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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的金絲雀》第245章 第二百 四十五章:你追我躲

顧先生的金絲雀 李不言 5965 2024-07-01 15:02

  雖然知曉這二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吵架也不一定能分出個勝負來。

  可想歸想,實際體驗一把的感覺似乎更酸爽。

  付婧這杯水來的不是時候。

  房間內,薑慕晚與顧江年自然也聽見了客廳的動靜、爭吵聲就此停歇,一人站在床尾,一人跪坐在床上,臉色自然都不好看。

  顧江年低眸,瞧了眼薑慕晚剛剛砸自己的東西,眉頭微微緊了緊。

  剛剛尚且還在噴張的怒火歇了半截,俯身將躺在地上的熱水袋撿起來。

  望著跪在床上氣呼呼的慕晚,伸出手,嗓音宛如大提琴般低沉:「過來。

  薑慕晚薄唇緊抿跪坐在床上望著人,半晌沒動。

  顧江年如墨般眼眸微微眯了眯,壓下那股子心氣不順,低沉的嗓音柔了半分:「聽話、過來。

  慕晚依舊不動。

  顧江年將手中熱水袋扔在窗外,擡腿半跪在床上將人拉了過來,將掙紮中的人狠狠摁進懷裡,嗓音低低沉沉、緩緩而來:「今兒讓著你。

  顧江年無辜、也是真無辜。

  一來、薑慕晚接煙之事,換成任何一個丈夫估摸著都不會給,他不給,也是常理。

  二來、餘瑟之事,他當真也是事先不知曉。

  說聲讓著薑慕晚,不過是知曉這人心氣不順,越吵隻會越傷感情。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薑慕晚掙紮著,想從人懷中滑溜出來,卻被摁的更緊,寬厚的大掌且還在她腰後緩緩的揉著,大姨媽綜合症在薑慕晚身上可謂是體現的淋漓盡緻,腰疼自然也是跑不掉,顧江年這一揉,揉的她噴張的怒火消散了幾分。

  是夜、顧江年抱著薑慕晚回了顧公館。

  臨走時,付婧看薑慕晚的目光帶著揶揄。

  羞的她將臉埋進了顧江年的頸窩裡,將埋下去,隻聽得男人輕輕的哧了聲:「你還要臉?

  正埋在他頸窩的人也不客氣,張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疼的顧江年倒嘶了聲。

  「你。

  顧江年一句你屬狗的?
還沒冒出來便被薑慕晚擡起爪子精準的捂住了嘴。

  這二人現在吵架吵出了新高度,知道沒好話直接用實際行動讓人閉嘴。

  歸顧公館,客廳燈火通明。

  蘭英見自家先生抱著人回來,心都穩了。

  急忙迎上去:「太太。

  「煮點生薑紅糖水端上來,」顧江年抱著人往樓上臥室而去。

  薑慕晚一回到臥室就栽倒床上去了,抱著被子捂著肚子瑟瑟發抖,顧江年進浴室,洗了把手,且特意用熱水泡了泡,再反身回來坐在床沿半撐著身子給她揉肚子。

  遇薑慕晚之前,顧江年並不溫柔,更甚是溫柔二字從未曾出現過在他的人生中。

  可遇見薑慕晚之後,溫柔二字像是與生俱來,不過是被他塵封了許久,在婚後,得見天日。

  對噠餘瑟的孝順跟對待薑慕晚的溫柔,完全不一樣。

  人們提及c市財閥對待自己母親,隻會提及孝順二字。

  可徐放與羅畢等人提及顧江年對薑慕晚,形容詞便多上許多了,遷就、包容、寵愛、等等辭彙相互揉搓在一起。

  顧江年對薑慕晚,極有耐心。

  而這些耐心,從未在別人身上出現過。

  溫暖的掌心揉在小腹,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慕晚挪著身子往後去了去,靠著顧江年的身子近了點,微眯著眼躺在床上,像隻被擼毛的貓,乖乖巧巧、又軟糯糯的。

  瞧的顧江年心都軟乎了,俯身親了親人發頂,下巴在她蓬鬆的頭髮上緩緩的蹭了蹭,溫柔淺問:「舒服點了?

  「恩、」她嗡嗡回應。

  肚子暖和了,慕晚的臭脾氣也下去了。

  依偎著顧江年人也嬌軟了。

  這聲恩才落地,顧江年撐在她頭頂上的手緩緩的點了點慕晚的腦袋,且喚了聲:「蠻蠻。

  側躺著的人微微回眸,尚未開口、薄唇傾覆而下,這個口勿,異常溫柔。

  男人寬厚的掌心一手落在她小腹上,一手落在她頭頂,輕緩的撫摸著,溫柔而又布滿愛意。

  如同晨起的早安吻一般,溫溫軟軟。

  臨了,慕晚伸手輕輕推了推顧江年,後者緩緩起身,低低望著人家,隻聽慕晚道:「大姨媽。

  這話、是告知,也是提醒。

  成年男女、又是夫妻,怎會不知這聲輕輕的提醒是何意思?

