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紀思妤想都沒想,直接把手中的袋子扔到了寸頭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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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完之後,她便瘋了一樣跑開了。
寸頭他們沒有料到紀思妤突然敢跑,他捂着被砸疼的臉,大聲罵道,“兄弟們追,追上弄死她!
”
寸頭吐了一口血沫子,也追了上去。
紀思妤努力控制着自已的心神,她不能慌不能亂,後面那群人窮兇極惡,如果落到他們手裡,那她基本就完了。
換做平時的紀思妤,可能被人說兩句,就已經眼淚汪汪了,但是此時的她異常冷靜,異常勇敢。
初秋的風,這時帶着幾分涼意,風刮在臉上,亂了她的心神。
心髒撲通撲通的跳着,她跑得越來越快,但是腳下那雙平底鞋似是不跟腳了。
“站住!
你他媽的再跑,一會兒抓住你弄死你!
”
後面那幾個男人也沒有料到紀思妤這麼能跑,他們五個大老爺們兒居然追上身。
紀思妤身材瘦,平時又注意運動,跑起來自然是身輕如燕,而身後那個幾個人,四肢纖細又挺着個圓肚子,一看平時就是大魚大肉缺乏鍛煉的人。
這麼幾個人怎麼能追上紀思妤呢?
但是紀思妤跑到拐彎處,她隻顧着看身後的幾個男人,沒有注意到前面,“嗵”地一聲,她直接趴在一輛車上。
“啊!
”車内的許佑甯驚呼一聲。
“怎麼樣?
”穆司爵急忙問道。
許佑甯看着趴在車上的人,“我沒事,看看車外發生了什麼事。
”
穆司爵沉着臉下了車,剛才幸虧車速不快,他反應快,否則就要出事故了。
“對不起對不起!
”紀思妤的腿在車上磕了一下,但是此時她已經顧不得了,她見到車上下來人,緊忙着道歉。
許佑甯此時看到還有其他幾個男人,她揉了揉手腕,也下了車。
紀思妤一見到許佑甯,大概是同為女性的關系,紀思妤緊忙來到許佑甯身邊,“小姐,救救我!
”
許佑甯打量了紀思妤一眼,她沒有說話。
寸頭男一行已經追了上來。
“你他媽的還挺能跑啊!
怎麼現在不跑了,繼續跑啊?
”寸頭男又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他媽的,他們五個大男人玩命追一個女人,差點兒追丢了。
“小妞,識相點兒跟着我們走,别讓自已丢了人。
”寸頭瞥了一眼穆司爵,這男人看着有點兒氣勢,但是那又怎麼樣,他們有五個人。
“我說你倆,沒你們的事兒,該幹嘛幹嘛去。
”寸頭指着穆司爵和許佑甯說道。
紀思妤下意識緊緊抓住許佑甯的手,“救救我,救救我!
”
許佑甯見狀,大概也明白了,這位小姐不是碰瓷兒的。
她和穆司爵對視了一眼,今晚看來他們得大幹一場了。
見紀思妤沒反應,寸頭不耐煩的罵了一句,“我操,你真他媽的以為多了兩個人就安全了?
兄弟幾個,弄死你們就跟玩一樣。
我這兄弟身上可都背着命案呢,多你們三條命,一點兒不嫌多。
”
許佑甯打量的一眼面前的男人。
全身上下一身黑,廉價的穿衣打扮,腳下還踩着一雙黑色布鞋,打扮得跟個小流氓一樣。
就擱平時,這路貨色,連和穆司爵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寸頭朝紀思妤走去,“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實話告訴你,有人給了錢,你好好讓兄弟們玩玩,完事讓我拍兩張照,老子可以給你個活路。
”
紀思妤向後退了一步,許佑甯拉住她的手,她站在了紀思妤的前面。
“操!
”寸頭一見到許佑甯的模樣,臉上立馬露出了淫笑,他回過頭對後面的幾個男人說道,“兄弟們,今天晚上咱們有福氣了,這個妞兒更正點。
”
“哈哈!
哈哈!
”
随後便聽到他們大笑起來。
穆司爵陰沉的臉,像是要殺人一般,敢調戲他的女人?
就在寸頭還準備說兩句油膩話時,穆司爵大步走上來,一腳就把寸頭踹了出去。
“哎喲,哎喲喲……我的腰,我的腰……”寸頭“嘭”地一聲摔在地上,一張臉蹭在地上。
許佑甯面色輕松的說了一句,“身手不減當年嘛。
”
穆司爵橫了她一眼,“給老子站在那不要動,敢讓他們碰到你,你就完了!
”
許佑甯聳了聳肩,好吧,她的七哥急了。
“愣着幹什麼啊?
給我揍他!
”寸頭痛苦的捂着自已的腰,大聲的招呼着。
剩下的四個男人,一擁齊上,單打獨鬥打不過,他們四個打一個,肯定沒有問題。
“小姐,我先報警吧。
”紀思妤的一顆心緊緊提着,她手中拿出手機。
“等一下。
”
紀思妤一臉疑惑,她看着許佑甯面色輕松的模樣,“小姐,那位是你男朋友吧?
”
“哦,他啊,是我老公。
”
“你……你不擔心他嗎?
”紀思妤内心實在抱歉,如果因為她,他們夫妻倆再受了傷,她的心裡就真的過意不去了。
許佑甯看向紀思妤,似乎被她問道了,“擔心?
