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後,校花追著我還債》第772章
鮮血噴射出來,野狗慘烈的掙紮了幾下後,倒在了地上,死了。
張辰看著那兩具屍體,陷入了沉思,他突然覺得,村子裡似乎出現了異樣,或者說,是某種東西出現了變化。
張辰的腦海當中,閃過了幾個畫面,他想到了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
“我好像是被鬼附身了吧……”張辰突然喃喃自語道。
張辰雖然喝醉了,可他畢竟是武者,在潛意識裡,他能記憶住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情。
張辰清晰的記得,自己今天,好端端的在家睡覺,但突然,一陣陰森恐怖的氣息席卷全身,這種感覺,就如同置身於冰窟當中一般,寒冷刺骨,讓他忍不住的顫抖。
緊接著,張辰的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便看到了陳茜,以及一隻狗!
那隻狗,是自己在小鎮撿來的,名字叫做小花,平日裡膽怯怕事,但張辰救了它一命,它對張辰格外親近。
“難道真是這隻狗帶我出去了?
”張辰的眉頭緊鎖。
如果是這樣,那麽,陳茜應該也知道這件事情,既然陳茜沒告訴張辰,那就證明,這事情,跟陳茜脫不開乾系。
想通了這一切,張辰決定先回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張辰回到了家中。
“爸媽,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出去一趟。
”張辰對父母說道。
“兒子,你要出門?
幹啥去呀?
”李鳳英擔憂的說道。
“我去找一份工作,我不想待在這個破村子裡。
”張辰淡淡的說了一聲,隨後走進了廚房:“爸,鍋裡還剩下半碗飯,你幫我裝進保溫盒裡,送到村頭的王寡婦家去。
”
“哦,好。
”張辰的父親答應了下來。
張辰提著保溫盒,來到了村頭,此時,月光傾灑,張辰擡起頭,看向前方一棟孤零零的三層樓房。
那就是村中心的王寡婦家,在整個村莊之內,王寡婦的丈夫死的早,留下她孤苦伶仃一個人。
這一次張辰之所以來村長,就是因為王寡婦,王寡婦是村長的老婆,她是村子裡唯一的女人,而且,張辰在村長家,看到了一塊玉佩,那玉佩,是張辰在夢境中看到的,而那塊玉佩,則代表著陳家的家族信物。
所以,這一次,張辰無論如何,都要搞到手。
想著,張辰走進了村頭,來到了王寡婦家門口。
“吱嘎。
”
房門打開,王寡婦穿著單薄的衣服走了出來,當看到張辰的那一瞬間,王寡婦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慌亂的神色:“誰啊?
”
“王嬸,我是張辰,村長讓我給您捎點東西。
”張辰笑呵呵的說道。
王寡婦看著張辰,猶豫了下說道:“你……你不用來找我,村長他……”
王寡婦欲言又止,張辰急忙說道:“村長他沒死,隻是受傷昏迷了。
”
“真的麽?
”王寡婦的眼中,露出一抹激動:“村長沒事!
”
“嗯,他沒事,不過,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村子裡的怪事?
為什麽這麽多人都消失不見了?
”張辰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剛從外地來麽,你看我們的孩子,全都成了傻子,村裡人都害怕,才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王寡婦解釋道。
張辰驚訝了一下,緊接著,張辰想到了什麽,臉色微微一變:“我記得我昨天回來的時候,看到那棵樹下,趴著一個嬰兒。
”
張辰曾經殺過鬼胎,而且,還吃掉了一隻鬼嬰,他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看到的,肯定就是鬼嬰,也就是索命嬰兒!
“村中心那棵樹,我沒見過。
”王寡婦搖了搖頭,旋即問道:“小辰,你沒事吧?
”
張辰笑了笑:“沒事,我挺好的。
”
“那行,這樣,小辰,你先回去吧,有事的話你就叫我,我這就去村長家,告訴村長你醒了。
”王寡婦說道。
“嗯。
”張辰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看著張辰漸行漸遠的背影,王寡婦的美眸中,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村長已經死了,她一個弱女子,哪有力量阻攔村子裡發生的怪事?