  顧江年落在她頭頂上的指尖動了動,清風霽月的笑了笑:「恩、就親親、不做。

  「恩,」慕晚伸手,摟著顧江年的脖子蹭了蹭。

  蹭著蹭著就被人摁回去了,隨之而來的是顧江年略帶警告的嗓音:「你別勾我。

  「我沒有,」慕晚開口反駁。

  「暫時是沒有,」蹭著蹭著就不一定了。

  「乖寶,」顧江年摸著慕晚的臉輕輕喚了喚。

  「恩?
」她尾音輕揚淺淺應道。

  「回夢溪園見見母親?
」顧江年的話,極淡,淡到慕晚以為自己聽錯了,回夢溪園見餘瑟不就意味著將這段婚姻關係告知餘瑟嗎?

  顧江年這是起了賊心啊!
且還將這賊心赤裸裸的告知慕晚,試圖說服她。

  思及餘瑟雖自己的態度,慕晚今日若是能應允,隻怕是真邪門了。

  明擺著餘瑟不喜自己她還往上蹭,不是送著自己的臉到她跟前讓她打嗎?

  慕晚伸手推了推顧江年,試圖將人推開。

  可後者,穩如泰山。

  顧江年這番心思,在看到薑慕晚翻牆時就起了,左邊是老婆右邊是母親,兩邊他選哪邊都不合適。

  不說左右抉擇,長此以往這麼下去不是慕晚心裡憤恨就是餘瑟心中不平。

  慕晚若是憤恨了,指不定怎麼上房揭瓦,餘瑟心中不平、對身體亦不太好。

  顧江年有這想法,也不奇怪。

  他自然也是知曉薑慕晚心中下的想法,但隔閡總歸是有打破的一天,早晚而已。

  任何一個男人,隻怕都希望家宅和諧,而他也不例外。

  慕晚伸手推他就是及其明顯的拒絕了,且這拒絕還極其強勢。

  「不去,」見推不開人,薑慕晚硬邦邦的甩出兩個字。

  「蠻蠻,」他喚她,嗓音中帶著蠱惑。

  慕晚依舊堅決:「不去。

  這場談話,並不愉快,

  止在了蘭英送上來的紅糖水中。

  而顧江年半攬著人灌了半碗紅糖水,之後再想提起這個話題,沒了機會。

  次日、薑慕晚與顧江年二人在勞動局門口的照片沒有被壓,反而是愈演愈烈,連帶著正在拍戲的宋思慎都電話過來了,詢問薑慕晚。

  薑慕晚仍舊不以為意,隻道了句:「緋聞而已。

  「緋聞你不壓壓?
」宋思慎身處娛樂圈,對於這種事情雖說見怪不怪,可主角是薑慕晚還是問了嘴、。

  「你不知道你老闆在c市的影響力嗎?
」多少人想抱顧江年的大腿都抱不上,她抱上了,壓什麼?

  若真有問題,君華會比她更先一步。

  事實證明,薑慕晚的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單純。

  她低估了顧江年想做一件事情的決心。

  「你知道在娛樂圈這叫什麼嗎?
」宋思慎問

  「什麼?

  「登月碰瓷,」言下之意,薑慕晚在碰顧江年的瓷。

  「那也隻能說我有這個本事,不是嗎?

  薑慕晚正跟宋思慎廖澤恩額,付婧推門而進,面上且還有幾分急切:「你看看。

  5月20日,這個是節日又不是節日的日子裡,

  華眾大樓底下停了數輛敞篷豪車,且有些許豪車已經斷產,成了收藏品。

  可這日,盡數出現在了華眾公司底下,

  敞篷車無一例外的被紅玫瑰淹沒,薑慕晚站在窗邊細細數了下,五十二輛。

  「顧董這可真是追求女人的天花闆啊!
」一般人夠不上,不說這五十二輛豪車的價格,光是那上面嬌艷欲滴的玫瑰隻怕都價值不菲。

  薑慕晚站在窗邊,望著底下那陣仗,整個人都呆了呆。

  轉身,返身回辦公桌,拿起手機給顧江年去了通電話,那側、顧江年許是正在等薑慕晚這個電話,將響兩聲便被接起、

  原以為會有甜言蜜語,不曾想薑慕晚開口就是一句:「你是不是對別的女人也這樣過?

