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神話之始

　　這一刻，所有魔皇又是恐懼又是震撼的仰望著那一道九百萬裡高的巍峨身影。

　　心中隻有無盡敬畏。

　　“太強了。
”

　　“這真的是魔皇嗎？
”

　　“這是長河生命所能達到的範疇？
”這些魔皇心中都浮現諸多念頭，剛剛六位魔皇受到自爆波及，直接隕落三位。

　　要知道，這些魔皇都是相隔極遠的，按理，永恆強者交手都波及不到他們。

　　如此遙遠時空，衝擊餘波威能已很小，但依舊隕落！
！

　　可以想象在紅韻聖者自爆核心地帶，是何等恐怖威能。

　　就算如此，依舊隻讓夏魔皇的生命氣息衰減不到一成？

　　他的生機，到底有多強？
無法想象。

　　這一幕。

　　同樣令無盡時空之外，在那域海一處處觀戰的真聖震驚。

　　隻有他們才知道辟道永恆引動永恆之心所產生的自爆何等恐怖。

　　即便受宇河壓製，按理，也足以湮滅一切長河生命。

　　卻隻讓夏魔皇輕傷？

　　這一刻，諸多真聖腦海中都浮現出了不少念頭。

　　這位誕生自深淵的長河神話強者，所隱匿的信息，恐怕比他們猜測的更為恐怖。

　　……實際上，眾多魔皇、真聖震撼於吳淵的恐怖生機、物質防禦。

　　吳淵自身，反而是不太滿意的。

　　“竟然，生命氣息衰減了這麽多？
”吳淵站在虛空中，微微皺眉：“我功成物質主宰，又將源甲催發出兩成威能，竟還無法完全擋住？
”

　　沒錯！

　　吳淵，感悟罪孽之花的上千年間，除時空大道、自創絕學有極大進步，他的一部分心力推演原力圖同樣有驚人進步。

　　畢竟，深淵本源運轉奧妙，源自原初。

　　無論是法則大道，或是物質奧妙，盡皆源自於原初。

　　短短千餘年，便讓吳淵徹底悟透了五千幅原力圖。

　　論道之感悟，吳淵在開戰前已達到‘物質主宰’水準。

　　隻是，想將物質之路感悟發揮出來，按理還要稍加感悟，耗費些時間重組肉身才行。

　　而悟出永恆絕學時，吳淵無意識間施展絕學，直接破滅大陣。

　　導緻不得不直接迎戰永恆。

　　當時，吳淵沒有更多時間去仔細推演感悟肉身重組，不過他創出永恆絕學，也有足夠保命把握，所以沒有太擔心。

　　直到和兩大永恆強者交手，生死血戰下，竟讓吳淵不斷突破，靈光一現完全悟透了物質之道奧妙。

　　直接重組肉身。

　　物質主宰，和法則主宰不同，沒什麽絕學劃分，要麽不成，一旦成了便是長河生命極緻、永恆之下最完美的身軀。

　　一旦悟透，無絲毫缺陷，自然一念即可。

　　九乃數之極，長河生命肉身極緻，真身即為九百萬裡高。

　　可以說，當蛻變功成的那一刻，吳淵純粹肉身力量，一拳都足以抗衡主宰三重強者。

　　也讓他對源刀、墨源刀所能催發的威能暴漲。

　　整體實力急劇攀升。

　　“如今，我即便算不上主宰五重巔峰，應該也相差不遠。
”吳淵心中閃過了這一念頭。

　　按吳淵所知情報。

　　主宰五重，能弑殺長河內的辟道永恆，代表在域海中擁有媲美不朽境巔峰實力。

　　而主宰五重巔峰，便代表在無盡域海中，戰力都達到辟道境門檻了。

　　“論攻擊，我和主宰五重巔峰相比，應該還差些。
”

　　“但論防禦，應該足以媲美辟道境了。
”吳淵心中有模糊判斷。

　　當然，並不一定準確，畢竟吳淵如今殺的，隻是一位身處宇河內的辟道永恆。

　　且紅韻聖者在辟道境中還不算極強的。

　　“若是在無盡域海中？
”吳淵暗道：“這位紅韻聖者，能輕易擊敗我。
”

　　“不過。
”

