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你夫人又開掛了》681.第681章 她一定會醒來
第681章 她一定會醒來
顧爵曄出門後,看到韓宋妍和許華嵐坐在一起。
清冷的目光從韓宋妍紅腫的雙眼上掠過,神情淡然的衝著許華嵐點了點頭。
隨即轉身朝走廊盡頭。
許華嵐目送顧爵曄孤寂的背影,心裡哀歎一聲。
淺沫突然出這種變故,現在最痛苦的人就屬阿曄了。
顧爵曄來到樓梯間,回撥了一通電話。
“七爺,人已經在東站攔下了。
”
“恩,把人帶到醫院裡來,順便聯系祁隊帶人過來一趟。
”
“是!
”
掛斷電話,顧爵曄頎長的身影貼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他感覺自己失去了靈魂,像一個行屍走肉一樣的活著。
陰沉深邃的目光透過樓梯間的窗戶朝外張望。
一隻手有些麻木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點燃。
緊接著,兩根、三根、四根。
半個鍾頭過去了,地上已經被丟了滿地煙頭兒。
一名打掃衛生的老爺子提溜著掃帚走了進來,目光先看了一眼地上的煙頭,隨即掀起眼皮朝顧爵曄看去。
見眼前的小夥子胡子拉碴、一臉陰鬱。
他默默將煙頭掃到了簸箕裡。
進醫院來的,哭的比笑的多,他已經司空見怪了。
這小子看穿著很體面,雖然胡子拉碴、不修邊幅,但是一看這氣質就不是普通人。
這種人自然不會為了錢發愁。
怕是家裡的人生了重病才讓他這麽愁容滿面的吧。
“小夥子,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心態一定要好啊。
俗話說的好,能解決的問題不必發愁,不能解決的問題發愁也沒用啊,如果家裡人身體出現問題,就想辦法去治病,如果是絕症,那就把心態放平了,好好陪親人走完最後的一段日子,也能留下美好的回憶。
”
丟下這句話,老大爺沒再停留,提溜著掃帚走下樓梯。
顧爵曄低垂的眸緩緩掀開。
這一刻,心裡的煩亂似乎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他自詡聰明,可淺沫出事之後,他卻整日沉溺在悲痛和自責中,恨自己去晚了一步,更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卻丟失了他一貫的冷靜。
反而一個打掃衛生的老大爺都能明白的道理,他此刻卻像一隻二維度的螞蟻一樣,在虛幻的框架裡原地轉圈。
當下,他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讓淺沫陷入深度昏迷的原因。
他不能繼續這麽消極的等待下去了、
回到病房
白家人都還在。
白老依舊坐在床邊,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兒閑聊。
試圖想要喚醒她的意識。
“七爺,把人帶來了!
”古晉走進來,朝病床上看了一眼。
“讓她們進來。
”
“是!
”
白老和白家人好奇的看向顧爵曄。
這時,門口一行人推搡著兩名女人走了進來。
當看到來人後,白家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白逸堂握緊拳頭,眼神裡含著殺氣。
“張翠豔、白新柔,終於見到你們了。
”
那天白新柔設局引方術偽裝的白老離開白家,張翠豔緊隨其後離開。
因為最近白淺沫昏迷不醒,白家人也無心去管她們母女的去向。
白逸堂還曾想,等白淺沫醒了,他就找帝都有名的私家偵探去調查這對母女。
她們做了這麽多缺德的事情,如果不受到應有的報應,簡直天理不容。
沒想到被姐夫搶先一步找到人了。
白逸堂感激的朝顧爵曄看去。
看到白家人,張翠豔和白新柔的臉上露出慌張。
她們半個月前就準備離開帝都,可進入機場後,她們發現有人正在機場尋找她們。
還好當時她們提前做了準備,喬裝打扮了一番,才沒有被尋找她們的人發現。
於是不敢在乘機離開,嚇得二人立刻跑出機場,攔路打了一輛出租車,跑去郊區的城中村裡躲避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她們連村子都不敢出,每天吃喝拉撒都花錢讓村裡的鄰居幫忙帶回來。
小心翼翼的過了半個月逃亡的日子,她們母女以為追捕她們的人已經放棄了,才壯著膽子準備改坐火車離開。
結果沒想到,就在檢票準備上車時,她們被一行陌生人眾目睽睽之下抓走了。
離開火車站,她們被塞到一輛黑色轎車上,一路來到醫院。
看到白家人那一刻,白新柔心裡一切就都清楚了。
抓她們的人不是酆先生的人,而是顧家和白家人。
是白家人,她反而沒那麽害怕了。
白新柔漸漸冷靜下來。
她哭哭啼啼的跑到白老面前。
“白爺爺,您聽我解釋,我不是逃跑,我隻是不想讓你為難了,所以才帶著我媽不告而別的。
”
一旁的白逸堂冷笑:“大年初一那天早晨,你帶我爺爺去公園參加什麽書法比賽,結果你自己跑了,我爺爺卻被一幫不明分子挾持,這件事你怎麽解釋?
