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給你點甜頭
謝昭昭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手收回來,“放開!
”
“其實――”雲祁沒放手,還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你現在這樣蠻好的,端莊雅緻,可比以前動不動将我按在地上揍的時候好看多了。
”
謝昭昭:“……”
她試着掙了兩下,掙不脫,又不能叫紅袖她們過來解救自己。
偏深雲祁還一副吊兒郎當嚣張得意的模樣。
謝昭昭氣的臉色紅白交錯,竟索性破罐子破摔,閉上眼睛,不動了。
靜默了片刻,雲祁低聲說:“喂,你這是生氣了?
”
謝昭昭沒說話,喘着的粗氣和沉着的臉卻将自己的心情表達的明明白白。
雲祁輕笑着捏了捏謝昭昭的臉,用手指把她的唇角往上戳,嬉皮笑臉地說道:“好姐姐,你沖我笑一下,我真給你點好處,這回說話算數。
”
謝昭昭張開眼盯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話中真假。
雲祁認真道:“不騙你。
”
“……”
謝昭昭唇角動了好幾下,最後還是下垮:“笑不出來,先欠着。
”
雲祁歎道:“這事兒還能欠?
我是不是特别讨你厭煩,你看着我這張臉都笑不出?
”
“你知道就好。
”謝昭昭嘀咕了一聲。
雲祁皺眉捧心,一副大受傷害的模樣。
若不是謝昭昭自小和他一起長大,見他耍寶次數多了,還真能被他這模樣唬到。
“你就是哄哄我,勉強笑一笑都做不到?
”雲祁擺出傷情模樣,“你前幾日在船上還說要以身相許,要嫁我呢,怕不是随口說來敷衍我的。
”
謝昭昭忍無可忍,沒好氣地說:“你這麼會擺姿态,怎麼不去唱戲?
”
雲祁正經道:“你要喜歡聽戲,等你嫁了我,我學了唱給你聽,這有什麼?
”
“……”
謝昭昭默了默,也不知怎麼,糟糕的心情就消失的一幹二淨,唇角也彎了彎。
然後順勢朝上彎出幾分笑弧,眉眼便也柔和起來。
“笑啦。
”雲祁也似心情舒暢,修長又帶着薄繭的手指忍不住點了點謝昭昭的唇角,“那我說話算數。
”
謝昭昭打量着他:“你打算給我什麼好處?
”
“等下你就知道了。
”雲祁把油紙傘朝着謝昭昭遞過去。
謝昭昭狐疑地接住,下一瞬,雲祁卻拉着她做到了欄杆上,熟門熟路地挽起謝昭昭藕色的紗袖。
“做什麼?
”謝昭昭疑惑,“可别戲耍我。
”
“不會。
”雲祁淡淡說着,左手握住謝昭昭手腕,右手仔細地按壓在她穴位上,一下又一下。
随着他的按壓,謝昭昭感覺丹田之處一股熱氣逐漸升騰,朝着全身經脈逐漸蔓延。
謝昭昭驚的僵在那兒不敢動。
“放松些。
”雲祁看了謝昭昭一眼,又低頭繼續按壓。
他的按壓極有章法,有的穴位輕,有的穴位重,很是熟練。
謝昭昭從不知道他還會這些。
武功盡失接近兩個月,現在失而複得,謝昭昭神經都繃住了。
“你啊。
”雲祁歎息一聲,“你繃的這樣緊,我給你按壓穴位的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到時候嘗不到太多甜頭你可别怪我。
”
謝昭昭急喘了口氣,盡量讓自己放松下去。
“這樣才好。
”雲祁淡聲說着,唇邊也浮起幾分贊許的笑意。
謝昭昭盯着他按在自己手臂穴位上的大手,秉着呼吸問:“這叫什麼?
我的武功是要通過這種按壓方式才能回來嗎?
”
“是也不是。
”雲祁說:“這樣的确可以恢複你的内力,但欲速則不達……三日一次才有效果。
”
“原來如此。
”謝昭昭輕聲說:“你怎麼忽然又願意給我這樣大的甜頭了?
”
雲祁笑道:“我想怎樣就怎樣。
”
謝昭昭:“……”
她現在已經懶得猜測雲祁這樣做的目的,她認真地感受着雲祁按壓手臂穴道的力度,然後記下了那按壓的順序。
“别記了,沒有用。
”雲祁忽然說道:“三日一次,每一次穴位的順序是不一樣的,你如果胡亂按壓,不但不能恢複内力,極有可能自廢武功。
”
謝昭昭僵住。
雲祁漫不經心地說:“順序隻有我一人知道。
”
“……”
謝昭昭咬了咬唇,心底裡浮起一股濃濃的憤怒,還未升騰而起,就轉變成了無力。
她切齒說道:“你到底哪裡搞來這樣旁門左道的手法對付我?
”
雲祁卻低頭認真地按壓着謝昭昭手臂穴位,再不說話。
謝昭昭氣的夠嗆,等他按壓結束收回了手,便甩袖走了,半個字也不想和雲祁多說。
瞧着謝昭昭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雲祁倒也不生氣,反倒心情不錯的樣子。
玄明遲疑道:“殿下您這是何必?
明知道七小姐這邊,提一次廢内力的事情她就要生氣一次,您還提。
”
雲祁懶懶道:“我樂意。
”
“……”
玄明額角微抽,無話可說,隔了片刻才說:“您逗她上瘾,小心七小姐日後知道您戲耍她,和您鬧起别扭來。
”
“那樣啊……”雲祁笑了一聲,“求之不得。
”
玄明徹底沒話了。
他發現自己這屬下,現在做的越發的迷茫,根本看不懂主子的意圖。
玄明開始害怕,萬一那一日會錯了主子的意思辦錯了事情可怎生是好?
雲祁忽然說:“通脈,給她恢複一點功力,也免得她萬一遇到危險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今日是楚南軒和謝星辰,用不得她動手,若遇上旁人可就未必了。
”
玄明“啊”了一聲,“主子英明!
”
……
楚南軒帶着謝星辰和窦氏離開飛魚巷之後,便到北城方向去。
為了避嫌,路上楚南軒騎馬,謝星辰和窦氏坐馬車。
還專門選了人少的小巷子走。
坐在馬車裡的謝星辰臉腫的厲害,一路上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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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坐在旁邊安撫了不知道多久,謝星辰始終沒有吭聲,眼神一直盯着虛空處,毫無反應。
這讓窦氏心疼的直抹淚。
都是爹生父母養的,為什麼她的星辰就要受如此委屈?
出生不如人,喜歡的男人得偷偷摸摸,有了孩子得偷偷摸摸,憑什麼?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