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一直沒能說服我
會議開到一半,她的手機就嗡嗡的響個不停,她起先沒有放在心上,持續不斷的震動引起她的注意,不得不拿起來看看怎麼回事。
原來是她前幾天的采訪播出去了,所以她的那一圈朋友都發短信來,特别是蘇星落的最激動了,還一連串的感歎号,顧詞看見都想要笑了。
大家都恭喜她,成為了一個了不起的女,也可以讓那些瞧不起她的人打臉。
顧詞這時候才有了所謂的成就感,她之前真的沒有太過激動,可現在受到了周圍的人祝賀,她才發現自己能夠做出這麼棒的事。
難怪那時候郁沉謙也覺得她怎麼那麼淡定?
顧詞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她不是淡定,隻是激動的那幾個瞬間還沒來。
散會時,顧詞還說下午請大家吃下午茶,大夥開始起哄,開玩笑說是不是郁總又給了她什麼禮物,所以她心特别好。
顧詞和下屬說說笑笑的回到辦公室去,池池正躺在那張貴妃椅上翻雜志,旁邊的桌子上放了一杯橙汁。
池池的傷已經好很多了,可考慮到她也沒有什麼地方去,所以暫時就讓他繼續住在這裡,偶爾幫顧詞理一些簡單的工作。
池池遞給顧詞一張照片,照片上是郁沉謙和安世德兩人,兩人手裡不知道拿的是什麼,像一小b白的東西。
“是不是毒品?
”池池大膽的猜測,剛說出來,就遭到了顧詞的否認,顧詞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直接就說了出來。
她知道不太可能是毒品,郁沉謙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最近在查安世德,那麼安世德時時刻刻的小巧都會被拍到,郁沉謙也會料到他和安世德的見面,肯定會被拍。
一向謹慎的郁沉謙怎麼可能會這麼正大光明?
顧詞反而覺得他是有意讓自己拍到的。
池池見她久久都沒有反應,忍不住有些困,“該不會是故意讓你知道吧?
你老公為了你有家新聞也是蠻拼的。
”
池池半開玩笑的語氣,她不過是随口說說。
“不知道呢,誰知道他們兩人在搞什麼!
”顧詞聳了聳肩,心裡盤算着今晚找時間問問。
池池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拿起桌子上的橙汁喝了一口,也是同一時間,她才發現,郁沉謙瞞着顧詞的事太多了,數都數不清。
也能看出來他們兩夫妻也是挺奇怪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做到這種程度,一個在談合作一個在背後查。
顧詞托着腮陷入了沉,她還真的以為像郁沉謙自己說的那樣,和安世德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該不會他又騙自己了吧。
一整個下午,池池都在忙自己的事,看看電影,午睡,而顧詞則應付忙不完的工作,沒有太多力去陪池池。
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離開微詞,郁沉謙今晚有朋友生日所以去參加宴會,她一個人慢悠悠的回家,還特意讓司機開慢一點,就是為了她可以好好的欣賞風景,享受這安靜無人打擾的休息時間。
郁沉謙到家的時候,身上還有一股酒味,顧詞難得沒有睡覺,還貼心的給他放好了洗澡水,他急切的想要把身上那股難聞的酒氣除掉。
所以沒來得及很顧詞說幾句,他就沖進了室裡,躺在上的顧詞笑了笑,在看書沒感覺很困,所以在回家的時候,她把所有事都弄好,安安靜靜的躺在上。
直到郁沉謙出來的時候,顧詞還沒睡着,她正在看間新聞,視線從電視移到郁沉謙身上,郁沉謙正在背對着顧詞吹頭發。
等他掀開被子時,一把摟過顧詞的腰,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接着什麼事都不做,聞着她身上散發的那股香味。
“今晚喝了很多?
”顧詞關心的問,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
郁沉謙點了點頭,“嗯,是有點多,難得這麼齊人聚在一起。
”
他們幾個玩的好的一直都沒有機會可以好好的在一起,有幾個長期在外,早就在外定居,更不會常常回。
“下次少喝點吧,不然你的胃又不舒服。
”顧詞臉上的擔憂沒有消散,反而是更多的堆在一起。
顧詞說的話,郁沉謙從來都不會轉身就忘記,更不會左耳進右耳出,他反而會很認真的記在心上,特别是看着她那副擔憂的神。
“今天很忙嗎?
