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太子府的人,誰動誰死
“好苦啊娘,我不喝,這麼苦怎麼喝!”
“瞧妹妹生得這般甜美,怎麼不在藥裡也放點糖啊,這麼苦,哥哥怎麼喝得下去?”
鐘晚意握拳,神色已經淩厲。
“小姐,到了。”
阿曼突然湊在鐘晚意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
鐘晚意知道,是安國公府的暗衛來了。
偏偏這時候,那淫蕩蠢貨還在作死。
“好妹妹,哥哥是真的疼呢,不如你親親哥哥,有你的嘴兒甜,哥哥就能喝下這碗藥了,如何?”
“你也不想抗了皇後姨母的聖旨,回去交不了差吧,對不對?”
劉四公子幾乎将“威逼”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不僅嘴裡說,甚至還伸手扯住了鐘晚意的裙角。
“疼,妹妹,哥哥我是真疼,好癢啊,妹妹幫哥哥瞧瞧好不好?”
劉四公子一隻手扯着鐘晚意,另一隻手就要脫自己的褲子。
“行了,還真當自己是什麼貴女了,給你個妾的名分就是,不要不知足!”
李氏推了一把鐘晚意。
若非阿曼及時扶住,恐怕就要栽到劉四公子赤裸的胸膛上去。
“阿曼……”
“放肆!”
鐘晚意正要叫阿曼動手。
突然聽聞一聲呵斥。
側頭,看見封行止大步進來。
面色如寒冰。
“啊……”
一聲慘叫劃破天際。
是封行止奪了阿曼的劍,直接砍斷了劉四公子抓着鐘晚意的那隻爪子。
“晦氣東西!”
看斷手砸在地,血賤到了鐘晚意的裙子上。
封行止一腳踹開。
劉四公子嗷嗷幾聲後已經暈了過去。
斷了的手腕處鮮血直冒。
但旁邊幾個太醫沒有任何一人敢上前為其診治。
“太子府的人,誰動誰死!”
撂下這句話,封行止轉身就走。
到了門邊,見鐘晚意還沒動。
呵斥了一聲,“還不走!”
走走走,自然是趕緊走。
德喜趕緊将地上的劍撿起來,還給阿曼,招呼她們趕緊跟上。
還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房梁之上。
出了劉府。
鐘晚意總算是長松了一口氣。
若不是封行止及時趕來,今日安國公府和劉家結怨那便是無可避免的事了。
“上車!”
封行止站在馬車凳上,回眸低呵。
鐘晚意本想上自己來時的馬車,但又不敢再惹這暴怒中的男人。
寬敞的馬車上,鐘晚意卻覺無比逼仄。
空氣壓抑得甚至連口氣都喘不上。
“帶了多少人?”
封行止冷到滲人的聲音響起。
“趙侍衛領了八人,阿曼,還有安國公府兩個以上暗衛。”
鐘晚意老老實實回答。
“還不算蠢。”
這是封行止在馬車上的最後一句話。
鐘晚意是感激他的,但心裡憋屈不痛快也是真的。
當娘的折騰她,做兒子的來救她。
這都什麼事兒!
封行止不開口,她也無話可說。
兩人就這樣一路沉默的回到太子府。
在鐘晚意下車後。
封行止吩咐,“進宮。”
鐘晚意怕他入宮與皇後鬧不愉快,有一瞬想要喚住他。
可馬車簾子已經遮上,馬兒踢踢踏踏的走了。
向趙侍衛道了謝。
鐘晚意和阿曼這才回到了玉笙居。
“小姐,今兒真是驚險,多虧了太子殿下。”
阿曼很難得的為封行止說話。
“嗯。”鐘晚意不知說什麼,隻應了一聲。
“紅兒,拿幾個銀克子。”
然後将銀子放阿曼手裡,“勞煩幾位兄弟了,給他們吃茶。”
阿曼本想推拒,說安國公府沒有這個講究。
但見鐘晚意神色有些恍惚,就把話給咽了回去。
安國公府。
安國公還在宮中未歸。
蘇祈銘在書房暗門裡搓着手來回走動。
突然,暗道開了。
六名暗衛歸來。
“如何?”蘇祈銘趕緊問。
“大小姐一切都好,少主寬心。”
暗衛先安撫了一句,這才将事情娓娓道來。
“好一個劉家,仗着皇後娘娘,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
蘇祈銘拳頭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
好幾次之後,直到手心都掐出了血痕,總算是勉強壓住了怒氣。
“你們幾日,從今日起保護大小姐。”
蘇祈銘吩咐六名暗衛。
“是。”
一個暗衛應下,又道:“可太子府不是那麼好進的,萬一……”
“無妨,你們直接亮明身份,說清楚你們隻守在外圍,随大小姐出行。”
“是,屬下等明白。”
六名暗衛領命而去。
蘇祈銘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上不來氣。
還是沒忍住,一個拳頭砸在了石壁上。
“少主,就,就這麼算了?”
管家不是拱火,是真的氣不過。
聽聽暗衛回來禀報的那些話。
若是旁人問,他就算扯下老臉都說不出口。
“算了?呵!”
蘇祈銘冷笑一聲,沒有再解釋。
直接按開暗道的機關出去。
今日之辱,算了是萬萬不可能的。
不過……
需要從長計議。
“讓鋒弟去趟太子府,記着,别讓娘知道。”
管家趕緊點頭。
想着夫人的急脾氣和大榔頭,讓他說也不敢啊。
管家說得含糊,蘇祈鋒隻知道長姐在劉府受了委屈。
急急忙忙收拾了東西就往太子府趕。
與此同時,封行止已經入宮。
封行止先送了鐘晚意回去,又走正門入宮,自然是沒有皇後暗衛速度快的。
聽聞了劉府發生的事情。
皇後捂着額頭,隻覺得腦仁兒疼。
自從父親去世,家裡就一個略能成事的長兄,還遠在邊關。
至于其他人。
都是些什麼東西,她心知肚明。
隻是……
再不好,那也是她的母家,她也得護着。
“那個鐘氏女,也太傲氣了些。”
皇後輕聲念叨了一句。
聽不出什麼怒氣,但話語就直白的表示了她的不喜。
也就在這個時候,嬷嬷進來禀報。
“娘娘,太子殿下來請安。”
皇後一怔。
随後一笑。
“請安?怕是為了紅顔來問罪的吧!”
怪不得以前她總覺得兒子對這鐘氏大小姐态度有些奇怪。
直到上次為了口谕的事,她才知真相。
兒子大了,開竅了。
這原本是好事。
隻不過,這個鐘氏……
倔強頑固性子大,還四處抛頭露面的行醫,敗壞清譽。
是萬萬做不得太子側妃的。
可她站得太高,得意太久。
卻渾然忘了,敗壞清譽的從來不是醫者本身,而是那些心思龌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