　　“無論如何，今日，我都弑殺了一位永恆。
”吳淵心中亦有一絲豪情。

　　弑殺永恆，在吳淵看來是順理成章的，實力到了，欠缺的便隻是一個機會。

　　可當真正完成，依舊頗為痛快。

　　“自最古老的原初時代至今，我吳淵，或許還不是最強的長河生命。
”吳淵心中掠過這一念頭：“但至少，在這一天地輪回，我應該有資格號稱至強的長河生命。
”

　　月山主宰？

　　至少在情報中所言，他的實力，恐怕也就和宇河內的紅韻聖者相當。

　　成為物質主宰前，吳淵就足以力壓他。

　　現在？

　　足以輕松擊敗，乃至斬殺。

　　“不過，仍不可懈怠。
”吳淵心中有一絲自得，很快又平靜下來。

　　他清楚，自己有如今實力，是有緣故，那便是兼修兩條永恆之路，且都取得了大成就。

　　這是諸多長河生命都不具備的一點。

　　“物質之路，已到長河生命頂點，若再突破便可直接成就永恆神體、萬法不侵。
”吳淵暗歎：“但這一步，太難太難了。
”

　　物質之路，想突破最後一步難如登天。

　　想從物質主宰到物質永恆，難度之高，近乎長河生命直接辟道。

　　“某種意義上，我開辟己道的難度還更低些。
”吳淵思索著：“畢竟，我有大道權柄相助，更為貼近於造化大道，還有上千位永恆強者傳承。
”

　　論積累，吳淵在法則之路方面，遠遠超越物質之路。

　　“永恆對我不難，也絕非我的目標。
”吳淵的心已變得足夠高。

　　以他如今的境界水準，可以說，隻要願意，有九成把握能直接成就永恆。

　　以力破道，並不太難。

　　不過，吳淵志不在此，成就永恆又如何？
又非直接辟道！

　　“我一旦選擇現在成就永恆，大道權柄加持，恐怕很快就能開辟己道，乃至達到至道境，那絕非我所追求的道。
”吳淵早已定下目標。

　　長河生命階段，開辟己道。

　　“創出永恆絕學，是開辟己道的開端，是第一步。
”

　　“接下來，便是以絕學為根基，真正推演完善。
”吳淵揮手收起了掌中戰刀：“到那時，才是我跨入永恆時。
”

　　和歷史上的天帝、岩陀大帝長河生命階段相比，吳淵現在的實力恐怕能媲美了。

　　但境界上還有差距。

　　天帝、岩陀大帝那幾位風華絕代者，都是於長河生命開辟己道的。

　　“該走了。
”

　　“多留無益。
”吳淵揮手，直接收起了紅韻聖者留下的諸多寶物，其中光先天靈寶就有好些，更別說一些特殊奇物。

　　紅韻聖者是本尊前來，攜帶了大量重寶。

　　這是強者的常態，本尊都是隨身攜帶大部分財富寶物，畢竟，一旦本尊隕落，遺物留著給誰呢？

　　親人？
弟子？

　　永恆強者，永恆不滅，對他們來說，所謂親情友情大多虛妄，自身才是最為重要的。

　　“也不知這聖者有沒有上品先天靈寶，等會再詳細檢查。
”吳淵化為流光，直接飛向了遠處虛空中。

　　他沒有再去追殺大央聖者。

　　宇河內極限速度是五萬倍光速，強如吳淵也難以突破這一點。

　　剛才擊殺紅韻聖者，大央聖者已遠遠逃離，氣息都近乎消失。

　　吳淵即便現在去追，想要追上也極難。

　　一旦逃出深淵第十一域？
到時候，其他真聖便能直接降臨。

　　吳淵也擔心，深淵真聖會在其他域界暗中布下什麽陷阱殺招。

　　所以，吳淵不願去追殺，隻想盡快離開深淵。

　　忽然。

　　嘩啦~隻見那劍龍魔皇身側虛空中，直接凝聚形成了一道虛影，氣息縹緲浩瀚，卻並不強大。

　　刹時，這一道身影吸引了所有魔皇目光，吳淵也不由望了過去。

　　“真聖？
”

