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一個兩個，都将我當神醫看呢。”

　　賀容瑜笑出了聲，随即看了眼謝希暮，“他們都說了，你覺得是姑娘還是兒郎。”

　　“都可以。”

　　謝希暮是真的都覺得可以，畢竟在有這個孩子之前，她都不喜歡孩子。

　　“如果非要選一個呢？”

　　賀容瑜也有些好奇地看着對方。

　　“……”

　　謝希暮想了許久，“女兒吧。”

　　“是吧。”

　　趙宗炀拍了下手掌，“所以說咱們才是兄妹呢，我就想要個大外甥女。”

　　蕭煥嗤了聲：“你想就管用啊，你說的話這麼靈，怎麼不去鎮國寺坐着，我幫你把菩薩搬下來。”

　　“滾，不可亵渎我佛。”趙宗炀瞪着對方。

　　“你們就安分一點吧，整日吵吵嚷嚷的，總歸也就九個月了，很快就知道的。”

　　賀容瑜替謝希暮夾菜，一邊說。

　　“那你說，你覺得是誰說對了。”蕭煥抱着手問。

　　趙宗炀挑眉，“朕可是皇帝。”

　　“……”

　　賀容瑜面對這兩人幼稚的争論實在是覺得沒意思，敷衍道：“好好好，你們說的都對，成了吧。”

　　“沒意思。”

　　趙宗炀沒好氣道：“賀家妹妹，你這樣不偏不倚，可不讨某個男人喜歡。”

　　“？”

　　蕭煥看着對方，“點誰呢？”

　　“我又沒說你，你自己應作甚。”

　　趙宗炀哼了聲，随即擡眼看向推門而入的謝識琅和張木華。

　　“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來？鬼鬼祟祟做什麼去了？”

　　謝希暮倒是沒懷疑這兩人有什麼，笑着道：“快來吃飯了，也沒等你們。”

　　“就你多管閑事。”張木華瞥了眼趙宗炀。

　　“我那不是關心你嘛。”

　　趙宗炀哼了聲。

　　“我還以為你馬上就能回呢。”

　　謝希暮将碗筷遞過去給謝識琅。

　　“……”謝識琅聽了這話，好半晌是沒有說話，像是心虛似的。

　　謝希暮瞧了眼這人，還是頭一回見他這樣不自然。

　　“怎麼了？”

　　謝希暮玩笑：“做什麼虧心事了？怎麼都不敢看我？”

　　“哪有的事，不要亂說。”

　　謝識琅清了清嗓子，随即給她舀粥，“多吃些，你近來瞧着又瘦了些。”

　　謝識琅避而不答，她也不好追問，隻肯定謝識琅不會做什麼對她不好的事，于是又重新低頭吃飯。

　　-

　　近來行駛在船上，雖然才至九月，天氣已經慢慢轉寒。

　　謝希暮先前還覺得有孕沒什麼感覺，直到日子一天天過去，這才感受到有了身子的婦人是何感受。

　　隻是謝識琅近來出去的日子多，也不知道整日在忙什麼，今夜又讓阿梁給她傳話，說不能回來用晚飯了。

　　謝希暮總覺得哪裡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直到入夜趙宗炀找了過來，謝希暮還有些不明所以。

　　“都快用晚飯了，兄長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左右我是會來的。”

　　趙宗炀的表情欲言又止，“希兒，你沒覺得謝識琅最近很忙嗎？”

　　她愣了，“怎麼了？”

　　“張木華最近也很忙。”

　　趙宗炀悄然放低了音量：“你覺不覺得，他倆之間有什麼？”

　　謝識琅同張木華之間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