  顧江年半晌都沒反應過來,默了片刻才道:「沒有。

  「沒有你會這麼熟稔?

  什麼叫不解風情?

  什麼叫大煞風景?

  薑慕晚今兒實打實的給顧江年演繹了一番。

  旁的女人見此,隻怕早已心花怒放,可薑慕晚倒好,一盆冷水潑給了顧江年。

  上午送來的花,下午有人扒出了豪車的來源地。

  c市擁有限量版豪車的,隻有兩個人,一個顧江年,一個蕭言禮。

  而顧江年段位許是太高了,眾人都不敢往他身上去想,是以這場豪車獻花的戲碼最終被強行按在了蕭言禮身上。

  蕭言禮本人得知時,懵了。

  旁人不敢想,他敢啊!

  下午,奔赴君華,將一推門進去尚未看清裡面是否坐著人,人為至聲先進:「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薑慕晚有意思。

  顧江年:..........

  君華老總:............

  徐放:..............

  何止是有意思啊?
人都搞到家了,能沒意思嗎?

  君華幾位老總及其尷尬的咳嗽了聲,起身,離開。

  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徐放臨走時且還伸手拍了拍蕭言禮的肩膀給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這傻孩子,顧董心裡正窩著火呢!

  自己眼巴巴的送上門來了。

  這不是缺心眼兒嗎?

  一眾老總前一秒鐘還被顧董訓的擡不起頭來,下一秒看到蕭言禮,眼都放光了,簡直是看到了人生希望。

  蕭言禮還沒磋磨透徐放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砰的一聲。
一隻茶杯就砸了過來。

  順著一起送過來的還有顧江年的咆哮聲:「給老子發聲明。

  他費盡心思弄出來的成果被蕭言禮給截胡了,正想著去找他,自己卻送上門來了。

  顧江年現如今一門心思的想著怎麼才能公開跟薑慕晚的關係,這才走出第一步便被蕭言禮給截胡了,成了他公開關係路上的攔路虎。

  能不氣?

  「發什麼聲明?

  蕭言禮被砸的莫名其妙。

  「你說呢?
」顧江年咬牙切齒開口。

  蕭言禮默了一陣,然後、望著顧江年似懂非懂來了一句:「你別跟我說那五十二輛豪車玫瑰真是你的手筆?

  回應他的是顧江年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蕭言禮要是還不懂,隻怕是傻了。

  「你這是想跟薑慕晚搞緋聞?
」安的什麼心?
追人家就光明正大的追人家,你暗嗖嗖的搞什麼緋聞?

  顧江年這會兒心裡正窩著火,哪裡聽得進去他在這兒比比叨叨,擡步,向著人而去,這陣仗一副要弄死他的模樣,蕭言禮怎麼敢在逼叨,立馬擡起手,舉手投降:「我發、發、發、馬上就發。

  下午,吵得風風火火的豪車玫瑰案的緋聞男主發聲了。

  豪車不是他的。

  霎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蕭言禮這一波完了,顧江年就等著媒體炒作啃流言蜚語滿天飛了。

  可、左等等不來,右等等不來。

  臨了、還被蕭言禮給紮了心:「你信不信,即便c市隻有你和我兩個選項,而我澄清之後也無人會聯想到你身上去,為什麼?
你以前對付媒體的手段太狠了,大家即便內心瘋狂的猜想,可也不敢吱聲。

  一語道破天機。

  c市,當真無人敢想。

  無人敢猜測這是顧江年的手筆,即便是在心裡暗嗖嗖的猜測也不敢說出來。

  更勿論那些還要吃飯的媒體了。

  顧江年今日的這場火,註定是消不掉了。

  夜間歸家,薑慕晚明顯覺得顧江年面色不佳,兩次詢問喚來的是這人的冷言冷語的懟她。

  索性、不問了。

  她用完晚餐端著水杯上樓時,將踏步上樓梯便聽見樓下那兩隻貓瘋狂的尖叫聲。

  回眸望去,便見顧江年踩著貓尾巴陰森森的望著她,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

  薑慕晚端著杯子站在樓梯上默了默,又默了默,才道:「我哪兒招你了?
你說,我改。

  顧江年一口血哽在喉嚨裡半晌都發不出來,且還將自己氣的不行。

  晚間睡覺,薑慕晚躺了半天也沒等來顧江年的臂彎,於是、自己伸手去扒拉,往日一扒拉就過來的人,今兒、沒扒拉過來。

  薑慕晚試了幾次,來了火,轉身一巴掌呼在顧江年胳膊上:「你幹什麼?