　　“是哪一位？
”這些魔皇都能感知到那道虛影的特殊氣息。

　　“嶽羅真聖？
”吳淵停下腳步，眼神微眯。

　　“夏道友。
”

　　“恭喜！
一舉鑄就長河神話。
”嶽羅真聖的這道化身滿臉笑容：“此戰後，整個深淵當以道友為尊，諸多天地輪回後，域海之中，夏道友恐怕都能站在絕巔，和岩陀大帝、帝江祖巫、萬宇至聖等至強者並行。
”

　　他連連吹捧著，這一幕讓其他魔皇錯愕。

　　夏道友？

　　道友，通常是實力接近、地位接近者彼此間的稱呼。

　　在嶽羅真聖眼中，夏魔皇和他相當？

　　而這種稱呼，讓那些透過時空遙遙觀戰的真聖都不由搖頭。

　　嶽羅真聖，連臉都不要了。

　　堂堂真聖，這去麽吹噓一個長河生命？

　　真的好嗎？

　　“真聖，我還不敢和那些至高至強者比肩。
”吳淵聲音淡漠。

　　岩陀大帝？
帝江祖巫？
盡皆是至道永恆，都是站在絕巔的。

　　他們的偉力，都是超越道主的。

　　“哈哈，長河神話者，總有希望。
”嶽羅真聖笑著：“我現身也不為其他事，隻是想邀請夏道友，未來成就永恆後可來我嶽羅聖界坐一坐。
”

　　幾乎同時，一道溫和聲音在吳淵心靈中響起：“夏道友，之前多有得罪，我在此賠罪，願以一件上品先天靈寶為代價，望道友不再追究。
”

　　“交易地點，道友可任選第十一域任何一處，我自會在千年內安排送達。
”這聲音自然來自嶽羅真聖。

　　吳淵心中卻是微微驚訝，不由多看了眼嶽羅真聖。

　　賠罪？
上品先天靈寶？

　　實際上，吳淵清楚紅韻聖者、大央聖者他們這麽快趕來，大概率是嶽羅真聖傳遞的消息，但實際上對他沒有太大殺心。

　　畢竟，嶽羅真聖隻派遣了些魔皇來襲。

　　但這位嶽羅真聖，卻第一時間就趕來賠罪，出手堪稱闊綽。

　　“好，那交易地點，就定在……”吳淵直接傳音，定下了交易地點。

　　同時要求了上品先天靈寶的類型。

　　“嶽羅真聖，我將來有時間，自然會去你的聖界坐坐。
”吳淵聲音浩浩蕩蕩傳播，回蕩在無盡時空。

　　有些話是說給其他魔皇聽的。

　　而賠罪、交易，是私下完成的。

　　“那我便恭候夏道友。
”嶽羅真聖化身笑著，他心中已定。

　　轟！
嶽羅真聖化身散去。

　　當眾多魔皇乃至背後真聖，都在疑惑嶽羅真聖和夏魔皇暗中交流什麽時。

　　忽然。

　　嗡~時空隱隱扭曲，又一股無形波動傳遞出來，瞬間凝聚了一道虛影，氣息和嶽羅真聖化身仿佛。

　　又一位真聖？

　　“這又是哪一位？
”許多魔皇疑惑，深淵強者離開深淵的本就少，更別說見到其他域界真聖。

　　“是極光真聖。
”有魔皇認了出來。

　　“極光真聖？
若我記得不錯，就是他調動了永恆強者來殺夏魔皇吧。
”

　　“他竟敢來了？
”

　　“夏魔皇會如何應對？
”

　　“一道化身而已，算得了什麽？
”眾多魔皇快速交流，都遙遙望著。

　　虛空中。

　　“夏道友，我……”極光真聖化身出現，他剛一開口，稱呼也頗為尊敬。

　　“滾！
”

　　一聲暴怒聲猛然響徹時空，緊跟著一抹刀光劃過無盡天地。

　　無聲無息。

　　“嘩啦~噗！
”刀光瞬間掠過長空，直接將極光真聖化身抹去，緊跟著，刀光威能幾乎不減，直接掠過了三位魔皇身軀。

　　“不！
”

