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任何人都不可以
“不能隻簡單地燒,也不能用火燒。”鐘晚意思索了下。
“先把東西留在我這兒吧!”鐘晚意道。
她倒是有個想法我,隻是手中東西不全。
夜袅後退了一小步,對她搖了搖頭。
鐘晚意輕哼,想來也是封行止早有交代。
“東西你帶回庫房吧!但是記得不能讓人打開,任何人都不可以。”鐘晚意道。
“是,娘娘。”夜袅颔首。
鐘晚意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罂粟這種東西,雖然罕見,但是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并非是尋常之地。
能在這裡,在太醫院有一席之地的太醫,無不是天資,醫術超群之人。
尤其是對奇花異草之方面,太醫院裡那般多太醫,不可能沒有人知道罂粟這種藥材。
封行止為此事特意來尋她,那便表明,太醫院裡的太醫确實沒有說出那藥裡都用了些什麼。
也表明,太醫院裡出了問題。
“嫣兒,讓人去請皇上。”鐘晚意揚聲道。
林亦嫣敏感地頓了頓,然後福身出了中宮。
封行止來時,鐘晚意已經讓囊一把太醫院的太醫都請來。
封行止見此,微愣了下。
“意兒,這是……”
“臣妾見過皇上。”鐘晚意規規矩矩地給他見禮。
封行止瞬間會意,“皇後不必多禮。”
“皇後喚朕過來,可是有何要事?”
鐘晚意讓人把自己準備的東西取來,林亦嫣領着兩位宮人把東西端進來。
東西打開之時,鐘晚意的的目光準确地看到,太醫院裡的太醫齊齊變了臉。
“本宮今日想請各位太醫,幫本宮辨認一下這些都是些什麼藥材。”鐘晚意纖指指了指,托盤上的物品。
“從太醫,就從你開始。”鐘晚意直接指了其中一個眼熟悉的人。
他們在遠山村有過一面之緣。
他的面色同樣是難看的,隻是難看中,還帶了些不敢置信。
從慕元從太醫的隊列中站出來,目不斜視地看着托盤上的東西,眉眼低垂,“回娘娘,左邊之物,名為大麻,右邊之物,為罂粟。”
“從太醫,那這兩樣物,用于何症,又有什麼相似之處?”鐘晚意又問。
“用于。。疼痛難忍之疾。。有止痛之用,相似之處,會使人再也離不得此物。”從慕元低聲回道。
鐘晚意點頭,又看向其他不發一言的太醫,“其他太醫,可有不同的見解?”
“臣等,同從太醫的想法一緻。”其他太醫垂着頭應和。
“既然如此,那麼哪位太醫來告訴我,這又是何物。”鐘晚意拿出一個錦盒,放在太醫們的眼前。
屋裡的呼吸聲都輕了些,那熟悉的藥香飄來時,有幾位太醫差點當場失态。
心裡暗暗叫苦不失。
今日,隻怕是在劫難逃了啊!
那幾位早已經大汗淋漓的太醫,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娘娘恕罪,臣罪該萬死。”那幾位太醫面上死灰一片。
都聽說這位鐘皇後是位醫術高明的神醫,今日既然把東西拿出來了,那定然是手中掌握了某些東西。
“臣願意把所知道的事情都交待,求皇上給臣等留一條活路。”比較上道的太醫連忙道。
鐘晚意看了些,地上跪着的那十幾位太醫,有幾位甚至是太醫院裡較有名望的太醫。
對這兩樣東西,應是了如指掌,知道萬不能碰才是。
“你們分明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卻因一己之私,瞞着不報。”鐘晚意紅唇輕啟。
“這是欺君之罪。”鐘晚意道。
“因你們的欺瞞,禍害了無數的北昭百姓,你們是醫者,本該醫者仁心,濟世救人,可你們……”鐘晚意長歎一聲。
跪在地上的太醫,滿嘴苦澀。
他們又如何不知道?這也是他們一開始的目标,可世不從人願,他們碰了那種東西,那種戒不掉的東西。
“娘娘,你說得倒是輕巧,不過是沾了這東西的人不是你。”有跪着的太醫擡起了頭。
鐘晚意嗤笑一聲,“需要我提醒各位大人,你們是什麼人麼?”
“你們是醫者,你們有一個靈敏的鼻子,這種東西,你們該是最熟悉不過。”
“你們并非是尋常人等,被人在最熟悉的地方做了手腳,呵……”鐘晚意冷笑了一聲,不過是不願承認自己的無能。
“你……”那位太醫氣結在原地。
“我觀這位大人身子消廋,雙眼微凹無神,氣比尋常人短而促,身上常年帶着重重的松香,莫不是為了掩飾身上那快活丸的味道。”鐘晚意輕嗤一聲。
“我猜這位大人,吃食快活丸超過了三年。”
那位出了聲的大人,暗咬了咬牙。
這位鐘氏,先前都是從旁人的口中聽說她的名頭。
都說她有一雙慧眼,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好醫術。
他對此一直都保持着懷疑,這世上哪有一眼便能看穿人所得之疾的慧眼。
可今日,那鐘氏并未他把脈,卻把他身上的症狀說了大差不離。
“你…你不是人……”那太醫神色恍惚。
定然是的,要不怎會有人隻憑目觀,便能看出人身上之疾?
鐘晚意輕嗤了一聲,“你果然是吃食那快活丸太久了,連醫者最基本的望聞問切都忘了個徹底。”
“都去處理了。”封行止道。
“我們北昭不需要這樣欺上瞞下之人。”
跪着的太醫,身上的生氣像是瞬間被抽了幹淨。
鐘晚意唇角挪動了一下,最後隻是長歎一聲。
并未開口為那些太醫求情。
她知道那些人已經廢了。
甚至,有朝一日,能為了這快活丸通敵叛轉國。
宮裡的事情并未瞞着外人,嶺南王的人剛入宮便聽聞了此事,又聽說此事與快活丸有關。
便一刻都不敢再留,快馬加鞭回了嶺南。
嶺南王面色鐵青,把手下之人都召在一起。
大發雷霆。
“我不是說過,京城之地,不是我們能伸手的地方,你們…是誰反了我的令?”嶺南王陰沉地看過在聲之人。
被他看過的我,頭都直接垂下。
唯有一人,心裡很慌,不知該不該如實告知嶺南王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