點見識的人,所以她跟袁氏的想法一樣,她也想得到白雲朵的手藝,這個才是大事。
所以她小聲對着白荷花道:“荷花,你得長點心了,你光看見了白雲朵現在出息了不甘心,怎麼就不想想怎麼能把她的那些本事搶來?如果那些手藝成了咱們家的,一年能掙幾十兩,等你五叔一成親,咱們分出去,還不是可以大富大貴了?不要為了眼前的這些小事失去了更多值錢的。”
白荷花雖然理解張氏的話,但是她心裡還是不平衡:“可是娘,那要忍到什麼時候?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了,就想弄死她。”
“你真的是被我寵壞了,目光太短淺了,咱們家有錢的話,你以後嫁得好,嫁妝多,娘家有錢,你後半輩子是什麼生活?要是弄死了白雲朵,咱們啥也得不到,備不住還被人懷疑,那不是要影響你嫁人?”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看不上白雲朵。”白荷花噘着嘴滿心的不情願。
“為了以後的幾十年過得好,眼前這點委屈有什麼忍不了的,荷花,你必須忍辱負重,你要能取得白雲朵的信任,得到白雲朵這些手藝的真正來源,那才是最重要的。”
“我和白雲朵這些年一直勢不兩立,我怎麼去拉攏她?我做不到。”
“荷花,你這性子以後也不行的,你怎麼不懂的忍耐?以前我就說讓你跟你大姐學習,你真的一點你大姐的本事沒學到。”
“娘,大姐對誰都是一副笑臉,對誰都好,别人說什麼她也不生氣,那麼好的脾氣,我可不行。”
“你真的以為你大姐是好脾氣?那你大姐那是做給别人看的,你看看你大姐這些年因為這個性格得了多少好處?對付别人不是隻有面對面,還有很多的手段。”
“可是我做不來,我主要這些年都這麼過得,忽然讓我去對我以前看不起的人點頭哈腰的,那我還不委屈死?”
“看來得讓你去你大姐家住幾天了,你大姐比娘聰明,你去好好跟她學學再回來。”
母女兩說了一會,也不是很和諧,也便不說了。
不過白雲朵他們可沒時間算計那些閑事,他們開始算着賬,看看是什麼時候能買下那個空地。
年前白雲朵打算做點上檔次的首飾,雖然不能太貴,但是七八十文一個還是可以賣出去的,還有不到一個月過年,滿打滿算也就能再出五六次攤。
年後要過了初八才能再出攤,北方怎麼也要陰曆的三月能開始動土,所以開春前,還有一段時間,那塊地應該不會太貴,所以應該能攢夠的。
白雲朵不是很想賣圖紙去,畢竟那樣來錢太快了,會讓人起疑心,甚至會出事端。
最近她也看出來了,自己不是那麼容易回現代去,甚至未必回去,那就得從長計議了。
入了夜,鎮上,福寶齋的密室裡,慕琅阙站在書桌前,雙手按在桌面上:“如風,那個男孩找到了麼?”
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如風,雙手抱拳:“王爺,屬下無能,那個男孩還是沒找到,并且,并且一點線索沒有。”如風的語氣中有些自責。
慕琅阙皺起了眉頭搖搖頭:“這事不怪你,畢竟這麼年輕就能煉制這個藥的人不可能簡單了,繼續查,不能放過一點蛛絲馬迹。”
如風應下出去了。
很快又進來了一個穿着夜行衣的屬下:“王爺,修橋事故的具體過程,已經寫好送到了工部尚書趙大人手裡了,他年前應該會來實地取證。”
慕琅阙點點頭:“趙大人是個為民辦事的,但是如雷,你還要繼續跟進此事,失蹤的人一定要找到。”
那個叫如雷的黑衣屬下也應下,之後出去繼續辦事了。
看着他們都出去了,李掌櫃給慕琅阙倒了一杯茶:“王爺,龍符還是沒什麼新的消息,咱們來古堡鎮也有兩年多了,一直沒什麼太大進展。”
慕琅阙的右手搓動着手上的玉扳指:“我現在不着急了,我也需要時間沉澱自己,也讓我能有時間把月影閣的勢力發展的更大,以後換君主才能更減少對百姓的傷害。”
李掌櫃看着慕琅阙點點頭:“王爺越來越成熟了,屬下也更放心了。”
“李伯,這些年多虧了有你一直跟在我身邊,讓你受累了。”
“跟我還說這些幹什麼?我的命是王爺的,這輩子王爺是我唯一的親人,我隻求王爺不要活的那麼辛苦。”
“可是我的身份怎麼能輕松,有時候真的覺得做個農家的百姓挺好,就像是白家的幾個兄弟姐妹,我有些羨慕他們了。”
“王爺如果喜歡,那就多跟他們走動,我也打聽過了,白家确實很幹淨的背景。”
“李伯,以後不要再私自去查白家了,白家的事情我自己心裡有數。”
李掌櫃抱拳道:“屬下僭越了。”
慕琅阙的語氣也沒過于嚴肅:“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下不為例,李伯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李掌櫃退下了。
慕琅阙走到了桌前,又拿出來白雲朵的手感,想到那個小姑娘畫圖時候的樣子,某人的臉上有了笑容。
第二天早上,白雲朵跟白樹岩一起去的鎮上,因為這幾天做的多,昨天回去的又早,所以還剩了不少,今個還要再去賣一次。
不過今個程二壯不去,所以就白雲朵和白樹岩兄妹兩。
白雲朵一路上跟白樹岩說着怎麼算賬記賬,還有也問起了白樹岩對什麼更感興趣。
“哥,你有什麼愛好麼?”白雲朵覺得自己應該讓他們都找到喜歡的方向去發展,而不是什麼都自己安排了,畢竟工作要陪着人一輩子的,要是自己不喜歡的工作,隻為了掙錢,那也缺了一些興緻。
白樹岩沒想過這個問題:“我,我沒什麼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