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放在了心上
今日之氣雖然是勉強壓下了,可林亦嫣卻把傅夫人這個名字放在了心上。
還有那個臭丫頭。
待爹爹成就大事,她查清那傅夫人的來頭後,定不放過那臭丫頭。
這次張大人再邀請她上府做客時,鐘晚意沒有再拒絕。
她發現林亦嫣明顯忌憚張大人,住進張大人府中,在傅家人到鹽城前,能少掉許多麻煩。
林亦嫣派出的人,最後查到鐘晚意住在張大人府上時,便知道自己暫時耐何不得她了。
氣得摔了一地瓷器。
在那傅夫人離開後,封行止便回來了。
話裡話外都在暗暗打聽那位傅夫人的消息。
林亦嫣隻是一想起此事,便心裡有氣。
剛換上的瓷器便再次遭了罪。
“成何體統?”屋外走進的人,把迎面摔來的瓷器拂到一旁。
“爹,我……”林亦嫣看到來人,面上的怒意收起。
林城的面色難看,“你今日帶那位爺出門發生了何事?”
林亦嫣面色一白,銀飾樓的事情竟傳得那般快?
她不認為那是件大事,最後也沒有動粗。
可爹面上神色難看,她自小便會察言觀色。
“爹,今日……”
“啪!”
林亦嫣剛開了個頭,重重的一巴掌便落到了臉上。
眼睛一紅,輕垂眼簾,把那快壓不住的恨意掩起來。
“爹,女兒不懂,女兒不過就是與一婦人生了些口角,爹為何動這般大的氣?”林亦嫣哭着道。
“當真隻是生了些口角?”林城面上的陰沉之色不退。
“那為何…那位爺要離開府裡,住到張仲府中去?”林城深知自家女兒的性子,并不輕易信了她的話。
更何況,今日之事,他早已經從随林亦嫣出府的下人口中得知全情。
“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總之那位爺,絕不得離開府上。”林城沉聲給出最後的底線。
“是,爹。”林亦嫣隻得應下。
“嫣兒,隻有爹好了,你才能好,這個道理,想來你是知道的。”林城拂袖離開後,隻留下了這句話。
林亦嫣下唇被咬得發白,才忍住了沒有當場發瘋。
她知道,若是她再不采取行動,爹爹為了大事,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就如她其他的庶姐妹一樣,自及笄後,還活在這世上的,不出三人。
都是死在爹爹好友的後院中。
而父親的好友,可都是…能帶給爹爹利益的人。
她知道,自己雖然是爹爹的嫡女,可她能安然無恙地在府中長成,是因為她這張臉,身段,還有能拼盡全力才養成的才情。
因為有這些,能帶給爹爹更大的利益。
現在…不過是因為用上她的機會來了。
她沒有别的路可走,必須…一定要成為封哥哥的女人。
若不然……
林亦嫣讓人備了水,沐浴,熏香。
她親自調了香,是與一位域外精調香的婆子學的手藝。
這香并不重,卻是特調的催情香。
今夜,定要成事。
提上一盞燈籠,身姿款款地朝封行止的院子裡走去……
封行止聽到下人通報林亦嫣來尋他之時,正想着今日之事。
太像了,那位傅夫人與她,在某些地方,真的相似極了。
還有那兩個小孩,一靜一動。
幾雙靈動的眼睛,在腦中始終揮之不動。
聽到林亦嫣來訪時,很是就耐,想也不想地道:“把人打發走。”
“是,主子。”執劍點頭。
剛走到門口處,一陣香風靠近。
那林亦嫣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已經闖過門外護衛的阻攔,進了屋裡。
執劍想也不想的,劍出了鞘,直接抵在她的脖子前。
一闆一眼地道:“林小姐,主子已經歇下了,有什麼事明日再過來。”
林亦嫣手漸漸握緊成了拳,該死的下人,竟敢對她動劍。
可這人是封哥哥身旁的人,雖然不想承認,但是……
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得罪他。
隻得笑着道:“執護衛,我真的有重要之事與封哥哥詳談,可否進去通報一下?”
眼角的餘光看向裡屋,裡屋的燈光分明還明亮着,說什麼歇下,不過都是借口罷。
想到今日他一直在與自己打聽傅夫人與那一雙孩子的事情,林亦嫣眸光閃爍了一瞬。
話音一轉,聲音微揚地道:“說起來…此事與今日那位傅夫人…還有那雙孩子也有些關系。”
林亦嫣想到自己的人傳過來的消息,咬了咬唇。
若是封哥哥當真對那位傅夫人感興趣,這很可能便是今夜她能不能與封哥哥的重要籌碼。
林亦嫣撩了撩耳旁的發絲,擡起眸,輕聲道:“執護衛可否進去通報一下?”
随着她的一舉一動,執劍隻覺得香風陣陣撲在臉上,說不清的舒适。
眼帶着看面前的林亦嫣,都覺得比往日要美貌,也要動人。
也就是這一想法,讓他不自覺地點了頭,“我替林小姐跑一趟,進去通報便是了。”
執劍應下此事,走出幾步後,複覺得有些怪異。
卻又不知怪異在何處,想着不過是件小事,便直接進了屋裡。
“主子……”執劍剛開口,下一刻便被封行止揮手攔下。
當面與林亦嫣接觸的執劍不知道怪異在何處,但是他在屋裡卻看得明白。
執劍可是憑自己一腳一步走過暗龍門的人,如今已經是暗龍衛中最出色的暗龍衛之一。
不可能是那般好說話,心生不忍之人。
可與這林亦嫣不過說幾句話的時間,立場便變了。
外面那人,絕對有古怪,而且,就是沖他來的。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讓她進來。”封行止沉聲道。
執劍聞言,便出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林亦嫣。
這般想着,腳下一頓,他為什麼要認為這是一個好消息?
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便被他抛到了腦後。
林亦嫣知道封哥哥願意見她之後,直松了口氣。
看來那人說的沒錯,這香,果然很有效果。
“封哥哥。”林亦嫣嬌聲道。
她此時并未第一時間撲上來,而是選了個恰到好的位置,嬌怯怯地站着。
她親自調的香,自然是知道,多遠的距離,香氣最為誘人。
“你尋我有事?”封行止并未看她,神情冷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