　　“夏……”三位魔皇驚恐無比，剛想求饒，身軀便完全湮滅了。

　　隕落！

　　這三位魔皇，是極光真聖麾下最重要的幾位魔皇。

　　這一幕，嚇得其他魔皇一陣膽寒，要知道，這方虛空中，隸屬極光真聖麾下的魔皇不在少數。

　　“聽著。
”

　　“我知道你們不少人都是極光的麾下。
”吳淵眼神冰冷，掠過虛空的一道道身影：“我也無意大開殺戒，但往後，也不必在我眼前礙眼。
”

　　“另外，去告訴極光。
”

　　“他，我將來必殺之。
”吳淵聲音冷酷，卻讓眾多魔皇心悸。

　　也讓無盡時空外的一位位真聖暗自感慨。

　　一名長河生命，威脅真聖永恆？

　　聽起來何等可笑。

　　但是，當這種威脅出自一位鑄就長河神話的絕世長河生命，那意義就截然不同。

　　因為。

　　歷史上，創造長河神話的長河生命，隻要沒有中途隕落的，幾乎都成就了至道永恆。

　　呼！

　　吳淵化為流光，徑直飛向遠處，他心中的確對極光真聖充滿殺意。

　　真聖？

　　“待我成就永恆，最先殺的，就是他。
”這便是吳淵的真實想法，他從來不是以德報怨的人。

　　以血還血，才是他的本色。

　　聽著吳淵的冷酷聲音，看著吳淵遠去，那一位位魔皇滿是惶恐，無人敢出聲。

　　忽然。

　　“恭送夏魔皇。
”一位魔皇忽躬身行禮。

　　這位魔皇的聲音透過時空，浩浩蕩蕩傳播開。

　　也不知他是畏懼導緻，還是刻意為之。

　　吳淵不由瞥了眼那位魔皇，並不認識，但似乎是極光真聖麾下。

　　“恭送夏魔皇。
”

　　“恭送夏魔皇。
”當吳淵目光掃過，虛空中的其他魔皇，都不由惶恐下紛紛躬身行禮。

　　刹時間，虛空中回蕩著一道道聲音。

　　這般景象，若是讓深淵無數君主看到絕對會目瞪口呆。

　　要知道，這些都是魔皇，且都是來自不同勢力、不同域界，過去漫長歲月，他們何時如此卑躬屈膝？

　　恐怕，面對真聖都不至如此。

　　但是，也不怪這些魔皇如此。

　　對，真聖是強大，但對深淵內的影響力反而沒那麽大。

　　往往隻能用寶物去蠱惑引誘這些魔皇辦事。

　　至於派遣永恆降臨？
更罕見，宇河諸多壓製下，永恆降臨的代價太大。

　　夏魔皇就不同了。

　　他乃是深淵魔皇，此後漫長歲月，他若想追殺某位魔皇，絕對是被追殺魔皇的噩夢，在深淵內論威懾力是遠大於真聖的。

　　呼！

　　吳淵所化流光遠去，消失在茫茫虛空，這些魔皇頓時都松了口氣。

　　“終於走了。
”

　　“夏魔皇，給我的感覺，比真聖還要恐怖。
”眾多魔皇彼此暗自感慨，這是他們的真實想法。

　　“紅韻聖者死了。
”

　　“永恆隕落。
”

　　“弑殺永恆，又一道神話誕生，且耀眼程度恐怕超越歷史上那些神話強者吧。
”

　　“這是以一敵二，完成了弑殺永恆的壯舉，我不知哪個典籍中記載過。
”這些魔皇為之唏噓。

　　他們敬畏夏魔皇。

　　同樣的，對夏魔皇，他們心中又本能生出崇敬。

　　以長河生命之身，弑殺永恆、威脅真聖。

　　種種壯舉，如何不令他們佩服？

　　強者，往往更尊重強者。

　　“走吧。
”

　　“這一戰，注定名傳無盡深淵、無盡宇河。
”

　　“宇河？
不！
這一戰將傳遍無盡宇域，無數永恆強者都會知曉，更為永遠記載於永恆冊。
”

　　“我曾聽說，這一天地輪回以來，宇宙星空誕生了些超級妖孽，他們一向瞧不起我們深淵，如今，也得讓他們瞧瞧。
”

　　“長河神話！
這個時代，誕生自深淵。
”

