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的所有物,不容沾染
冷冷的風,吹在明溪白嫩的皮膚上,捲起無數的冷栗。
憤怒讓傅司宴毫無理智可言,他眼眸幽深,寸寸巡視。
身下這張臉,桃花一樣嬌美,細膩的脖頸上,他的印記還在。
萬千雪色中一點紅,更讓人口乾舌燥。
她皮膚嫩,稍微一點搓磨就會留下很深的痕迹,幾天都難以消除。
他不想這麼粗暴對她,可隻要想到明溪為別人打她,他身體就跟起了火似的,連著喉嚨也被燒得生疼。
這股氣,怎麼咽都咽不下去。
明溪是真的怕了,她驚慌失措,「傅司宴,我來那個了......」
「是嗎?」傅司宴冷笑。
明溪使勁點頭,她不能做,她的身體也不允許。
傅司宴眸光晦暗:「那我看看。」
說著,修長的手指就去解她褲扣。
「不行,」明溪慌了,囁嚅了句,「很臟。」
傅司宴卻意味不明笑一聲。
突然,他俯身貼近,指腹摩挲在她花瓣一樣的唇上:「就算來了,你不是還有......」
這話露骨裡還帶著羞辱。
結婚兩年,他從未讓她這樣做過。
現在,竟然......
明溪的臉一片青灰。
傅司宴今天是鐵了心要教訓她,要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男人。
不過,用、口這話是氣話,純粹隻是嚇嚇她,兩年都沒捨得讓她這麼做過......
現在,更不會。
但他要她答應,不跟那個男人來往。
他看著明溪小臉灰白一片,語氣又軟了下來:「你聽話些,我又怎麼會......」
話還沒說完,明溪已經忍無可忍了,閉著眼大罵。
「傅司宴,你混蛋,王八蛋,你有本事去找林雪薇啊。」
她聲音嗡嗡地,鼻子也發酸,忍著沒將眼淚落下來。
明溪清楚,他這麼生氣,根本不是因為吃醋或者嫉妒。
說白了,就是男人的佔有慾作祟,他的所有物不容別人沾染,哪怕是他用過的,不要的......
也不行。
所以他才會這麼生氣,這麼迫切想在自己身上證明他的權利。
心裡,像是被紮了一個大窟窿,漏風的疼。
她做錯了什麼,要被他這樣對待!
錯的明明是他們兩個恬不知恥的人。
聽到她又在把他往外推,傅司宴腦子幾乎是『騰』一聲,剛壓下去的怒火又蹭蹭爬起來。
他虎口攫住她尖尖的下巴,唇角是極淡的冷笑:「看來,你是學不乖了。」
月色灑進來。
他也壓了下來。
肌膚相貼那刻,他發現他想不了別的,箭在弦上,隻想衝鋒陷陣。
突然,一滴淚砸到了他冷白的手背上。
然後越來越多,串聯起來,像珍珠一樣,爭先恐後落在他手背上。
這些淚水像火般灼燙,竟讓他心中莫名一緊。
身下的人每個表情都寫滿了抗拒。
她不願意,這讓他感到快要瘋了。
臉色更是前所未有的難看,想現在就去把那個男人撕碎。
傅司宴狠狠皺起眉,抽回領帶,穿好衣服,摔門而出。
他下樓,到門口時,阿姨走了過來。
「少爺,你要出門嗎?」
傅司宴點頭,見她手裡拿著藥箱,停下腳步問:「那是什麼?」
阿姨低頭看了眼,說:「哦,這裡是傷葯,我準備拿給少夫人用的。」
傅司宴眼眸深了深:「她哪裡受傷了?」
阿姨滿臉驚訝:「少爺您沒看到嗎?剛剛我看到少夫人腳上好像流血了。」
傅司宴愣了片刻。
明溪的腳受傷了?
他今天整個人都被憤怒燒著了,還真沒發現。
「還有件事,」阿姨看著他又道:「下午的時候,來了個姓林的小姐,她們說完話,少夫人才出門的。」
林?那就是雪薇來過了?
下午,周牧隻說家裡阿姨來電話說明溪出門了。
他並不知道雪薇來過這。
樾景保衛森嚴,想必是雪薇讓他的司機送她進來。
傅司宴眉頭皺起:「你怎麼不早說?」
阿姨憨厚說:「我以為不重要。」
「怎麼不重要,以後少夫人的事,要事無巨細告訴我!」
阿姨點頭:「好的,少爺,我上去給少夫人擦藥了。」
傅司宴突然叫住阿姨,淡聲說:「藥箱給我。」
房間內。
明溪起來,換下撕破的衣服,腳後跟一陣疼痛。
她低頭查看,劃破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把紗布都浸濕了。
她無助地蹲下來,心裡突然好難過。
曾經她也意氣風發過,在全國大獎賽的台上,在老師們的各種肯定聲中......
可現在,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她墮落成什麼樣子了。
她抱著自己的雙臂,把臉深深埋在膝蓋裡。
明溪啊明溪,你怎麼就把自己過成這樣了......
房門被人推開。
明溪以為是阿姨來了。
她一動不動,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阿姨,我不想吃飯,想一個人靜靜。」
傅司宴站在原地,長又直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此刻的明溪,沒了剛剛的張牙舞爪,像個沒有靈魂的破碎娃娃,脆弱又美麗。
窗戶還開著,冷風吹進來,割裂了傅司宴的表情,也割裂了他的心,在他心上撕開一個缺口。
那顆冷淡的心臟,第一次有了後悔的感覺。
他剛剛是不是太粗暴了,有沒有抓傷她哪裡。
想到這,他快步過去,動作輕柔把她抱到床上。
靠近的那刻,明溪還以為是阿姨,聲音懶懶地說:「阿姨,我真的不......」
等聞到熟悉的冷香味,她猛地擡頭,看見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心一慌就想推他。
他握住她的手腕,隻用了半分力氣,聲音磁沉:「別動,我給你換藥。」
明溪一時愣住了。
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她看著傅司宴用那雙極其乾淨漂亮的手,輕柔捧著她的腳,小心翼翼拆掉上面的紗布。
她很困惑:「你是被鬼上身了嗎?」
傅司宴擡眸,俊眉輕挑:「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明溪想不出還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這個男人的異常。
突然,她抽回腳,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滿臉防備:「你不會還賊心不死吧!」
說完她又緊緊捂住自己的嘴。
瞬時,男人好看的臉就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