如果張辰出了什麽事,她一定會愧疚一輩子。
想到這裡,王寡婦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關上了門。
……
“你說的那個張辰,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一間臥室裡,陳茜坐在沙發上,拿著電話,問道。
“姐,我騙你做什麽?
那個臭小子就是村長家的那個兒子,他昨天把村子裡那些年輕男人全部叫走了,也不知道幹嘛呢。
”另一邊響起陳菲兒不滿的聲音。
“菲兒,這個人我總覺得很詭異,你趕緊聯系你叔叔,把村中心的那座墳挖開,我懷疑,村中心那座棺材,可能埋藏著寶貝!
”陳茜立刻吩咐道。
“姐,咱們都是普通百姓,這是犯法的吧?
”陳菲兒遲疑的說道。
“你知道什麽?
村長那個混蛋,絕對瞞著我們什麽重要的東西!
我必須把這些東西取出來!
”陳茜堅定的說道。
陳菲兒頓了頓,說道:“我試試吧……”
掛斷電話後,陳菲兒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嘟~~
鈴聲響了兩下,電話接通。
“喂,叔,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陳菲兒說道。
另一邊傳出了陳建國爽朗的大笑:“哈哈,侄女,叔還不知道你嗎?
有事你就說吧!
”
“叔,你認不認識村長家那口子?
”陳菲兒問道。
聽到這話,陳建國愣了片刻,緊接著說道:“認識啊,怎了?
”
“那你能不能找村長借錢,我有急事需要用錢,村長家不是富裕麽?
”陳菲兒說道。
“唉,別說是借錢了,他就算是把家裡值錢的東西賣了都沒辦法幫你。
”陳建國歎氣道。
聽到陳建國的話,陳菲兒愣了一下:“叔,村長家遇到麻煩了麽?
”
“是啊!
”陳建國說道。
“村子周圍,突然冒出來好多野貓野狗,甚至還出現過屍體,村子附近的牲畜,也死了好多,我估計啊,是被野獸咬死的。
”陳建國感慨的說道。
“那村長呢?
”陳菲兒急迫的問道。
“村長被野狼叼走了……”陳建國說道。
“啊……怎麽會這樣。
”陳菲兒忍不住倒退了幾步。
“菲兒,你還有啥事沒有?
叔能幫上的一定幫。
”陳建國問道。
陳菲兒搖了搖頭:“沒什麽事了,叔再見……”
掛斷了電話後,陳菲兒癱軟在床鋪上,她的雙目空洞無比,眼眶中更是流出了淚水。
村長的慘狀,她雖然沒有看到,但是她卻能猜出一二。
村長家的院落,此刻也聚集著很多村民。
張辰站在村長家的門口,透過窗戶看到,在房子裡,王寡婦正躺在炕上休息。
“村長家,真的死人了啊……”張辰喃喃說了句,旋即,他快速的離開,回到自己的家中。
回到家中後,張辰並沒有休息,而是盤腿修煉起《冥陰決》起來。
一夜時間飛逝。
當張辰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七點了。
張辰推開院門,朝著田野跑去,等他回到村長家門口的時候,村民已經全部散了。
而王寡婦則在院內燒紙錢,嘴裡念叨道:“老李,俺今天就帶著孩子回娘家,以後你和村子裡的鄉親,再也見不到了。
”
張辰默默的站在旁邊,看著王寡婦燒紙。
“小夥子,你來了。
”王寡婦看了張辰一眼說道。
張辰衝著王寡婦點了點頭,旋即走進院中,坐在了石凳上,靜靜的陪著王寡婦。
村長的死,確實超出了張辰預料之外,不管怎麽說,村長都是因他而死,所以,張辰必須幫助村長的家人度過難關。
張辰在心裡暗道:希望我沒有選擇錯誤。
時間慢慢過去。
很快,日升月沉,村長家門前的那顆柳樹下,一群鳥雀嘰嘰喳喳的鳴叫,隨風舞動,整個村莊都充斥在了一股淒涼的味道之中。
村民陸續離開後,陳菲兒獨自坐在屋簷之下,她擡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
此刻的天空陰沉無比,仿佛隨時都可能下雨。
“村長啊,你這輩子活的窩囊,可憐,現在死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不知道有多少怨魂纏繞你的身旁,讓你永世不得安寧……”陳菲兒低聲呢喃。
陳菲兒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將其放入火堆,燒成粉末。
玉佩是陳建國留給她的遺物。
玉佩燒完後,陳菲兒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母親打來的。
“媽……”
“菲兒,你現在回來一趟吧。
”母親焦急的說道:“你爺爺剛才跟村長吵架了,村長非要逼著你奶奶交出村中祖傳的那塊靈牌,你奶奶沒同意,結果你爺爺氣的跳腳,說不管怎麽說,靈牌都得給他。
”
“靈牌?
