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是誰的麻煩,便由誰解決
禮部尚書順着心腹的目光看去,看到那些打手後,心至福靈。
是了,是誰的麻煩,便由誰解決。
既然秦钊的口中問不出什麼線索,把他放了,自然有人會處理。
于是禮部又把人放了,隻派了兩個侍衛暗地裡跟着。
總歸人不是死在禮部就好。
南诏使者馬上就要來訪,禮部事宜多,實在不宜浪費在秦钊這麼一個已經基本廢了的人身上。
又過了幾日,有人在一處巷子裡的臭水溝時,發現一具早已經涼透了不明屍身。
阿曼倒是在耳旁提過一嘴,鐘晚意對秦钊早已經沒有了關注,自然是聽過就算了。
回京後,她便一直在書房中整理,此次在呂家的藏書閣裡的收獲。
她一直在想封行止身上的毒,該怎麼解。
從呂家的藏書閣裡出來後,她發現毒還有另一種解法。
那就是以毒攻毒。
可封行止身上的毒,跟呂婕身上的毒,又有所不同。
并非全是相生相克之物。
研究幾日無果後,隻能另尋他法。
清早卻被告知,南诏使者已經到,今日會在宮内的宴請使者,滿朝大大小小的官員,今日都得進宮。
鐘晚意萬沒有想到,南诏的求和,除了金銀财寶之外,還提出了另一個條件。
那就是和親。
并且他們非常有誠意,和親的公主都已經帶來。
是一位風情萬種的女子,南婉君。
是南诏最受寵的公主,南诏五公主。
這位南诏五公主,那勾人的眉眼,時不時地看向封行止。
雖然皇上說,會在适齡的皇子内,挑出一位,與這位南公主喜結連理。
但是任誰都看出來,這位南诏五公主,就是看上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豔福不淺。”蘇祁銘當時為封行止擋下那緻命的一劍,如今那手還是不能提筆,提重物。
今日入席後,仍然是隻能用一隻手。
隻是任誰都看得出來,對于封行止被旁的女子看上,他明顯心情極好。
另一隻行動無礙的手,直接給自己倒了杯清水。
鐘晚意笑着搖頭,這場婚事沒有當場定下,隻怕這件事情,皇上另有想法。
看了眼藍貴妃,她的肚皮已經很明顯。
察覺到她的視線,擡眼向她看來。
“聯姻一事,需要慎重考慮。五公主指給哪位适婚皇子,此事我還需要考慮。”
“這幾日,幾位使者與公主,便先歇在使館中,若是覺得使館無趣,也可以在京城裡湊個熱鬧。”
“今日之宴便到此為止。和親一事,待過幾日,朕有了主意後再議。”
散席時,藍貴妃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那位風情萬種的五公主。
皇上的面上出現這種眼神,她可是許久都沒有見過了。
眼底閃過一抹厭惡,無論這人是少年,青年,還是如今的老年。
喜好和行事方式,都還是這般讓人作嘔。
勉強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藍貴妃幹嘔幾聲,可總算是把這人的魂喚回來了。
畢竟是曾最喜愛的女子,對藍貴妃,始終是有幾分耐心的。
“愛妃,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藍貴妃從座位是站起,她确實有些不适,那種已經有些時日沒有感受過的,小腹垂痛。
她手放在已經高高隆起的肚皮上,擰着眉心,柔弱地道:“皇上,今日的宴席,不幹淨。”
皇上當即反應過來,“來人,送貴妃加宮,請鐘女醫。”
在臨出宮門時,鐘晚意被攔下。
沒想到在這種特殊的宴席,都有人敢對藍貴妃下手。
有機會下手的人,全部被留了下來。
這些人都是身居高職,或者是身上有诰命的命婦,再有就是一部分宮妃。
給藍貴妃把過脈後,鐘晚意的神色很是奇怪。
居然有人給藍貴妃下春藥!
“娘娘。”鐘晚意斟酌了一下,最後隻得無奈地道。
“想來娘娘也已經猜到自己被下的是什麼藥,此藥并不宜開方,可娘娘的身子特殊,若是此時行房,對娘娘身子不利,隻怕本不是滑胎,也會因為房事滑胎。”
“所以我給娘娘的建議是,娘娘咬咬牙,挺過藥性。我觀娘娘體内的藥并不多,并不足以傷到娘娘,頂多便是讓娘娘無法靜心。”
藍貴妃勾了勾唇,輕聲道:“好。”
“為了不節外生枝,鐘女醫今夜便留在殿内歇一會吧!”藍貴妃道。
鐘晚意對此沒有異議,藍貴妃一夜浮躁,怎麼也無法入眠,到了清晨,藥性退盡後,這才睡了過去。
鐘晚意切過脈,發現藍貴妃體内的藥已經平靜,留下一副最為溫和的保胎方子,便拿着藍貴妃的牌子出了宮。
隻是她出宮的時機,明顯不對。
“你就是那南诏五公主?就你也敢肖想太子哥哥。”
皇上有意給太子和南诏五公主賜婚的消息,在昨日就已經傳遍了京城。
鐘梨棠又氣又慌,在看到這個風情萬種,雙不失矜貴高華的女子,心裡更慌了。
這位五公主,比那鐘晚意更會勾人。
好不容易差人打聽到這五公主,今兒出了門,正往胭脂鋪子沉香樓在而來,特意在這裡堵人。
怎麼也不能錯過這個把人踩在腳下的機會。
“太子哥哥,隻能是我的。”鐘梨棠偏執地道。
南腕君看了眼把自己攔下的女子,昨日并不在宴席上,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能威脅到自己的。
對身後的大侍女使了個眼色。
“你是何人?這般無禮。”大侍女前冷聲質問。
這東陵的女子,怎地是這般無規矩,無禮之人。
“我?我可是太子哥哥的救命恩人,有我在,你家公主,别想嫁入太子府。”鐘梨棠得意地睨了她一眼。
沒錯,太子哥哥最是疼愛她。
隻要她在太子哥哥的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場,不喜歡這位五公主,她絕對進不了太子府。
鐘梨棠暗暗在心裡謀劃。
可南腕君帶來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張嘴便是言辭犀利的質問。
“你這人好生無禮,我們公主的婚事,自有你們皇上為公主做主。再說了…公主的婚事尚未定下,嫁入哪個府邸尚未确定,你這人無緣無故地把我們公主攔下,怎地就一口咬定我們公主定會嫁入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