”
“白新柔,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敢撒謊?
你的臉皮真是比長城都厚呢。
”
白新柔並不知道那天她帶出去的人是方術易容的白老。
她一臉無辜的搖頭:“不是這樣的,我當天帶白爺爺出去隻是想帶他出去散散心,後來我就去附近想給白爺爺買早餐,結果等我回來的時候,白爺爺就不見了。
”
“我……我四處尋找過白爺爺,公園四周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那邊距離家不遠,我以為他已經回去了。
”
韓宋妍早就看白新柔不順眼。
在她認為,如果白新柔那天早上不騙老爺子出去,淺沫也不會設局將計就計去抓那幫壞人,也就不會進入那間密室。
想到此,她氣憤難平,上前狠狠一巴掌打在了白新柔的臉上。
“白新柔,我忍你很久了,我們白家哪裡對不起你們母女了?
當年淺沫在你們家受盡欺辱,你們覺得她好欺負,所以不遠千裡跑來帝都就是想要從她身上撈些好處,你們這種人簡直就是從骨子裡透露出的貪婪和貧窮。
”
“我告訴你們,如果淺沫醒不過來,我會讓你們兩個人為她陪葬!
”韓宋妍嘶吼,聲音裡透著深深的憎恨和憤怒。
張翠豔見此,急忙上前推搡開韓宋妍。
她指著韓宋妍的臉破口大罵:“韓宋妍,你自己的女兒快死了,你憑什麽把責任全都推給我們娘倆啊?
我看你們白家就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弱小。
“老天爺啊,你快睜眼看看吧,這些有錢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嗚嗚嗚……,我們窮人想要有條生路怎麽就這麽難呢……”
白新柔捂著被打的臉頰,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心裡湧起一股怨念。
白淺沫快死了,和她有什麽關系?
“韓老師,你這一巴掌到是打醒了我,呵呵,當初你錯吧夕若當自己親生女兒一樣養大,等白淺沫回家以後,你還為了白夕若處處刁難白淺沫,你又有多高尚啊?
呵呵,雖然我很討厭白淺沫,但是我也忍不住想替她說句話,你配做她的母親嗎?
”
這是韓宋妍心裡永遠拔不掉的一根刺。
白新柔這番話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戳向她的心窩子裡。
疼,生不如死的疼痛,歉疚、自責、悲痛以及遺憾,這一切積壓在她的心裡,侵蝕著她內心深處的罪惡。
見韓宋妍滿臉悲痛,白新柔冷笑一聲,目光朝病床上的白淺沫看去。
哼,白淺沫竟然變成了植物人,真是老天有眼。
你以為自己麻雀變鳳凰,從此之後就能展翅高飛了?
呵呵,看看,現在的你生不如的死,就剩最後一口氣吊著,你還神氣什麽呢?
“白爺爺,連您也覺得我是來害您的嗎?
”
白新柔快速走到白老跟前,垂落在身側的一隻手緩緩擡起,看似隨意的在白老面前擺出一個奇怪的手勢。
“您那麽疼愛我,把我當親孫女一樣看待,我怎麽可能會做出傷害您的事情呢?
如果當初您被劫持的時候我在場,我一定會挺身而出保護您的。
”
白老的目光漸漸被白新柔的手勢吸引。
白新柔心裡得意的冷笑一聲,隻要嗜睡蠱在白老體內一天,他就隻能為她所用!
隻要白老乖乖聽她的話,白家其他人她壓根不放在眼裡。
現在白淺沫變成了半死不活的植物人,這就是天在助她。
她何不趁此機會變成白家真正的大小姐呢?
白新柔滿心憧憬著美好的未來,白老木訥的表情下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新柔,當時你為什麽要逃?
”
“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被挾持的,其實那天我帶您去公園裡,就是想給您告別的,但我沒有勇氣說出口,才借故去買早餐丟下您一個人。
”白新柔試圖狡辯。
白老呵呵冷笑一聲:“你明知道我已經認不得回家的路了,看到我突然失蹤在公園廣場,怎麽可能會心安理得的離開?
”
“你在白家這段時間我自問沒有虧待過你們母子,還力排眾議給了你一張兩千萬的支票,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
白老連翻質問,白新柔徹底傻在當場。
怎麽回事兒?
被嗜睡蠱控制以後,白老不應該會反駁她才對啊。
而且,她剛剛還使用了酆先生教給她的迷幻術,隻要白老的雙眼盯著她的手勢,就會很快將嗜睡蠱召喚出來,從而徹底控制住宿主的大腦。
可眼前的白老卻絲毫沒有被控制的跡象。
“想不明白是嗎?