　　眾多魔皇離去，而有關夏魔皇的種種消息才剛剛開始傳播。

　　這，注定會是一場風暴，會以驚人速度傳播至無盡域海每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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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盡域海，嶽羅聖界，最高神殿內。

　　“真是心疼啊，一件上品先天靈寶。
”嶽羅真聖坐在高高王座上，暗自搖頭。

　　對他來說，上品先天靈寶也較為難得。

　　先天至寶？
那是主戰兵器，他也隻有那麽幾件，偶爾法身征戰，都是攜帶的上品先天靈寶。

　　不過。

　　嶽羅真聖心中又有一絲慶幸：“也好，那夏魔皇願意答應，便是化為這一段恩怨。
”

　　“若是讓他記恨上，將來？
”

　　嶽羅真聖不怕現在的夏魔皇，他是怕將來的夏魔皇。

　　誰知道夏魔皇會成長到何種地步？
真聖？
至道？

　　“無盡歲月後，他未必能成至道永恆，但我必須避免這種事。
”嶽羅真聖輕輕搖頭。

　　這筆交易，他覺得值。

　　“先將寶物送至深淵內吧。
”嶽羅真聖立刻開始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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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羅真聖雖心疼寶物，但如今也稱得上悠然自得。

　　身處自身聖界中的極光真聖，便是又震驚又憤怒。

　　“該死！
該死的夏魔皇，竟敢直接摧毀我的化身。
”極光真聖咬牙切齒。

　　他震驚於夏魔皇爆發出的恐怖實力，竟輕易便擊殺紅韻聖者。

　　都談不上苦戰。

　　而他更沒想到，自己紆尊降貴，想要和談，夏魔皇竟直接回應了一個‘滾’字！

　　丟臉丟大了。

　　極光真聖很清楚，自己現在，恐怕已成為深淵聯盟眾多真聖的笑柄。

　　丟臉，隻是其次。

　　“最重要的，還是夏魔皇。
”極光真聖眼眸幽暗不明：“拒絕我？
那意思就是，未來肯定要復仇殺死我？
”

　　“一個長河生命，開辟己道又如何？
竟敢如此囂張。
”

　　“終歸不是永恆，更不是真聖。
”

　　“我，一定會提前扼殺你，一定會……”極光真聖暗自嘀咕，安慰自己。

　　他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比任何人都明白，若任由夏魔皇成長起來。

　　絕對會是自己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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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淵，第十一域，浩浩蕩蕩的虛空，無數深淵世界重疊運轉。

　　一道黑袍身影，氣息縹緲浩瀚，正以驚人速度飛行在虛空中。

　　正是焰河聖者。

　　他已進入第十一域，正全速趕向域河，忽然他的身形一頓。

　　停了下來。

　　“魔皇五重？
”

　　“紅韻死了？
”焰河聖者幽暗神眸中閃過震驚之色，更有些難以置信。

　　他，已經收到了許多消息，都是有關剛結束的域河之戰。

　　也知曉了夏魔皇所創造的神話壯舉。

　　“我，還要去嗎？
”焰河聖者遲疑了，他的確無比自信，實力更是強大無匹。

　　但是，面對強勢無匹的夏魔皇，他有些摸不準的。

　　嗡~無聲無息，一道模糊身影浮現在他的腦海意識中。

　　是極光真聖。

　　“真聖。
”焰河聖者直接回應。

　　“你應該已知曉消息，那個夏魔皇的確實力非凡。
”極光真聖傳訊道。

　　“嗯。
”焰河聖者不動聲色：“真聖，如今我是否能回歸聖界？
”

　　他沒有詢問夏魔皇之事，因為，他內心已經動搖，不太願參戰。

　　一來，夏魔皇已經離去，想要再尋找到何其艱難？
以對方實力，整個深淵哪裡不能去？

　　二來，就算遇到，就一定能贏？

　　“我希望，你能去追殺夏魔皇。
”極光真聖傳訊道：“那夏魔皇擊殺紅韻聖者極為艱難，且如今實力大為損耗，想要恢復極為艱難……”

　　“真聖，我不願再去參戰。
”焰河聖者無比乾脆道：“真聖，接下來，我會前往域海中闖蕩一番。
”