  「你打我還問我幹什麼?
」顧江年冷眼瞧著人家,面色不佳。

  隻覺得薑慕晚今兒整個就是一賊喊捉賊。

  「手給我。

  「不給。

  「給不給?

  「不給。

  「薑慕晚、你特麽屬狗的?
」男人的咆哮聲在安靜的臥室裡響起,咆哮聲落地胳膊上的兩排牙印也出來了。

  5月20日,顧太太送給了顧先生一整排齊齊整整的牙印,原因是、顧先生不給胳膊。

  「你給不給我?
」潑婦咬牙切齒問道。

  「給你給你,你給老子鬆口。

  、

  大抵是媒體炒作行不通,顧江年開始轉變策略了,比如送她上班。

  往日裡,要麼慕晚自己開車上班,要麼付婧來接。

  鮮少有顧江年送的時候,君華與華眾在CBD的兩端,送了她顧江年還得往回折,簡言之不順路。

  晨起,慕晚將手中的口紅丟進包裡,正準備出門時,便見顧江年死正站在客廳中央套西裝,見她要走,出聲喚道:「等等、一起走。

  一起走?
慕晚愣了片刻,似是才反應過來,而後道:「不順路啊!

  「同在一個區,怎麼不順路了?
」顧江年冷眼望著人家,低沉詢問。

  一個區也有東南西北,不順路不是很正常?

  薑慕晚覺得顧江年這幾日的火實在是來的很莫名其妙。

  她提著包望著顧江年琢磨了又琢磨,也沒琢磨出他的火,從哪兒來的。

  顧江年的車在c市素來是個橫行霸道的存在,雖不至於上天入地可那極其豪橫很5個六,也足以讓人知曉,這是c市首富顧江年的座駕。

  且這c市首富的座駕今兒險些就停在了華眾的門口。

  晨間出門,薑慕晚沒有擰過顧江年,一起走便一起走,隻是臨出門之前她問顧江年。
能否換輛車,不為別的,隻因他這車牌辨識度太強。

  被人拒絕了。

  羅畢驅車臨近華眾時,薑慕晚意識到不對勁了,望著路邊的景色開口喚停。

  「靠邊停把我放下就行,」慕晚伸手提起腳邊的包準備下車。

  羅畢透過後視鏡本是想看眼薑慕晚的,可這一眼望去,瞅見的是自家先生那黑如鍋底的面色,隨即開口:「還沒到、太太。

  「無礙,我走走,」華眾門口仍舊有記者,若是顧江年的車停在門口,指不定會被人如何大做文章。

  可這話,落在顧江年耳朵裡就不太好受了,望著薑慕晚的視線冷颼颼:「老子見不得人?

  薑慕晚:.............

  她總覺得顧江年這幾日很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哪兒不對勁。

  「被記者拍到不好。

  「怎麼不好?
你行得正坐得端怕什麼流言蜚語?

  行的正坐得端?
她哪兒行的正坐得端了?

  行行行,她知曉顧江年邪火四溢,跟人爭吵也不一定吵得出個結果。

  「開進停車場。

  「停大門口。

  開進停車場是薑慕晚最後的妥協,可顧江年那句停在大門口讓她火氣又是蹭的一下冒上來了:「你怎麼不開著車把老娘送上二十四層辦公室?

  「老子開的是飛機嗎?
」靠在座椅上的顧江年也坐不住,直起身子離開座椅氣呼呼的盯著薑慕晚,勢必要跟她進行最後一場殊死搏鬥。

  且還一定要鬥贏。

  「吃錯藥了你上醫院,別發神經來磋磨我,」慕晚怒了,忍了兩日,可算是忍不住了。

  二人劍拔弩張呲牙裂目的模樣似是恨不得在車裡打一架,羅畢開著車,心都是抖的。

  一個要停在大門口,一個要停在停車場。

  可這方向盤和油門都在他手上,這不是磋磨他嗎?

  選誰?

  自己都是死路一條。

  「要不是你昨晚咬了老子,老子會發神經?

  顧江年一門心思想公開,薑慕晚費盡心思想阻攔,這二人成了各自前行路上的絆腳石。

  誰也不讓誰。

  最終,羅畢一番權衡利弊之下還是將車開進了停車場。

  隻覺得、命重要。

  也覺得,自家先生肯定搞不過自家太太。

  整個五月,顧江年處在一種癲狂的狀態中,而薑慕晚處在一種被迫癲狂的狀態中。

  被迫到何種地步?

  五月底的某日,薑慕晚在外應酬撞見顧江年的第一反應是跑、是掉頭就走,絕不給這個狗男人禍害自己的機會。

  也絕不給他公之於眾的機會,鬥智鬥勇、你追我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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