我爸他為什麽要靈牌?
”陳菲兒問道。
“你奶奶不肯給村長,村長就說你爸是故意害死村長夫妻倆,他想獨吞村中財產,這種話,村長說了不止一次,我們都知道他是胡說八道,可誰也不敢反駁他,因為村子裡,有好幾十號人指證你爸,村長又說的煞有其事,最主要的是,村子裡的村民,根本沒法解釋你爸的死。
”
“我爸的死肯定跟那靈牌脫不了乾系,我現在就趕回去。
”陳菲兒皺眉說道。
“恩,路上注意安全啊,記住千萬別提那塊玉佩。
”母親叮囑一番後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陳菲兒轉身,看向村長的墳墓,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跪在了地上。
“爺爺,菲兒來了,您在天上保佑菲兒吧。
”陳菲兒祈求道。
說著,陳菲兒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擰開瓶蓋,一陣刺鼻的藥味飄散而出。
“爺爺,菲兒現在沒工作,隻剩下這些錢了,你拿上,好歹也是給你養老送終,你一定要收下。
”
陳菲兒跪在墳墓面前,輕輕撫摸了幾下墓碑,便將瓶子中的液體傾灑在了墓碑上。
“爺爺,如果有來生,我依舊做你的孫女,隻求來生你別那麽懦弱,別再受村裡的欺負了……”
陳菲兒的臉頰上流露著悲傷之色,她擦拭掉臉頰上的淚痕後,便轉過身,朝著家裡走去。
回家的路上,陳菲兒的表情,越發的沉悶。
村長一家,都是老實人,村長死後,她心裡難免不舒服。
就在這時,陳菲兒的眼角餘光掃過村口。
隻見,張辰正朝這邊走來,手上拎著一包東西。
“辰哥,你買早飯啦?
謝謝。
”看著張辰,陳菲兒勉強笑了笑。
張辰對於陳菲兒這副模樣,也覺得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說道:“嗯,這是我特意從縣城帶來的油條豆漿,還有煎餅,你嘗嘗。
”
說完,張辰遞給了陳菲兒一份。
陳菲兒接過油條,吃了幾口,隨後又喝了幾口豆漿。
“辰哥,你吃嗎?
”陳菲兒問了一句。
“我不餓。
”張辰搖了搖頭。
“哦。
”陳菲兒哦了一聲後,繼續低頭吃著自己碗中的食物,她吃飯的姿勢優雅,每一口咀嚼都顯得很細嫩,看上去就像是在享用大餐一般,隻不過,此刻的陳菲兒,明顯失神許多,吃相也變得有些粗魯起來。
張辰在一旁,看的心疼,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的夢境,夢境中的他,看著陳菲兒痛哭流涕的模樣,心中有種莫名的揪痛感,張辰覺得,這或許就是命運的輪回,曾經的他和陳菲兒也像現在這般吧?
“菲兒,你怎麽了?
”張辰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啊?
沒什麽,我在想,該怎麽處理村長家的喪事。
”陳菲兒立馬恢復了冷靜。
“這個……你不是說村長家有三間房嗎?
我想把村長家騰出來,先讓他葬了。
”張辰遲疑一下,開口說道。
“辰哥,這件事情我考慮了很久,但村長家的三間房已經被拆了,恐怕騰不出來了。
”陳菲兒苦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