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各取所需
陳書蘭臉色一紅,緊咬着下唇,反射性地便想甩手給他一巴掌。
可是本身就手腳無力。
再加上……想起了自己中了算計之後的一些事情。
她的确對謝長淵各種上下其手。
親他,抱他,扯他衣裳。
謝長淵這厮竟也是毫無君子風度,也不攔着她,反而湊在那兒由着自己、由着自己胡來!
現在被他這麼一提醒,陳書蘭的腦子裡全是那些不好的畫面了。
謝長淵輕聲笑道:“想起來了?
白日裡我抱你過來後,你的手可是很不規矩。
”
“你、你――”陳書蘭僵硬地說道:“你别胡說了。
”
“我可沒有胡說,都是正兒八經的事實,而且當初你在京城生病,對我也是投懷送抱的,我還陪你同寝同食呢,這麼算起來,你對我上下其手都不是第一次了。
”
陳書蘭臉色越來越紅,既尴尬又惱火。
她想推開謝長淵的懷抱躲遠些,但是謝長淵明明動作很随意,卻将她抱的很穩。
陳書蘭用力數次推不開。
謝長淵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如果要求你對我負責,你也跑不掉。
”
陳書蘭臉色爆紅。
猛然間她想起亳州的時候,謝長淵和那個女人哺酒的畫面,頓時沖口而出:“我給你負什麼責?
”
“你本來就生活不檢點,不知被多少人投懷送抱,上下其手過,不知以前和多少女人同寝同食……要是男人也有清白,那你根本不清白!
”
“你怎麼不去找那些人給你負責!
”
謝長淵長眉微微一挑,徐徐問道:“你會介意嗎?
”
“什麼?
”
“介意我不清白。
”
謝長淵一本正經地說道:“介不介意?
”
“……”
陳書蘭張了張嘴,别開了臉沒吭聲。
謝長淵手掌一動,将她的臉捧着轉到了自己面前,“看着我,告訴我,你介意不介意我以前是那麼一個風流成性的浪蕩子?
”
“我以前有那麼亂糟糟的生活,就如同你說的那樣,不知道……被多少人投懷送抱,上下其手過。
”
“也不知和多少女人同寝同食過,如果男人要說清白,我毫無清白可言。
”
“你……你在亳州還見過我胡鬧的樣子……”
謝長淵越說越沒有底氣,聲音也越來越小,含着幾分歎息:“對你來說肯定難以入眼,十分混賬。
”
“可是那都是認識你之前才那般胡鬧,自從做了你的随身挂件之後,我就很收斂了,那些地方都沒去過,亳州的那個舞姬,也實在是……意外。
”
謝長淵解釋的一點力度都沒有。
天知道他當時,先是故意的,後來劣根發作,順其自然就……那樣了。
陳書蘭想把他撫在自己臉上的手拉下去,無奈拉不動。
下意識地就想躲避他的視線,不想深思也不想回答這些問題。
可是視線下移的時候對上了謝長淵帶着幾分懊惱與無奈的眼神。
陳書蘭忽然想起在亳州,謝長淵和那舞姬的事情。
那時候她神智癡傻,隻看了一眼便覺得痛苦難當,恨不得自己的眼睛瞎了,沒有看到那副場景。
也恨不得謝長淵和那舞姬一起去死,恨不得自己也死了算了。
可是後來謝長淵追出來,胡攪蠻纏不放過她,她卻也是真的被他哄好了。
恢複記憶的這一個月時間裡,她不願回憶自己生病的這大半年裡發生過的事情,可是記憶如潮水一樣,根本從腦子裡驅趕不掉。
有時候甚至午夜夢回,還會出現他将自己抱在懷中,戲谑地叫她小貓的樣子。
反而是她曾經深愛的陳清辭的那張臉,好像定格在了某個階段,然後逐漸變得模糊和遙遠。
謝長淵這個浪蕩子,幾乎成了占據了她這一個月來的八九成思緒。
京城時,她心如死灰往河中尋死那一次,到謝家刺客行刺,再到亳州,他抱着她跳入冰冷的河水裡,到冀北陳家……五16○.net
他救過她的次數,陳書蘭自己都已數不清楚。
他風流成性,脾氣不好,嘴巴不好,隔三差五要惹她生氣,但之後總會用更多的耐心來哄她。
京城的花兒、紙鸢,亳州的糖人……
他甚至不會顧忌自己的臉面跳進水裡,讓衆人笑話,隻為哄她。
還有現在……
陳書蘭的确惱火謝長淵提這些“上下其手,投懷送抱,同寝同食”的事情。
可是、可是……
陳書蘭感覺得到,他好像有點故意。
他是故意提這些事情的。
謝長淵将自己的注意力都引到了這些事情上。
讓她臉紅心跳,對他惱火,就不會有空隙心思去思考,自己在陳家差點被人欺辱的事情。
他在用他的方法為陳書蘭轉移視線,讓那屈辱的被欺淩的痛苦也淡了許多許多。
除了風流,他對她而言幾乎是好的沒有任何瑕疵。
而那點風流,好像她也并不那麼在意。
陳書蘭輕輕抿住了唇,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忽閃忽閃地,垂下眼簾,“謝長淵,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
“停!
”
謝長淵立即打斷他:“一般女人說某某公子你是個好人,可是之後定然不是什麼好話。
”
“哦?
”
陳書蘭擡眸瞥着他,“你好像經驗豐富。
”
“那當然!
”謝長淵坦蕩地說道:“當初在京城的時候,我可是紅顔遍布,也曾有那麼一二中意的,想幫她們贖身來着。
”
“她們那時候便是你今日這樣的話術――”
話到此處謝長淵捏着嗓子學道:“謝五公子,你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可是我自知配不上你,我們不合适,你會遇到更好的姑娘。
”
謝長淵慨歎道:“說我是個好人,其實就是拒絕的先兆,所以我不想聽你後面的話了。
”
陳書蘭被謝長淵給逗的噗嗤笑了起來,低着頭說道:“你還好意思把你的風流事迹都告訴我。
”
“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何必藏着掖着?
”
謝長淵話落,遲疑了一瞬,輕輕執起陳書蘭垂在膝頭的手,“我那會兒沒與你開玩笑,嫁我吧。
”
“我們之間也算是相互了解,男未婚女未嫁,門戶相當。
”
“你在冀北過的不順意,我在京中母親也日日為我頭疼,逼婚。
”
“我們若是成了婚,你随我到京城去,京城謝府你也算是熟悉的,在那裡你的日子會比在陳家好一些。
”
“我也能給母親交代,我們算是各取所需了。
”
“如何?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