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在沙場上出神,可是會要命的
還有那安國公,分明都因為舊疾發作退下沙場了,都那般年紀了,邊關一有動靜,卻又回來了。
自己出了重金,請了殺手,再加上暗下殺手,聯合了那麼多人,最後人還是讓封行止救走了。
磨了磨牙,韋蔔越想越氣。
他就不信,那東陵的将軍,都是那般命大的。
便又往上把酬金翻了倍,隻要能把封行止這位諸君的狗頭取來,這些銀子,就花得值。
韋蔔提高了酬金之後,神鷹的準頭更好了。
一支黑鐵箭從其中一位箭手的弓上射出,這次箭一看便知用了十成的力度,直奔封行止的面容。
并且,這是一支疾箭,那速度比其他的箭要快上許多,可不是那般容易擋下的。
“殿下,小心。”
如韋蔔所想的那般,執劍發現不對時,被拉去殺敵的他,已經來不及回身保護。
封行止腳下借力,整個人離地,腳下貼牆而上,險險地避過這支沖面而來的箭。
卻不想,這支箭居然是去會回頭的箭,像是認準了他,拐了個彎,便直沖他面。
他自認身手不差,在這時似乎也無處可躲之支箭。
“叮。”
在箭将到眼前時,一把黑鐵寬劍擋在他眼前。
“殿下,如今可不是發呆的時候。”蘇祁銘怒聲道。在沙場作戰時出神,可是會要命的。
這位太子殿下,看上去心機深沉。
怎地是這般沒腦子的,在戰場上發呆,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手腕處清楚地聽到骨頭錯位聲音,蘇祁銘咬了咬牙。
人總是要救的,這位太子殿下,是絕不能死在邊關。
“殿下,我若是你,便不會在此時發愣,殿下還是想想,如何跟趙候爺交待吧!”
封行止回神,這才發現,他帶來的人,在這短短的幾息間,已經有小部分倒下。
那一箭箭都是直入眉心和心口,人已經沒有任何聲息,一看就知道已經活不成了。
站直身闆,封行止手在身側握成了拳。
“蘇世子這便是你的目的吧!你是故意為此。”封行止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蘇祁銘為何讓權讓得那般幹脆,原來是在這裡等着他。
“你用我的人,就為了引出這支精騎箭手,對吧!”封行止咬牙切齒地低聲道。
氣狠了,他更知道,事到如今,蘇祁銘還有沒有指揮權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封行止絕不能退。
可若是不退,他帶來的趙家軍,根本不是對面那支精騎箭手的對手。
“蘇世子最好有解決對面那支精鐵騎箭手的法子。”封行止冷笑一聲。
蘇祁銘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手腕處的錯位讓他手中的劍直接落地。
但是看着封行止吃虧,他就高興。
“我當然有解決的法子。”蘇祁銘輕快地道。
确定他沒有危及生命的危險後,這才往蒙将軍的方向走去。
從蒙少安的手中接過一把火,走到火盤處,把火燒得極旺,然後把一個灰色的荷包放了進去。
封行止眯了眯眼,那荷包平平無奇,可他就是直覺那是她的東西。
轉頭看了眼身後。
蘇祁銘注意到他的視線,冷哼一聲,涼涼地道,“可别怪我沒有提醒殿下,若是還想活命,就盡快到水房去喝水。”
趙來不可思議地看向蘇祁銘,“你,你們居然用毒,這樣的下作手段。”
蘇祁銘睨了他一眼,冷笑一聲。
不再搭理他,總歸該提醒的,他都已經提醒過了。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不是。
封行機當機立斷,當即下令,讓人全部前往水房。
蘇祁銘那胸有成竹的模樣,想來這毒絕不是簡單的毒。
咬了咬牙,鐘晚意可真是好樣的。
想當初自己想讓她幫忙制毒,花費了不少心機,最後也隻得她親手配制的一副春藥,甚至連毒都算不上。
可如今看那蘇祁銘用的那樣熟練,明顯不是第一次用這種法子。
狠狠地咬了咬牙,封行止知道此事,他鎮守邊關有功的名肯定是跑不了了,就是甯遠候那邊怕是不好交待。
直到集合到水房用水時,他才發現,這次帶來的人,居然死了六千餘人。
加上傷亡,已經超過一萬五。
倒吸了一口氣,難怪那蘇祁銘一直沒有妄動,想來就是因為對方一直沒有動這支精騎箭手。
“開城門,沖鋒。”
“這次老子一定要把那韋蔔生捉回來,讓他嘗嘗老子這些日子的苦頭。”
城門大開,蒙将軍第一個沖在了最前頭。
“殿下,南诏的人全倒了。”執劍咽了咽口水,那鐘女醫倒底是給蘇世子配了什麼毒?
蘇世子什麼都不用做,就坐在那裡燒火,隻見那火越燒越旺,然後剛剛還神勇無比的箭手,就直接倒了。
“如今由蒙将軍領頭,準備去捉拿餘孽。”
“知道了。”封行止眼中閃過一後暗晦。
這樣才有趣,不是嗎?
蒙将軍倒是想活捉韋蔔,千刀萬剮為死去的将士報仇雪恨,可那韋蔔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能伸能屈,知道大勢已去後,直接交了降書。
沙場上默認的規矩便是,交降不殺。
接下來隻等安國公與蒙戰軍将他押回京中,記功論賞。
戰事結束後的第三日,派來邊關駐守的軍醫與物資終于到了。
這也代表,安國公和他們這些臨時調來的太醫,要打道回京了。
記功論賞,鐘晚意沒有參與。
安國公也在刻意降低她的存在感,樹大招風,懂得中庸之道,才能活得久。
呂三七和其他幾位太醫,同樣是各自認領了一個不顯眼的功勞。
至于頭功,落到了封行止的頭上。
按安國公所說,若不是太子殿下及時派人來支援,隻怕隻憑他那副老骨頭是守不住這邊關了。
聖心大悅,又是一系列的賞賜送到了太子府。
“不愧是朕最有出息的兒子,隻是随着去邊關養傷,都一直心挂江山社稷百姓。”
封行止卻是心一沉,父皇這是……
“父皇,這一切不過是巧合,那日安國公遇刺,孩子恰巧路過,救下安國公後,便擔心對方趁此來犯,這才向距離邊關最近的西關借兵,防的是南诏不軌之心。”封行止立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