你此刻一定在想,明明這老東西被嗜睡蠱控制了,為何不像從前一樣聽我的命令了?
”
白老話一出,白新柔神色大變,眼底露出驚恐。
他怎麽會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麽?
不,這不可能。
她當初明明親眼看到老東西把那碗茶喝了的,而且……而且他後續的反應和中嗜睡蠱的症狀一模一樣。
白逸堂像看白癡一般盯著白新柔:“蠢貨,你真以為我爺爺中了蠱毒?
”
“白新柔,我沉浮官場半輩子,如果被你玩弄於鼓掌的話,還活著做什麽?
哼,你的所作所為,我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我也知道你想從白家得到那塊傳家的陰陽玉,隻可惜你沒有淺沫那種天才級別的頭腦,怎麽可能找的到?
”
那天,他故意罰淺沫去祠堂面壁思過。
其用意就是讓她找到那塊玉佩的下落,實際上他在老丈人臨終前聽到一句關於陰陽玉的話,就是祠堂。
之前他也曾試圖尋找過,但找尋了幾十年,卻始終沒有找尋到陰陽玉的下落。
不想驚動了霍家的列祖列宗,找尋玉佩的下落就擱置了。
不過為了保護玉佩,祠堂便成了白家的禁地。
淺沫那丫頭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當天就找到了玉佩的下落。
而同一天,白新柔還曾去過祠堂,注意到了房頂上的七個窟窿,卻以為是祠堂裡年久失修導緻的。
像她這種人,又怎麽能和淺沫相提並論?
白新柔聽了白老一席話,整顆心跌入谷底。
剛剛燃起的希望被擊的粉碎。
白新柔不屑的冷笑一聲:“就算白淺沫再聰明又如何?
她還不是變成了植物人?
呵呵呵呵,老東西,你的親孫女怕是要走在你前面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兒一定不好受吧。
”
白康言道:“白新柔,你真是民頑不靈。
”
作為父親,聽到別人這麽詛咒自己的女兒,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子。
白老爺子則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我的孫女早晚會醒來,隻要她對這個世界還有眷戀,沒有人能攔得住她。
”
白老朝顧爵曄看去:“既然把她們找到了,接下來打算怎麽處置?
”
顧爵曄朝古晉看去。
對方走上前,將一個手提的黑色皮包打開,裡面裝著一些畫軸和幾樣珠寶、瓷器。
白老隻是淡淡瞥了一眼皮包裡的物件兒。
而白新柔和張翠豔看到皮包時,早已嚇的呆在了當場。
這是她們在白家居住期間偷的一些名畫、珠寶、瓷器,名畫瓷漆都是從白老書房裡順走的。
因為白老的收藏品很多,她以為自己順幾幅畫和小擺件不會被注意到,而珠寶則是趁著許華嵐不在家時,張翠豔跑去房間裡偷得。
都是國際限量的大牌,沒意見最少要六位數起步。
其實這些東西白新柔和張翠豔隻知道很值錢,但他們並不知道值多少錢。
害怕逃離時被人發現端倪,白新柔還專門找了一個典當行寄存起來、
原本想等過了風頭之後,她在來帝都把這些東西處理掉。
沒想到,竟然被顧爵曄的人找到了。
“白爺爺,您看一眼,這些東西可是白家的?
”
白老點了點頭,白康成和許華嵐夫妻二人走近查看。
“老婆,這條項鏈不是前年你過生日時,你的小侄女送的項鏈嗎?
還有這個戒指,是我們去年過接近紀念日時,我親自送給你的。
”
“的確是我的東西。
”
她的珠寶專門用一間屋子保存,她平時喜歡素雅的裝扮,這些首飾基本都是許家那邊有新款珠寶就會送來一兩樣。
白逸堂看到這些罪證,像是打了雞血似的開始清點起來。
“這裡面有我爺爺四幅收藏的古董畫卷,還有三個玉雕擺件,兩支狼毫筆和一直硯台,總價值估摸著已經超過千萬了吧?
”
“白新柔,你連我媽的珠寶都敢偷啊,呵呵,你可知道,許家珠寶在世界上的地位無可撼動,我媽這些珠寶,都是許家每年新品上市的限量款,就拿這個手鐲來說吧,據我所知,這是去年秋季新品,當時官方公布的價格是三百七十萬,這雜七雜八加起來,總共二十多件,兩千萬起步跑不了了。
”
白新柔聽到這兩個天文數字,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了。
身體搖搖欲墜起來。
白洛禹道:“這已經是重大偷竊罪了,根據刑法第264條規定,偷竊金額特別巨大者,判處有期徒刑10年或是無期徒刑。
”
白新柔感覺眼前猛然一黑,雙腿一軟,癱在地上。
張翠豔也終於意識到她們犯罪了,她哭著跑到白老面前。
“是我偷得,這些東西全都是我一個人偷得,和新柔沒有關系,你們要抓就抓我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