”
許佑甯的語氣裡充滿了疑惑,這隻是一個小場面,她一時沒繞過彎來。
她看向穆司爵,對紀思妤說道,“你看。
”
紀思妤再看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幾個男人此時都躺在了地上,而打人的穆司爵連發型都沒亂。
許佑甯走上前去,她挽上穆司爵的胳膊,湊近他說道,“司爵,你下手太重了。
”
穆司爵看了她一眼,“他們得感謝法治社會。
”否則這幾個人都得死。
許佑甯“噗嗤”一聲笑了,七哥越來越會說笑了呢。
紀思妤這時也走了過來,“謝謝,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今天可能……”紀思妤不敢再說,想起來禁不住後怕。
“你是得罪了什麼人嗎?
看他們的樣子是受人指使的。
”許佑甯說道。
紀思妤輕輕搖了搖,事出太突然了,她想不出什麼原因。
紀思妤走到寸頭面前,“誰派你來的?
”
寸頭擡起頭,看了紀思妤一眼,“葉東城。
”
“什麼?
”紀思妤的臉上露出驚訝。
“葉東城?
”聞言,穆司爵走上前。
“再說一遍,誰派你來的?
”穆司爵居高臨下一副王者姿态看着寸頭男。
“葉……葉東城……”
“不可能!
”紀思妤眼中滿是痛苦,她大聲說道,不可能是葉東城,不會對自已做這種事情。
“你是葉東城什麼人?
”穆司爵問道。
紀思妤緊緊抿起唇角,“我……我是他前妻。
”
“前妻?
葉東城是上次說的那個葉東城嗎?
”許佑甯問道。
“嗯。
”
“你們認識葉東城嗎?
”紀思妤沉着聲音問道。
穆司爵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隻見他拿出了手機,“阿光,我在成豐路,帶兄弟過來。
”
“阿光?
”寸頭男聽到了阿光的名字,“你說的阿光是哪個阿光?
我告訴你,我可認識薛成光,那是我大哥!
我警告你,别惹我!
”
寸頭男佯裝聲勢,他想靠薛成光的名聲吓到穆司爵。
“呵,薛成光?
”聽着阿光的大名,穆司爵冷冷的笑了一下。
十分鐘後,阿光便帶着兄弟趕了過來,十輛霸氣的黑色路虎,整整停了一排,每輛車上五個人。
阿光領着一群兄弟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
許佑甯見這陣仗不由得怔了一下,這是要打群架嗎?
紀思妤也被眼前這陣勢吓到了,她不由得多看了穆司爵一眼。
寸頭男幾個人,蜷縮的靠在一起,看着這一群人,他們直接傻眼了。
“七哥。
”阿光走過來,恭恭敬敬的喊道。
穆司爵瞥了一眼寸頭男,“認識他嗎?
”
阿光看了一眼縮在地上的寸頭,“這是哪來的小混混?
”
寸頭一眼就認出了阿光,這就是薛成光。
在a市道兒上報阿光的名字特别好使,都說阿光的大哥實力雄厚,兩道通吃,很多出來的混的都想跟着阿光。
他們也想跟着阿光,但是他們不夠格。
而現在,他居然把最上面的,也就是頂級大佬惹了。
“穆老大,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饒了我們吧!
”寸頭男直接跪在了地上,腦袋一下一下“哐哐”地在地上撞。
穆司爵冷瞥了他一眼,他對阿光說道,“這幾個人就交給你了。
”
“是,七哥。
”
“等一下!
”
阿光看向紀思妤。
“穆……穆先生,我有個請求,我想知道他們的幕後主使人。
”紀思妤小心翼翼的對穆司爵說道。
穆司爵淡淡看了紀思妤一眼,沒有說話。
許佑甯說道,“不是葉東城嗎?
”
“不是!
”紀思妤眼裡含着淚,但是她的語氣異常堅定,“葉東城,不會做這種事情。
”
許佑甯倒是有幾分詫異,她剛才聽到她說,她是葉東城的前妻。
但是現在看來,她和葉東城的感情似乎挺深。
“穆太太,求求你,這關乎着我和葉東城的性命,我需要知道幕後主使人。
”
許佑甯見狀,她看了阿光一眼。
阿光立馬心領神會,他一腳踢在寸頭身上,“說。
”
“啊!
”寸頭疼得尖叫了一聲,“是豹哥,是豹哥!
”
“豹哥?
什麼玩意兒?
”阿光問道。
“是豹哥的女人讓我們做的,她叫吳新月。
”
紀思妤聞言,不由得大吃一驚。
吳新月,她居然到現在還不放過自已!
“你認識這個吳新月?
”許佑甯問道。
紀思妤點了點頭,“不僅認識,我們之間還有矛盾。
”
許佑甯大概明白了,“因為葉東城?
”
紀思妤再次點了點頭。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許佑甯問道。
r“我叫紀思妤,叫我思妤就可以。
”
“思妤,那你接下來的怎麼做呢?
報警把吳新月抓起來?
”
紀思妤面色沉了沉,随即她擡起頭,說道“不能把她抓起來,我要揭開她的真面目!
穆太太,您能幫我嗎?
”
許佑甯抿起唇角,“你可以把計劃跟我說一下,如果可行,那我就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