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男逃婚,她轉身嫁給了太子

第54章 反正她不願意

  “今夜留宿裡間。”封行止氣息不穩,但語氣冷硬,不容拒絕。

  他醒來是好事,但為難人就很煩。

  鐘婉意抽回手,不太想留下。

  現在隻要待在正院,她就會頻繁想起被冤枉的事。

  誰人會平白無故給自己添堵?

  反正她不願意。

  “既然醒了,就說明沒多疼了,且安神香已經點上了,殿下閉上眼睛睡就是了。”

  “我不準,你便不能走。”封行止充耳不聞,撐身起來靠上床頭。

  心裡想的,全是方才頭痛欲裂時,忽然流入鼻息的熟悉藥香——混雜她特有的氣息、說不清是苦是甜的藥草香。

  這些日子缺了她這道香,他沒有哪一夜能酣然入眠。

  德喜清楚這件事。

  眼看氣氛要僵,趕忙上前出聲:“大小姐留下吧,外頭那長塌搬進來不過眨眼的事。”

  “不用!”鐘婉意趕緊拒絕。

  她先前也不是沒在裡間留宿過。

  隻不過都是趴在桌上将就一夜,那樣,她還能勉強能告訴自己算是守夜了。

  可要真将長塌搬來睡在裡間……

  “殿下,”她轉身行禮,不卑不亢道:“我如今已經快被人戳爛脊梁骨了,還請别再為難作踐我了。”

  封行止心下不快,但卻沒有發作,隻是審視地望着她。

  “你想我替你做主。”

  鐘婉意擡了下眼,又半垂下頭,字字說得铿锵有力。

  “我不想哪天為了沒做過的事,被人逼得跳江以示清白。”

  哪怕她今生很難再對男人有所指望,更不奢想成婚,她也不可能不在意名節。

  若有機會,她還是想替自己正名。

  而眼下,就是個機會。

  “若我不管呢?”封行止問。

  鐘婉意蹙眉,“你不能不管,我是太子府的人。”

  屋内安靜一瞬。

  封行止眼底的堅冰,似有融化的迹象。

  “德喜。”他緩聲開口。

  “奴才在。”

  “可聽到她說了什麼?”

  德喜眼珠動了動,試探着換了種說法:“鐘小姐說她是主子的人。”

  封行止沒出聲。

  隻是面色好看幾分。

  德喜繼續說:“既是主子的人,自然不能讓外人随意诋毀抹黑。”

  “去吧。”

  “是,奴才這就叫人查辦。”

  德喜快步出去交代了。

  屋内隻剩下相對無言的兩個人。

  “玉笙居破舊,不如……”封行止先開口。

  鐘婉意大緻知道他想說什麼,“玉笙居晾曬藥材更方便,院裡還有一片閑置的土地能翻種,殿下今後要是找我,讓人過去一叫就成。”

  “我腳下步子換快些,過來正院用不了多久。”

  她因秦钊的事被丢出正院,關在玉笙居,從那之後,就再也不想回正院來。

  封行止聽她一連說了不少拒絕的話,又見她臉上的抗拒十分明顯,便沒再開口。

  隻是因為她的不順服,之前緩和的臉色,漸漸又變回冰冷疏離。

  鐘婉意悄悄看他。

  想了想,說:“殿下時常外出,沒辦法按時喝藥,我之後幹脆制些藥丸出來,你讓人帶上,按時用水吞服即可。”

  她如今日子好不好過、有多好過,全仰仗封行止一句話。

  她倒是想拾起風骨傲氣,不向權勢低頭。

  但她更不想和自己擰巴過不去。

  所以倒不如說些好聽話,拿出在外做生意的本事,把封行止當買家應付。

  隻希望能換自己安安生生,待到離開太子府的那一日。

  “藥丸不急,”封行止似乎是被她提醒,想起她真正的用處在哪裡,“我要你先配制一種藥。”

  鐘婉意警覺,臉上的情緒很快淡去。

  “什麼藥?”

  *

  一連忙了幾日,鐘婉意借口上山尋藥,在封行止那裡要來了出府的機會。

  太子府距皇城不遠,附近沒有商戶攤販。

  府外長街寬闊冷清,四處不見人影。

  鐘婉意獨身一人從側門繞出來,穿着紅兒新給做的繡花鞋,一步一步踩着青磚路往遠走。

  一想到下山後有機會悄悄回一趟鐘家探望娘親,她步子不由變得越發輕快。

  但等她轉過街角。

  恰巧在護衛看不到的地方,忽然就被竄出來的人影攔住了去路。

  她防備退後,一定睛,就見來人鼻青臉腫,一身泥污,衣裳都被撕扯的不成樣子。

  和城外破廟裡的乞丐沒什麼兩樣。

  “秦钊!你還敢找我!”

  要不是相識已久,她險些認不出來。

  秦钊當即就跪下了,雙手撐地砰砰砰磕了好幾個響頭。

  身上哪還有半分清朗潇灑的氣度。

  “婉意你原諒我!”

  “我是一時糊塗,才聽信了你妹妹的話啊,我就是想和你回到以前,隻是用錯了方法!”

  鐘婉意眉目間寫滿厭恨,又退了半步,想返回去找太子府的侍衛幫忙。

  “别走!你别走!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

  秦钊爬過去抓住她裙擺。

  哭求:“婉意,我如今被人孤立,一不小心就要挨上一頓打,前些日子還隻是打身上,這兩日都開始打頭了,再過一陣,我恐怕就沒命見你了!”

  三皇子懷疑他沒用,根本不管他。

  他又得罪了太子。

  如今就連花樓的老相好,都避他如蛇蠍。

  他眼下看傷的錢都拿不出,當真是求救無門。

  “這都是你自找的!”鐘婉意用力踢開他。

  秦钊又爬回來,這次幹脆連裙擺一起抱住她的小腿。

  “放手!别逼我當街對你用毒!”鐘婉意臉冷的仿佛結了層霜,心裡鑽了泥鳅一樣直泛惡心。

  日子都過不下去了,秦钊哪裡還管其他。

  隻想用盡一切手段,讓眼前人回心轉意,像以前那樣供養他。

  “我如今什麼都不求了,婉意,我們就像以前一樣好不好?山間小院還在,你親手種下的草藥還等你回去照料啊婉意!”

  他聲淚俱下,哭的凄慘無比。

  可鐘婉意卻再不會受他诓騙。

  “你做夢!”

  她被他拖的寸步難行,恨得心口劇烈起伏。

  左看右看,卻找不到任何趁手的東西打他。

  最後,她隻能從懷裡摸出銀針,對準還在哭喊的秦钊狠狠刺了下去。

  整根針幾乎沒頂。

  “啊——”

  秦钊尖聲慘叫,疼得松手就往後背上抓撓,可他摸不到皮肉裡的細針。

  扭動的身軀仿佛被踩斷的蚯蚓。

  鐘婉意趁機轉身,提着衣裙疾走,一直到太子府門前,才開口向侍衛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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