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被人擊中所緻的暈厥。
慕雲晗和小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恐懼。
是誰在窺探她們?
而且是在高手如雲,防備森嚴的神官宮,如此不露痕迹,來去自如?
從現在的情形來看,對方不像是有惡意——畢竟慕櫻受益了。
否則若是這個顧氏族人當場鬧騰起來,醜态百出,慕櫻身具特殊血脈的事必會被宣揚開來。
屆時不谙于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小米道:“夫人,他快醒了,怎麼辦?
”
慕雲晗覺得很棘手:“先給他喂點藥,着人盯着顧侯府那邊,若是有人問起他的行蹤,遮掩拖延一二。
”
要想保住秘密,殺人滅口最安全。
但若是為了保守這個秘密而殺人,一非她所想,二來人也不是那麼好殺的。
衆目睽睽之下,都看到此人來了神官宮,并且暈厥倒地。
突然人就死了,那要怎麼才能解釋清楚因由?
看着小米給這人灌下可以持續昏迷的藥,慕雲晗皺着眉頭走出去,她得再想想。
慕櫻得到一大堆好東西,興奮得搖頭擺尾,見慕雲晗進來,就高興地道:“姐姐,這些東西我都好喜歡。
”
慕雲晗摸摸慕櫻的頭:“你們今天别回去了,我讓人給你們收拾了院子,先住下來,等你姐夫回來一起吃個飯。
”
想到有人在暗處窺伺,她就如鲠在喉。
慕侯府的防備和神官宮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放慕櫻兄妹倆回去,她怕還會出大事。
慕櫻不解:“昨天你不是還說不能全家都住在這裡麼?
今天怎麼突然又改主意了?
”
慕雲晗道:“昨天夜裡慕侯府不是進賊了麼?
我不放心,讓你們暫時跟我住,是很正常的事。
”
慕櫻沖她吐舌頭:“反正都是你說了算嘛。
是了,剛才那個人怎麼樣了?
”
慕雲晗道:“還沒醒呢,你不用管這些,你今天的功課完成了?
”
慕櫻一下子不說話了,轉頭看到慕安在一旁笑,就不懷好意地道:“我檢舉,哥哥自從進京之後,沒看到他寫過字讀過書,還考武舉呢!
”
慕安配合地垮了臉:“你不厚道!
忘記誰最疼你啦?
”
慕櫻見他垮了臉,立刻跑過去抱着他的胳膊晃:“哥哥姐姐最疼我,哥哥陪我念書做功課可好?
”
慕安的心一下子化了:“好,我陪你。
”
兄妹二人一起去了跨院讀書寫字,慕雲晗默默地增派了護衛,換了一身利落的衣服,又去看那個顧氏族人。
慕立已将此人的來曆打聽清楚:“叫顧佰祥,家裡還有一個寡母,本身有一定天賦,但并不出彩。
日常在族裡做一些采買分配之類的差事,和顧三老爺走得比較近,今日是正常當差。
”
所以是偶遇,并不是有人刻意安排?
慕雲晗不能确定,然而顧侯府那邊也沒人過來詢問顧佰祥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下人終于來報:“大人回來了。
”
慕雲晗連忙跑去照鏡子補妝容,天大的事情罩着,她也想要美美地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