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得寸進尺
以往說到她的族人和茉蘭,莎蘭還是有反應的,但這一次,她卻半點反應都沒有,眼皮都沒動一下。
謝長清有些洩氣,想發火,卻又吸了口氣忍住了。
發火對這個瘋女人一點用處都沒有。
怎麼辦……怎麼辦……
他暗暗琢磨着辦法,一面盯着莎蘭蒼白的臉色。
好像自從他救下她帶在身邊開始這張臉就一直是這種顔色,以前她在堯城的時候,沒有像是這樣蒼白過……
是了,她自小到大都住在海上,并不是秦人。
堯城那裡海風拂過,想必氣候也能适應,但到了這内陸中州,怕是就有些适應不了吧。
他又想起,似乎有親兵和伺候莎蘭的小丫頭聊過,莎蘭吃的喝的都不多。
她安安靜靜地靠在自己的懷中,像是随自己擺弄都不會反抗的布偶,那身子也纖細的厲害。
怒火夾雜着心疼,讓謝長清覺得心中十分壓抑。
片刻後,謝長清深吸了口氣,無法可施便将吻輕輕落到了莎蘭額角,“你這個女人……怎麼性子這麼剛強,既不理我那你不要命追上來做什麼?
”
“就為了用這副不要命的姿态來折磨我麼?
”
他吻着莎蘭的額頭,細碎的吻又落到了她的唇上,手也落到了她隆起的小腹上,“跟我說話!
”
他的吻不含欲念。
這是安慰的吻。
莎蘭依舊不拒絕不回應。
謝長清無力也惱火。
看着懷中的女人,謝長清腦中靈光一閃,換了另外一種方法。
他用他自己的方法誘導她,折磨她。
安慰的吻變了味道,冰冷的毫無反應的莎蘭也呼吸漸漸急促,臉色潮紅,一把抓住了謝長清的手臂。
謝長清心道終于不是死氣沉沉了。
他扯了扯唇,吻落在了莎蘭的耳畔,攬着她倒在床榻上,手落到了莎蘭的腰窩輕輕撫觸,“說不說?
不說那咱們慢慢磨。
”
莎蘭咬緊了牙關。
這個男人太惡劣了,他用這樣的手法逼她,她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果然沒一會兒,莎蘭便敗下陣來,“我說……”
長久沒說話,她的聲音啞的厲害,卻偏偏撩撥的謝長清心癢癢。
原本隻是逼着她就範,如今卻是真有點那想法……
兩人同床共枕多次,莎蘭也察覺到了他某種迫切,臉頰暈紅:“我、我懷孕了!
”
“我知道。
”
謝長清淡定地說:“所以睡覺。
”
……
從這一晚開始,謝長清和莎蘭同寝,他也知道了怎麼叫她開口說話。
在那件事情上,莎蘭絕不是謝長清的對手。
她的力氣沒有他的大,抵抗不了他的手腳,她的媚術本就需要極強的精神力才能施展,如今身體疲乏施展出來效果大打折扣。
而謝長清這個男人,本身的意志力也十分強悍。
以前她好的時候都不能用媚術把他怎麼樣,現在更拿他沒辦法。
于是在他放肆的幾乎有些下流的行徑中,莎蘭節節敗退。
謝長清不知為何還好奇她以前叫什麼名字。
想當初她問謝長清想不想知道,謝長清根本不屑一顧。
她在茉蘭的時候叫做吉雅。
迫于謝長清的隐威她隻能告訴他。
謝長清聽罷淡淡地“哦”了一聲,沒有叫她那個名字。
但他也不喊她莎蘭。
他好像從來沒叫過她的名字。
床邊的蠟燭被謝長清一甩手就滅了。
他翻身上榻抱着莎蘭準備休息。
莎蘭後背貼在他胸懷之中,看着自己面前的這雙大手心情複雜。
如今她這……算是馴服了這個男人嗎?
他已經讓堯城官兵巡海,如此便是守着茉蘭那裡,不會讓人随意進犯。
她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而一開始,她以為這目的很難達到。
謝長清實在是個冷血無情,是不會那麼容易松口的男人呢。
當初她知道謝長清離開堯城,追上來,都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必死之心。
她魅惑了那個老頭幫她趕車,跟了謝長清一路。
可是她本身懷了孕,天氣又不好,導緻她跟了幾日之後就撐不住,昏昏沉沉起來。
那時候她以為自己真的把小命給玩完了。
謝長清也不會再管她的死活。
渾渾噩噩的時候,她也曾後悔過,自己為什麼要這麼不要命地糾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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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她昏沉了多日醒來,第一眼看到謝長清開門進來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謝長清看似冷血,其實還是顧忌她這條命的。
他如果真的不管,他就絕對會袖手旁觀。
于是她得寸進尺。
她故意不說話,不理他,無聲地挑釁他,一步步試探他的底線……到現在。
她赢了。
這種赢和她以前魅惑那些人為她做事的感覺不一樣。
莎蘭怔怔地看着環在腰間攬着自己的那雙手臂,片刻後,她想轉個身。
謝長清被她的動靜擾醒,擰眉看着她:“怎麼?
”
他那半睡半醒間的聲音低沉醇厚,撩人心弦。
莎蘭在他懷中轉了個身,冰涼的唇瓣親在了謝長清的下颌上,而後腦袋枕在謝長清肩頭又閉上了眼睛。
謝長清怔了一下,神色古怪地瞥了她一眼,而後忽然低頭,紮紮實實吻了她一通,才把氣喘籲籲的莎蘭環在懷中,“睡吧。
”
……
“看什麼呢?
”
冀州驿館裡,謝長淵滿面笑容,搖着扇子走進來,伸長脖子瞧着雲祁手上的書信,“堯城來的?
”
雲祁将書信折起,謝長淵一個字都沒看到。
謝長淵“啧”了一聲,做作地挑眉聳肩:“不就是小妹寫來的情書嗎?
不看就不看,瞧你那藏着掖着的樣子吧。
”
雲祁冷笑:“起碼我有情書可看,你沒有。
”
謝長淵無所謂道:“我現在沒有,我在京中滿是紅顔知己,回去叫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情書堆積如山。
”
雲祁更不客氣了,“那麼多的情書不是為了你的錢就是為了你的臉,要麼是為了你的身份,有誰是真心實意為了你這個人的?
”
謝長淵頓住。
雲祁又道:“況且那麼多情書,又有哪一封是你真正想要的?
”
謝長淵臉上的笑容收斂,這一回臉色很不好看,“我感覺,你這兄弟不要也罷!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