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又是一巴掌扇過去，朝她啐了一口，“呸，就因為你年紀比我大，你就能随随便便污蔑我，我說句實話就不行了，你敢發誓，你沒偷過男人，你家那幾個孩子不是野種？
”

　　“你……你這是要逼死我啊，我活了幾十年，可從來沒有對不起我家老頭子，你這是要逼死我全家人啊，我的名聲啊……”

　　“哦，感情我說句實話，就是要逼死你，你污蔑我，我還得受着，是不是我還要以德報怨的供着你，讓你打了左臉後，還把右臉湊過去讓你打？
”

　　啪啪啪……

　　元春一連扇了十幾個巴掌。

　　村長媳婦老臉都腫了。

　　大隊長急了，沖另外幾個村婦道，“你們幾個還站着看熱鬧，還不快去拉開她們兩人。
”

　　有個村婦戰戰兢兢，不敢上前，“大隊長，夏知青是不是瘋了呀，她這是被狗子媽逼瘋了吧，我可不敢上前，萬一她打人打紅了眼，把我打一頓怎麼辦。
”

　　“大隊長，大全媽不會真的偷人了吧？
”

　　“還真的是，大全兄弟姐妹幾個，就沒有一丁點長得像村長的。
”

　　“傻二從出生就是傻子，當年縣城裡的大夫好像是說傻二是遺傳病，不過大全媽不信，還把人家大夫給罵了一頓，說人家是庸醫，還鬧死鬧活的讓那大夫賠償了十塊錢給她，現在想來，那人是縣醫院正正經經的大夫，還能判斷錯了，那傻二的傻病說不定還真的是遺傳病。
”

　　“哎喲喂，那……那這麼說來，村長還真的當了幾十年的綠龜老王八？
”村長家可沒有什麼傻子遺傳病。

　　“咱村，隻有王強的媽有過瘋病，聽說王強的外婆就是天生癡傻。
”

　　“這個我知道，王強的外婆，是當年他外公從外面撿回來的，撿回來時就是一個傻子，還會打人。
”

　　“這說大全媽，你們說王強的媽做什麼，難道傻二還能遺傳到王強媽的瘋病？
”

　　原本還熱鬧的議論，頓時冷靜了。

　　幾個村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似都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元春已經停止了打人，她仿佛用光了全身力氣般，跌坐在地上，突然号啕大哭起。

　　“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嗚嗚，我們知青千裡迢迢來幫助你們一起建設農場，為廣大的新農村付出一份力量，你們卻要逼我去死，嗚嗚……我自認為在豐水村，盡心盡力誠誠懇懇的幹活，沒有給你們拖後腿，也沒有得罪你們任何一個人，你們為什麼要污蔑我，我也是人啊，我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你們污蔑我的名節，那我還要不要做人，我還要不要出門見人，我還要不要活啊，你們有沒有想過，就因為你們幾句話，我這個年輕的生命說不定就會被你們逼死了去，你們這跟殺人犯有什麼區别？
”

　　“嗚嗚，大隊長，我委屈啊，我太委屈了，我沒想到我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竟然還會有人往我頭上潑髒水，大隊長，你就說，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公平的處理，我就去知青辦和公社上報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