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年會不會去了事,薑慕晚不知道。
但她知道,顧江年要是敢去。
顧公館的菜刀就又多了一個用途。
薑慕晚牽了牽唇瓣,仍舊是那句話:「就怕他不去。
」
「不太明白,什麼情況?
」邵從聽著二人的談話,雲裡霧裡的。
薑慕晚笑了笑:「沒什麼。
」
這種事情自己說笑說笑就好了,鬧的人盡皆知不太妥當。
以免回頭她跟顧江年床頭打架床位和,身邊人還在記恨著,如此,便是缺德了。
這夜的夜宵,吃的平民。
大抵是這條街離著了事也比較近,坐在角落裡的三人聽著大家聊天,提及了事時,那叫一個嘖嘖直嘆。
薑慕晚聽著,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聽聞旁人嗔嘆了事多的排場時,她倒是沒多少感覺,隻覺得還不如手中的烤肉香。
直到聽見顧江年的名字,咀嚼的動作慢了幾分,豎起耳朵聽著。
「聽說了事的老闆是顧董的女人。
」
「這還用聽說?
大家都知道啊!
」有人笑著接過話,
柳霏依是顧江年的女人這在c市是公開的秘密,眾人心照不宣的都這麼認為。
付婧在桌子地下踹了一腳邵從,餘光掃了眼薑慕晚,後者默了一秒,會意,拿著啤酒過去跟人紮了個推,交談聲就此響起:「你們說的那個了事老闆是柳霏依嗎?
顧董是顧江年嗎?
」
「是啊!
」有人回應。
邵從拉了把椅子坐過去,詫異道:「可我怎麼聽說顧董結婚了呢?
結婚對象還不是柳霏依!
」
「你聽誰說的?
」眾人明顯起了好奇心,望著邵從眼巴巴的等著他的回答。
「我親戚是君華的,聽他們聊的時候聊起了,」邵從開始套話。
「不能啊!
顧董要是結婚也是跟了事的老闆娘,這倆人在一起好多年了,顧董也沒有另外的什麼緋聞女友,這要是跟別人結婚,不是始亂終棄了嗎?
」
還始亂終棄上了?
這這麼嚴重的嗎?
「顧董有公開承認了事老闆娘是他女朋友或者是女人嗎?
」邵從問。
「帶著出席活動不就是間接性的證明了嗎?
」
「商場上那些老闆,沒老婆的,出席活動帶個女人不是很正常嗎?
你看蕭家那個蕭言禮,隔三差五的就換一個。
」
「換來換取倒也沒什麼,長期固定一個就不同了。
」
邵從話語一哽,突然覺得,這個說法好像還挺對。
有那麼幾分道理。
「你們就這麼確定?
」
「當然、有人看見了事酒館的老闆娘都跟顧董母親一起吃飯了。
」
邵從:...............這都見家長了?
這天有點聊不下去了。
「那你們說的那個了事酒館今晚的周年慶顧董會參加嗎?
」
「肯定會、顧董前幾年都參加了,」那人肯定道。
「都參加了?
你確定?
」邵從有些疑惑。
「當然,我們住那附近,回家的必經之路,年年都能瞧見顧董送的花籃和顧董的車停在門口,能不確定嗎?
」
付婧聽著那人這般肯定的言語,悄摸摸的望了眼薑慕晚,唇邊笑意深了深,眼眸中有那麼幾分玩味的情緒。
「我一會兒去買兩榴槤給你?
」付婧提議。
「怎麼分?
」薑慕晚笑問。
「肉我跟邵從拿走,殼送給你,如何?
」
「你還挺會想。
」
「那可不,有錢咱也不能浪費。
」
顧江年前幾年都參加了,這話有些刺耳。
「什麼情況?
」跟人套完話回來的邵從仍舊處於懵逼中,望著付婧跟薑慕晚問道:「緋聞女友?
」
「算是、又不算,」薑慕晚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九點、一行人離開。
付婧當真去買了兩個留戀,在水果店裡就去皮剖肉,肉,她跟邵從拿走了。
殼、送給了薑慕晚。
薑慕晚提著榴槤殼上車時,半夏動了動鼻子,聞到了一股子濃厚的榴槤味,望著薑慕晚問道:「太太買榴槤了?
」
「恩、」薑慕晚應允,又問:「你出門時,你家先生回去了嗎?
」
半夏搖了搖頭:「沒見車。
」
她點了點頭,算是知曉。
這日、君華融資會進展順利,晚間的應酬是跑不掉的,顧江年跟一群合作商從酒桌上下來已經是臨近十二點的光景,歸顧公館、淩晨將過。
樓下守夜傭人聽聞門口的引擎聲,嚇得瞌睡全無,一個驚醒,跨大步迎了上去。
尚未走進,就聞到渾身的煙酒味。
「太太睡了嗎?
」男人伸手臂彎上的西裝外套遞給傭人。
「睡了、先生,」傭人答。
「太太幾點回來的?
」
「九點多。
」
聽聞傭人回應。
顧江年聞言,擰了擰眉頭,知曉柳霏依也給薑慕晚送了邀請函,九點多歸家,必然是沒去了。
「需要給你熬點醒酒湯嗎?
先生。
」
「蜂蜜水,」男人開口,跨步往樓上而去。
主臥,漆黑一片,連帶著地燈都沒開,顧江年微微疑惑,但也未曾多想,伸手去摸牆壁上的地燈開關時,啪嗒一聲,漆黑的屋子瞬間亮堂。
男人被晃了一眼,微微回眸,望過去,隻見薑慕晚著一身粉色睡袍雙手抱胸靠在床上,滿眼清明,沒有半分朦朧感,一副顯然還沒睡模樣。
「還沒睡?
」臥室門口,男人低沉嗓音響起。
傭人端著蜂蜜水上來時,恰見自家先生還沒進去,將杯子遞了過去。
顧江年伸手接過杯子,反手帶上了門,伸手將大燈關了,留了兩盞地燈,不亮,但也足以目視四周。
「你過來,」床上,慕晚淡淡腔調聲響起。
顧江年喝了口水,雖覺疑惑,但也沒說什麼,端起杯子往薑慕晚那方去了去,將走近,靠在床上的人伸手拉著人的衣領,直起身子,嗅了嗅鼻子。
問到滿身的煙酒味之後明顯不高興了:「喝酒了?
」
顧江年稍有些不明所以,往常應酬晚歸不是沒有過,是以、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喝了。
」
言罷,想俯身親了親慕晚。
卻被人偏頭躲開,一副及其嫌棄的模樣。
又問:「哪兒喝得?
」
若說前一句顧江年不明所以的話,那麼這一句,就有些明了了,這是、、、、吃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