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林夫人坐在馬車中,瞅着這一切微微冷笑。
太皇太後說,不許在這關鍵時刻惹是生非。
她本以為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出不掉了,隻能眼睜睜看着沈家人順順利利辦完喪事。
可沒想到,關鍵時刻,太皇太後又下了命令,安排人過來做這一出,為的是栽贓給壽王,讓壽王的名聲臭到底。
如此,才好做那下一步。
等到那個時候,呵呵……
林夫人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一天,惬意地命令車夫:“回府。
”
她卻沒有注意到,附近角落裡站着兩個人,将她和沈家的事盡數看在眼裡。
江許微笑着:“真是一場好戲。
”
他的随從躬身道:“侯爺,看樣子像是壽王所為,為何林夫人又在這裡?
”
江許道:“你也說了,像是壽王所為。
”
随從了然:“咦,難道是林家……”
江許微微一笑:“接下來,還會有一場大戲即将登場,我要的人來了嗎?
”
随從道:“來了,來了,可順利了,借着林家的東風,趙國人還供養他們,哈哈哈……”
江許笑容不變:“傳令下去,做好準備,咱們趁亂撈一票就走。
”
随從道:“可惜了,偌大的功勞近在眼前,若是您能夠……”
江許收了笑容,淡淡地道:“不能夠,還不到時候,我們此行的目标并不是這個。
走吧。
”
主仆二人很快消失在街尾。
城門邊發生的事很快傳到神官宮,小米急得宛若熱鍋上的螞蟻:“這可怎麼好?
等到瞅空把孩子抱出來,都不知成什麼樣兒了。
”
慕雲晗鎮定地道:“不會怎麼樣的,靜心等待。
”
小米扼腕:“怎麼能不急?
”
突然她看到了垂手立在廊下的慕立,再看看慕雲晗,茅塞頓開:“夫人另有安排是不是?
”
“其實還在那輛車裡,就在公雞的下方,中間隔了鐵皮,可以确保對方刺中公雞之後及時收手,不會傷到他,此外,夾層裡還裝了一種裝置。
”
一般說來,人都有這種心理,一刀見血,就不會再繼續往下刺了,何況這是送葬的隊伍。
慕雲晗拿出一個镂空銀香球,打開給小米看:“你看,如此設計,裝填香料的地方是不是無論如何都保持向上,香料不會灑出來?
”
小米道:“是啊,不過這麼短的時間,您從哪裡弄來這樣一輛車……”
慕立道:“這要感謝浣花樓。
”
慕雲晗入宮之前,讓慕立拿着這隻香球找到了浣花樓。
原本并不怎麼抱希望,畢竟這麼短的時間,又是非常時期,想要弄出這一輛馬車顯然非常艱難。
沒想到浣花樓那邊竟然趕在昨天做出了這輛車。
“這是皇次子的運道。
”慕雲晗說道。
“倘若造不出這車呢,您要怎麼辦?
”小米孜孜以求。
“我當然還有另外的方案,不過那個很危險,成功的可能性隻有一半,牽連的人更多……”
中午時分,炎熱無比。
押送的禦林軍終于累了,要求沈大老爺在路邊茶鋪歇氣打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