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男逃婚,她轉身嫁給了太子

第270章 他太貪心了

  “呵…小荷的賣身契都還在國公府,你們是怎麼把人發賣的呢?”國公夫人冷笑一聲。

  黃婧身上的力氣像是在瞬間被抽走,做了最後的掙紮。

  低聲呢喃道:“人是交給老爺處置的,我不知道。”

  “這些,你去跟大理寺的人說吧!”國公夫人冷笑一聲。

  看向面如死灰的李富,“至于你,我自然是不可能給你機會的。”

  “夫人,已經搜查清楚了。”護衛長不一會便讓人不斷地擡着箱子過來。

  鐘晚意粗略估摸了下,占了半個廳子,起碼得有上百擡。

  “夫人,從屋裡,搜得金銀約一萬餘兩。還有些珍稀之物,最重要的是這個。”

  護衛長鄙視地看了眼李富,遞上一個精緻的木箱子。

  李富看到那個箱子時,眼珠子動了動,最後一絲亮光也熄滅了。

  國公夫人打開那箱子,裡面放的居然是一沓字據。

  上面的字很潦草,仔細辨認,還是能辨認出,那些都是借據,借據上面全部都按了指紋和掌印。

  最重要的是,上面的利息,居然是本金的一半,而且,最長的借用日期,隻有短短的三個月。

  “你!居然在放利子錢。”國公夫人磨了磨牙,這下她是真的生氣了,胸口起伏的幅度都變大了。

  “母親,莫氣。”鐘晚意看了眼她額上跳動的青筋,有些擔心地道。

  “已經讓人去請大理寺的人,他們公正清廉,定會查明此事的。”

  鐘晚意覺得這李富也着實是個人才,貪了主家的銀子,拿去放利子錢。

  他是懂得錢生錢的,而且,就目前來看,如果李富沒有那麼貪,她們不親自前來查賬,李富無疑是成功的。

  再小小地貪上兩三年,就靠着放利子錢,賺夠了錢,金蟬脫殼,換個身份,遠離京城,那日子可不就是快活似神仙麼。

  可惜沒有如果,李富壞就壞在他太貪心了。

  莊子裡的所出,他一分都不想給國公夫人,還想讓國公夫人搭銀子進來養着他和那一屋子的嬌妻美眷。

  搖了搖頭,鐘晚意并不同情這種白眼狼。

  “夫人,我們在山裡頭,發現了小荷。”有兩個小護衛,神色慌張地跑回來。

  “人呢?你們怎麼沒把人帶回來?”國公夫人看到隻有他們兩人回來,并未看到記憶中那個小丫頭,不由得不滿。

  兩位護衛對視了一眼,很是為難地道,“夫人,不是我們不把小荷姑娘帶回來,而是…小荷她死了。”

  “是的,夫人,小荷的屍身在山裡,都讓山裡頭的畜生吃了大半,我們跟小荷自小在國公府長大,是憑這人才确定那是小荷。”

  護衛雙手遞上一隻被染成了褐色的荷包,荷包很簡樸,隻繡了朵清雅的荷花,還有一個荷字。

  針線也并不密,卻能看得出是荷包的主人很用心一針一線繡成。

  國公夫人閉了閉眼,看向李富的眼中,都是殺意,“你真該死。”

  “若不是小荷死心踏地的跟了你,這莊子的管事中,這種上好的差事,是怎麼也輪不到你的。可小荷的爹娘一輩子都在為國公府幹活,我得給小荷爹娘幾分薄面。”

  國公夫人捏緊了手中的帕子,“你可知,你當初是該被國公爺帶着去邊關上戰場的。”

  冷笑了聲,小荷為了這人,賠上自己的一生,一心為了給他換條好走一些的路子。

  最後,卻是得了死無全屍這樣的下場?

  李富的眼中有些仿佛,眼前仿佛回到了還在國公府時,他也曾是國公爺撿來,習武學兵法,将來上戰場殺出功名的孩子之一。

  他的拳腳練得不錯,原本,他對為自己博一場功名這件事情,是抱有很大的期許的。

  可是,那一年的戰事,太過頻繁,死了好多人。

  與他一起學武的孩子,上了戰場之後,再沒有回來,也沒有了聲息,寫出的信,漸漸沒有人回。

  他開始慌了,開始害怕,那一點為自己博一場功名的期許沒有了,他不想死。

  直到那日,聽說邊關戰事急報。

  他偷聽到,安國公準備再安排一批人上戰場,這裡面就包括了他。

  他開始有意地在小荷面前說起這件事,然後對小荷說他自己的不舍,和想與她厮守一世的意願。

  果然,他最後沒有上戰場。

  成婚後,安國公給了他兩個選擇,上戰場博一身功名。或者,莊子管事。

  他成婚的目的,就是為了不上戰場,所以選擇的毫不猶豫,絲毫沒有看到安國公那失望的眼神,他隻看到了自己從國公府衆多下人的手中,拿到了莊子管事這人肥差,隻是也簽下了自己的賣身契。

  一開始,他還為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而慶幸。

  可時間一久,便開始埋怨。特别是在前年,他無意中得了門道,開始放利子錢,更是埋怨小荷讓自己變成了一個奴才,做什麼事都不放便。

  自從自己接手了莊子後,國公府的人,都不曾派人過來查賬。他也早就把莊子當成自己的私人之物,小荷懷了三次身孕,都在他一次次的怒火下,被打到小産,身子早就傷了根。

  他是有銀子了,可那些銀子,都花在其他女子身上,無論是花樓女子,還是良家女子,隻要他看上了,花再多的銀子都擡回了府中。

  那些銀子,一分都不曾花在過他的發妻小荷的身上。

  甚至,他還親口告訴他的嬌妻美妾,小荷不過是個伺候人的玩意兒,可随意責罵。

  所以,大冬日的,他可以在屋内,燒着好碳,嬌妻美妾在懷。

  小荷卻要冒着風雪,出去尋一口吃的。

  還是被他親自從屋裡趕出去的,穿着沒有幾兩棉花的衣服。

  李富低低地笑出聲,他整個人早已經被金銀蝕透了,哪裡還會有良心?

  如國公夫人所說,十三年前,若不是小荷,他早就死在戰場上。

  他确實是該死。

  閉上眼,他認命,“夫人,我确實是該死。”

  “不,就這樣死太便宜你了。”國公夫人看出他求死的意志,卻是冷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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