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三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旁的老頭子已經如同大鳥一樣縱身躍起,朝老太婆撲去。
“怎麼回事?
”男子甲喃喃地問。
“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回事。
”
清冷的女聲響起,原本昏迷不醒的慕雲晗緩緩坐起,優雅地捋了一下鬓邊的碎發。
三人面面相觑,眼睜睜看着慕雲晗站起來,掩着口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
“真是的,被你們毒翻了,這一路上跌跌撞撞,骨頭都要碎了,也不知身上青紫了多少。
”
這絕對不是慕雲晗。
“跑啊!
”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喊,三人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奔逃。
無論如何,對方隻有一個人,他們卻有三個人,總能逃掉兩個的。
“慕雲晗”将手放到嘴裡,打了一個響亮的唿哨。
有好些男子,穿着黑色的勁裝,抱着雪白的長刀,無聲無息地從道旁的枯草裡走了出來。
領頭的張供奉說道:“小米姑娘,您還好吧?
”
“慕雲晗”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微微笑道:“我還好,千萬别放走這些人,夫人等着呢。
”
不用她交待,衆人已經和那三人戰到了一處。
與此同時,莊子裡。
沈大奶奶一夜未睡,幾乎是倉惶地盯着天邊。
天終于亮了,她負責的這些人,沈三姑娘姐妹倆,慕二夫人、周氏、吳二夫人,都還完好無損。
外院裡的那些人,也總算是沒有闖到後院。
“你們夫人呢?
”
沈大奶奶心裡還是帶了那麼幾分不安,問道:“她一切都好吧?
”
大米有些不确定,但不能亂說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
忽然門口響起一陣喧嘩。
一條男聲分外響亮:“京兆府推官徐二八,巡捕營校尉陳敬給安國夫人請安。
”
沈大奶奶吓了一跳。
昨天夜裡大米過來找她時,簡單地和她說了一下,也沒說太細。
雖然她不确定對方為什麼昨天夜裡沒有打擾後院,但她知道這一定是針對神官宮的陰謀。
沈家不應該卷入這種紛争中,但也不能坐視慕雲晗出事而不理。
“怎麼辦?
”沈大奶奶問大米,“我不知道你們夫人是怎麼布置的,要不咱們設法拖延一下?
”
大米道:“也行。
”
忽聽牆外又有人大聲喊道:“大米姑娘,你們還好嗎?
”
這聲音陌生,卻又不是前院那邊的人。
大米和沈大奶奶交換了一下眼色,大米輕巧地翻上了牆頭,卻是周二少周以夫并兩個小厮。
周以夫仰頭看着牆邊,神色難掩憂慮,看到大米,眼睛一亮,上前行禮:“大米姑娘。
”
大米笑着應了,問道:“周二少爺您怎麼會到這裡來呀?
”
周以夫道:“姑母昨夜歇在這裡,祖母讓我來接她歸家,還有林國公夫人催問大理寺的人怎麼還不過去……
我本是從正院那邊通傳的,誰知門緊緊關着,拍不開,叫得急了,出來個當兵的,兇得很。
我很擔心,所以冒昧繞到這後頭來問一問,大米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家裡的人都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