”郁沉謙對其他事都不關心,唯一緊張懷裡的小女人。
顧詞搖了搖頭,差點就忘了池池給自己看的照片,那個看上去,與同齡人并沒什麼特别的小女孩,手上總是藏着各種勁爆的照片。
她剛好這個時候可以問問,趁着郁沉謙喝酒後的神放松,戒備心沒有那麼重,她就決定現在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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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安世德之間還有什麼生意之外的來往嗎?
”顧詞裝作随口一問。
頭埋在她肩窩的男人沒有異樣,沉默了三秒,像是在考怎麼回答,顧詞接着想說另一句,被郁沉謙給搶先了一步。
“你想說什麼?
”郁沉謙幹脆就把問題扔給了顧詞,顧詞一副早就料到他不會說實話的樣子。
心裡還真的有點擔心會不會是交易什麼毒品,可要是毒品,他們兩個也不可能會選在被其他人拍到的地方進行交易。
兩人都是大人物,要是被抓到兩人都不太好過,肯定會上頭條的。
“你一直都知道我有在跟蹤安世德,我收到了一些照片,裡面是你們兩個不知道在交換什麼。
”顧詞直接一口氣就說完。
有心時候沒有耐心,她就會直接明了,說完時又想到自己和郁沉謙的關系,并不需要每一次都這樣遮遮掩掩,反正也最後都要解決的。
郁沉謙忽然就笑了出來,看顧詞那張小臉皺在一起,還以為多大的事呢,就這麼一件事,在他眼中還真的不是什麼大事。
“他隻是給我一張小紙條,裡面有幾個貪官的名字,這肯定是不能被發現。
”郁沉謙緩緩地解釋道,就算現在要把小紙條掏出來,他也可以的。
最近郁沉謙想買下一塊地,可惜被政府前幾個月宣布有什麼規劃,郁沉謙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拿到手,又沒有那麼麻煩。
聽到這一消息如同壞消息一樣,顧詞一點也不滿意,自從郁沉謙跟着安世德之後,觸碰到的事和人都很不一樣,都是一些有危險的。
她皺了皺眉頭,并不滿意這一答案,“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和安世德少來往。
”
現在的她并不要求什麼了,就隻希望郁沉謙不要幹壞事就好,他是那麼優秀的一個人,不能受安世德影響。
“别擔心,我真的有分寸的。
”郁沉謙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顧詞怎麼會真的就不擔心了,隻要郁沉謙一天和安世德還有合作,她就會擔心。
“世界上合作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就一定是非安世德不可?
他到底哪裡吸引你了?
你一直都沒能說服我。
”顧詞輕輕推開了郁沉謙,雙手抵在他的膛上。
那抗拒的度十分堅決,如同每一次和他發生争執時一樣的強硬,顧詞的語氣裡夾着滿滿的對安世德的不滿。
郁沉謙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小女人在想什麼,有太多的原因讓他沉默,他無法說出口,沉默讓顧詞緒來的更猛。
顧詞坐直起身,“曾經不管做什麼,你都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的,現在你為了一個外人,就與我站在對立面。
”
她早就已經心碎了,那個一直護她的男人有一天卻與她有不同的意見,她就像是一下子沒有了保護一樣。
比起身體的疲憊,更多的是心累。
“我無法忍受,你縱容安世德那樣的王八蛋,任何壞事都跟他有關系,你不但沒有幫助受傷的人,還站在他那一邊,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顧詞搖着頭,一臉失望透頂的模樣。
深深的撼動了郁沉謙,心裡很不是滋味,顧詞壓抑不住緒的大吼,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針一樣,在他心口上紮進去一根又一根。
“顧詞。
”他連名帶姓的喊她,話音變得有些虛。
“我想,或許我們該冷靜一下。
”
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說出憋在心裡好久的話,顧詞沒有去看郁沉謙的臉頰,也知道他肯定是臉黑到極點,一副想要掐死她的模樣。
她緩緩的起身,拿過自己的枕頭,穿上家居拖鞋,邁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直到離開了主卧,轉身進了嬰兒房。
淚痕劃過,顧詞用手背擦了擦,無法接受郁沉謙的隐瞞自己,更不能接受他做事的方式,他們第一次因為一個外人反反複複的吵架。
疲憊的躺在小沙發上,心裡頭對安世德的恨意越來越深,那樣的男人真的該下地獄。
加大心的決意,一定會讓安世德進監獄得到應有的懲罰,也不會放開池池,就算千萬人阻攔,隻眼有自己一天在,顧詞也會打擊安世德。
絕不可能讓那個男人厚臉皮的過,那樣的人才是該被接受罰,如果連自己都放棄,根本就不會有人和安世德對着幹。
直到累的睡過去,顧詞就算在睡夢中也一樣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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