　　極光真聖錯愕。

　　他沒想到，焰河聖者竟然敢直接拒絕自己的命令。

　　連理由都懶得找。

　　“焰河，你是想乾……”極光真聖聲音中透著一絲憤怒。

　　嗡~

　　焰河聖者直接斷絕了聯系。

　　“看來，極光真聖已經被氣昏了頭，想來他也是急了。
”焰河聖者默默道：“想強逼我去尋找夏魔皇？
他恐怕隻是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看我能不能抹去夏魔皇未來的威脅。
”

　　“隻是！
”

　　“我憑什麽給你做嫁衣？
”焰河聖者眼眸中掠過一絲冷色。

　　若沒什麽危險，焰河聖者不介意去殺一名深淵魔皇。

　　若危險性太高，他可不願。

　　命，隻有一條。

　　“我可不是紅韻。
”焰河聖者是極度桀驁的，況且，他並不太懼怕極光真聖。

　　“不若回域海尋一地靜修，說不定便能將己道向前推演一大步，到時我亦可開辟聖界，何必投靠他人？
”焰河聖者身形一動，迅速消失在虛空中。

　　他向著反方向而去，隻求徹底避開夏魔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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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
該死！
這焰河，竟然也不聽我命令？
”極光真聖心中怒火已到極點。

　　卻又感到無奈。

　　對焰河聖者，他的約束力本就不強。

　　“沒法了。
”極光真聖咬牙：“隻能去求見至聖了。
”

　　深淵聯盟，作為一松散聯盟，堪稱域海的頂級勢力之一，能夠長久維持，本質便是出自深淵的那幾位至道永恆願意聯手的緣故。

　　任由下面的真聖永恆、辟道永恆彼此鬥的翻天覆地。

　　隻要最高的幾位至道永恆願聯手進退，整個深淵聯盟便穩如泰山。

　　深淵聯盟內，任何一位真聖永恆，都必須選擇一位至道永恆作為領袖，追隨對方。

　　極光真聖，自然也投靠了其中一位至道永恆。

　　無盡域海中。

　　至道永恆，才是站在最巔峰的，也被眾多永恆存在尊為‘至聖’。

　　……

　　無盡域海，巫庭總部時空，那一座巍峨無盡、似橫貫無盡時空的巍峨黑色塔樓。

　　這裡。

　　便是令無盡域海無數永恆強者聞風喪膽之地——祖巫殿。

　　又被其他勢力的永恆強者稱之為血巫殿。

　　巫庭的威嚴，是以諸多永恆強者乃至無數長河生命鮮血澆築的。

　　殿內，無數世界重疊，其中一方神秘浩瀚天地內。

　　“長河神話？
”

　　“倒是比我預想的更快些啊。
”那道屹立於無盡虛空中的模糊身影呢喃自語，她的聲音溫和，回蕩在無盡時空中，令人不自主便會產生親近感。

　　“看來，又突破了。
”

　　“極光？
也好，便將你留下，當做他的磨刀石吧。
”這道模糊身影喃喃自語，她已洞穿一切，知曉深淵內發生的所有事。

　　“嗯？
”

　　後土祖巫似有所察覺，那一雙朦朧神眸掃過虛空：“想要自虛無中歸來？
”

　　“南伽！
”

　　“你問過我了嗎？
我不同意的事，你做不到！
”後土祖巫似是自語，但聲音中卻透著一股別樣的威嚴。

　　言出法隨，似蘊含著特殊的道和法。

　　嗡~一股股莫名波動，瞬間傳遞至無盡宇域中的一處處神秘所在，令整個宇域都仿佛在產生某種奇異變化。

　　……

　　域海深處，深淵聯盟總部所在。

　　“失敗了？
”

　　極光真聖臉色鐵青，仰望著那無盡幽暗虛空，忍不住道：“至聖，為何會複蘇失敗？
紅韻聖者還很年輕，又未曾複蘇過，應該能回歸的。
”

　　“有人，抹去了紅韻在輪回中的一切印記！
抹殺了她的過去未來一切可能。
”一道浩瀚宏大聲音在這幽暗時空中響起：“紅韻聖者，徹底隕落了！
”

　　“我，無能為力。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