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沈映月聽白柔這麼說，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剛才那些丫鬟聊天，她隻是随便聽聽，根本就沒想到這個問題，現在白柔這麼說，她倒是想起來了。

　　“月娘，我也是有點私心的。
我表姐她嫁到了沈家，女婿是入贅的，以後沈家的家業就是她的了。
她從小就喜歡同我對比，如今他們過得那麼好，而我們相對之下的确沒有那麼富裕，我怕哪天突然就遇到她了。

　　她說我沒關系，我懶得理她。
我就怕她會說一些對小包子小團子不好的話傷害小包子小團子。
隻有小包子小團子變得很優秀，她才會無話可說的，小包子小團子也才不會受到傷害。
”

　　“嗯。
”沈映月點點頭，“娘，你這不是私心，我想的其實和你想的是一樣的。
不管你表姐是不是在京師，也不管她是不是嫁到了沈家過得很好，我都會想方設法培養小包子小團子。
反正，小包子小團子一定會是人中龍鳳的。
”

　　“那現在怎麼辦？
咱要送小包子小團子去哪兒上學去？
”

　　“找個私塾吧。
”沈映月道，“娘，咱也沒有條件像大戶人家一樣在家裡設學堂的，所以咱隻能找個私塾了。
”

　　“私塾……大哥，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私塾還收學生的嗎？
”白柔聽了沈映月的話覺得有道理，便問茶攤的攤主。

　　“這附近啊，這附近當然有！
我聽幾位不像是京師人啊，你們剛來的吧？
來久了你們就知道了，京師人傑地靈，别的什麼不多，就是才子多，私塾多！

　　京師這邊的私塾，實話和你們講吧，這兒很多私塾都比地方的府學要好的！
每三年都有無數的舉人進士集中到京師來考試的，很多暫時沒考中的，就留在京師，靠給人上學謀生，等科舉，你就因為這個原因，你們覺得京師的私塾多不多，好不好？
”

　　茶攤的攤主說着說着，臉上露出十分驕傲的神情來。

　　這大概就是很多人都有的心态的，外地人在打聽自己家鄉的時候，自己回答出家鄉的好，就會有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沈映月和白柔聞言高興壞了。

　　“真有這麼多私塾？
大叔，你看看，我兒子這樣的，可以去哪個私塾？
”沈映月指着小團子問。
因為是小包子是女孩子，不能去私塾，因而她沒問小包子。

　　茶攤攤主看着小包子小小的身子搖了搖頭。

　　“不行啊……”

　　“什麼不行？
難道不要外地人？
”沈映月問。
要真是這樣也沒關系，他們現在已經是京師人了。

　　茶攤攤主搖了搖頭。

　　“倒不是說不要外地人，隻是你這兒子還太小了，這還不滿兩歲吧？
”

　　“還有年齡限制？
”

　　“當然有啊。
雖然京師的私塾很多，但是都不是為了錢才開的，都是想培養出好學生來。
孩子太小了去，哭鬧的話，會影響别的學生的學習，私塾還怎麼培養學生？
你也别說你孩子懂事什麼的，誰會有空去驗證啊？
反正太小了，就是不行，想去府學，最少等到五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