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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認命

凰妻傾世 雪中回眸 5069 2025-02-19 14:51

  二皇子府上一處院落,正是今日留了韓佩齊的住處。

  “既然要在這裡過夜了,姒婳姑娘也就随遇而安吧。
這裡好歹是皇子府,便是一處小院落,也是比我的院子好的。
”韓佩齊坐在桌前,閑适喝茶,絲毫不緊張。

  事到如今,緊張也無用。

  顯然他是被懷疑了,于是一邊與姒婳說話,一邊想着,究竟是懷疑他回京的時間呢?

  還是懷疑送給陛下的魂珠呢?

  或者,之前跟蹤裴珩被發現了?

  至于别的,裴珩不可能發現的。

  姒婳剛換了一身衣裳,這會子已經是認命了。

  正要坐在韓佩齊身邊,就被韓佩齊一把拉住,帶進懷中。

  “良宵苦短,姑娘就不要耽誤了。

  雖然姿态優美,但是活脫脫一個急色的男人樣子。

  姒婳渾身僵硬,都來不及說句話,就被韓佩齊堵住了嘴。

  幾個起落間,就已經上了塌。

  撲了一地的衣裳,到最後,姒婳并不敢推開他。

  雖然不是處子之身,可是她這一生隻伺候過一人。
如今,未必不是污了清白。

  一雙手在韓佩齊背上,卻不敢抓下去。

  終究是含淚成了韓佩齊的女人。

  外面的暗衛打了個手勢,就有人去離開。

  前院中,裴珩靠着回廊正在飲酒。
绛紫色長袍有些松散。

  露出裡頭明黃的裡衣來。

  是的,他打小就能穿明黃裡衣,這是陛下允許的。
怕他小時候養不大。

  他将酒杯丢進盤子裡,發出叮當一聲,随意的問:“成了?

  “回殿下的話,屬下瞧着,那姒婳是不大願意的。
不過還是成了。

  暗衛低頭。

  “啧啧,不願意?
”裴珩起身,發髻正好松散了下來。

  他本就将發冠拿掉了,這會子隻有一根玉簪束發。

  這一松散,玉簪随着他的動作墜下來。

  被裴珩一把接住,随意丢在了桌上,一頭的黑發就已經徹底松散下來了。

  雖然不見的真的如瀑布一般順滑,但是也很是有些飄逸。

  “不願意,卻也沒拒絕。
”裴珩冷笑:“既然是個真的隻賣藝不賣身的,便也該有些風骨。
我大晉皇族,也不能強行逼迫一個青樓女子賣身不是?

  “那就是她不敢。
”上官紀一笑:“不敢決絕,也不敢得罪殿下。

  “切,真是個甯死不屈的,今日就是一頭撞死也不能伺候那韓老大。
”裴珩不屑道。

  “可不是麼,要真是如外頭傳言那般,她今日就不該來。
”上官紀也笑。

  事實上,要是姒婳幹淨,她今日不來,裴珩也沒打算怎麼她。

  說到底,還是她自己害怕。

  自己……不能離開臨京罷了。

  “如今這兩個人湊一起,倒是不錯。
韓老大成了姒婳的入幕之賓,這以後姒婳這裡,也不清淨了。
”裴珩将前面的頭發往後甩了一下:“傳話出去,今日起,姒婳姑娘就接客了。

  上官紀嘿嘿笑:“是,屬下這就去傳話。

  上官紀想,殿下根本就是懷疑姒婳就是韓佩齊的人。

  這湊一起還不算,還要傳話出去。

  就看韓佩齊是管不管,如果是他的女人,他是看着姒婳接客呢還是出手呢?

  至于姒婳表現的不願意伺候韓佩齊,倒是不稀奇,既然留他們在這裡,想也知道外頭有人守着。

  做戲而已,誰還不會呢?

  事情既定,裴珩也懶得坐着了。

  “無趣的緊,本殿該歇了。
明日晚些接甯芝來吧。
”小姑娘多睡覺才好。

  小院中,韓佩齊與姒婳,自然是一夜無眠,被翻紅浪。

  不管是何種原因下在一處,對于韓佩齊來說,這是享受。

  暖玉溫香抱滿懷,不吃才是有問題。

  恍惚間,姒婳想這男人的目遮到底是遮住了什麼呢?

  見不得強光?
如今是夜裡,竟是連燭光也見不得了麼?

  不過,終究是被韓佩齊折騰的不輕,也不敢輕易去碰那目遮。

  很多時候,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不能被人窺見的。

  姒婳已經是麻煩纏身,根本不敢輕易再惹麻煩了。

  這一夜,有人混亂,有人安穩。

  天還不算很亮的時候,姒婳就告辭了。

  已經伺候了韓佩齊一夜,這會子也沒人攔着她走。

  韓佩齊倒是做出個滿意又呵護的樣子來:“姑娘急什麼?
就休息幾日又何妨?
不過你要是回去,今日我是沒空去看你了。
明日我一定去,你好生歇着。

  “多謝大人,姒婳回去了。
”姒婳福禮,不敢多看韓佩齊。

  夜裡是夜裡,起來之後,很多事她還是無法面對。

  留不住,韓佩齊也不會刻意留,便叫自己的貼身奴仆送姒婳出去,并送回寶音樓。

  這也算是一種标記,姒婳伺候了韓大公子的事,本就該傳的人盡皆知了。

  如今韓大公子就叫人親自送,也是對姒婳很滿意的意思。

  上馬車之前,姒婳隻是低頭,也實在是顧不得會不會叫人看着不妥了。

  一上車,她就軟倒在了抱琴懷中。

  一張臉還是美麗無比,卻絲毫沒有神采。

  哭不出來,卻也一句話都不想說。

  一雙美麗的眼睛裡全是傷痛。

  馬車動起來,她将整個頭埋在抱琴懷裡。
内心歇斯底裡,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來。

  想起公子,她痛的無法呼吸,可是她不能反抗,不能拒絕。

  “姑娘,你想哭就哭吧,沒有人看見的。
”抱琴已經哭了。

  她跟着姒婳三年,根本不知道姒婳本不是處子之身,所以覺得驟然失去了清白,姑娘心裡難過的緊。

  一貫是賣藝不賣身的,這會子被逼着……她如何不難過?

  可是抱琴又想,要是韓大公子能将姑娘娶了也好。
可就是大晉再是開放,終究也不可能叫一個妓子當嫡妻。

  那就隻能是妾室……

  一時間,抱琴也不知是做韓大公子的妾室好,還是做個妓子好了。

  她畢竟還小,想不到開了這個頭,怕是臉妓子都不能好好做了。

  一旦開始賣身,就不是你不願意就能阻止的。

  抱琴麻木的想,公子你何時來呢?

  如果來晚了,就該見我一副枯骨了……

  可人卻擡起頭,将微紅的眼眶掩住:“無事,這寶音樓。
我終究做的一半主。
回去吧。
先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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