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死得幹淨。
沈太後總算是明白慕雲晗說的那種“木牌黨滑不留手”的無力感了。
她揉了揉眉心:“那後來一直和你聯系的人是誰?
”
懷昌公主的視線開始遊離發虛,想到那個人,她仍然是害怕的。
沈太後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來人!
把她交給大理寺處理。
”
“不要!
我說!
”懷昌公主尖叫起來,組織的力量她很清楚,隻要被送進大理寺,基本可以确定她是死路一條了。
“我們都叫他克讓公子,他在宮裡還有一個身份,是叫張寶山的,我們都聽命于主人的話,主人讓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沒見過主人,都是通過克讓公子傳達的命令,我隻知道主人聰明厲害得很,但凡和他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
”
懷昌公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包括當初的農莊案:“他們讓我設法做了那個圈套,目的是想擄走安國夫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裡的人,隻記得乳娘說什麼時候能回齊國就好了,還有,乳娘說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她亂七八糟的說着,語無倫次,沈太後聽得心驚,連連提醒一旁錄供詞的女官:“記下來沒有?
”
“記下來了。
”女官也是震驚萬分,誰能想得到宮裡居然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呢?
按照懷昌公主的說法,乳娘隻知自己是齊國人,從小就來了趙國生活,父母是誰都不知道,這是從小就被拐騙的啊。
從乳娘到懷昌公主,這計劃得有好幾十年才能布局成功吧。
“你可知道指使你做事的這個組織叫什麼名字?
”慕雲晗扶着周太嫔走進來。
“沒有名字。
”懷昌公主大叫一聲:“你!
怎麼會是你?
”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周太嫔:“你不是死了嗎?
”
周太嫔眼裡閃着怒火,“嗖”一下沖到懷昌公主面前,狠狠抓住她的衣領,怒道:“我女兒呢?
我女兒呢?
你們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
懷昌公主連忙道:“我懂事起我就在宮裡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
周太嫔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女兒……”
沈太後把她扶起細聲安慰,慕雲晗問懷昌:“你知道天神嗎?
”
從前,農莊案時抓到的那一批木牌黨曾經供認,說他們總部有一位天神,與齊王交好,動動手指,凡人灰飛煙滅。
而這位所謂的“天神”是男是女,他們都不知道。
懷昌公主眼裡充滿了恨意:“你做夢,我不會告訴你的!
”
到這裡,她哪裡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呢?
所謂同夥刺殺她,組織要除掉她,都是假的!
她上了大當,而始作俑者一定是慕雲晗這個老奸巨猾毒婦!
不争饅頭争口氣,她就是不告訴慕雲晗。
慕雲晗笑了:“恨我?
我之前一直沒有進來,就是不想讓你多想。
現在麼,該說的你基本都說了,就差這麼一個信息。
我料你也不知道,畢竟,你這像蝼蟻一樣的存在,任是誰都可以輕輕捏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