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斷子絕孫的代價
旋即,衆人沒有任何的遲疑,全部都擡起了腿,寒風凜冽,狠狠地朝王老五猛踢了過去,一腳接着一腳,狠辣又無情。
并且,出手時目标極具針對性,重點猛攻的部位就是他的雙腿之間,那男性所特有的标志。
"啊!
!
!
疼死我了,别打了,别打了!
錯……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
疼得五官都擠成了一團,表情猙獰,喊的撕心裂肺,一聲比一聲尖銳,一聲比一聲凄慘。
入耳之際,沒來由的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可對此,冷酷無情的黑衣保镖置若罔聞,臉上面無表情,腳下凜冽的動作亦是沒有任何的停歇。
隻是不一會兒的功夫過後,王老五的喊叫聲就越來越弱,聲嘶力竭,氣若遊絲,臉色鐵青灰白,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并且,雙腿之間血流不止,整條褲子都被染紅了,空氣之中,彌漫着一股極為濃重的血腥氣息,看上去觸目驚心。
冷冷的打量着這一幕,季筱悠一點的憐憫都沒有,自作孽不可活,落得這個下場,隻怪這對母子二人咎由自取,半點都怨不得别人。
否則的話,以這老東西的執念,還指不定會禍害幾個小姑娘呢!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季筱悠這才清冷地道:“好了,住手吧!
否則的話,真鬧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
聞言,衆位黑衣保镖沒有任何的遲疑,迅速停下動作,緊接着,又恭恭敬敬的走到了他二人的近前,垂手而立。
見狀,樊逸痕看都沒看這對罪有應得的母子二人一眼,而是小心翼翼的抱着季筱悠,擡腿提步,走出院子,徑直上了自己的座駕。
緊接着,其他人也迅速魚貫而入,伴随着塵煙四起,浩浩蕩蕩的隊伍直接揚長而去。
隻是眨眼之間,空蕩而又衰敗的院子裡,便隻剩下王老五母子二人了。
“兒子!
我的兒子呀!
”
老太太嗓音嘶啞,眼淚都要流幹了,手腳并用在地上連滾帶爬着,好一陣的艱難折騰之後,終于挪到了王老五的近前,顫抖着指尖兒,伸手去扶他。
笨手笨腳的,試了好幾次之後,這才艱難地将他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腿上,找到了支撐。
緊接着,老太太酸澀而又猩紅的視線下移,想要查看他的狀況,卻在停留在他雙腿之間的時候,沒來由的,一顆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兒裡。
哆嗦着腮幫子,她哭着大喊道:“兒子呀,你别吓唬娘呀!
你那玩意兒還好使不啊?
你說話呀,快跟娘說話呀。
”
扯着嗓子,喊的撕心裂肺,哭喪着臉,如喪考妣。
此時她滿腦子全是老王家的香火,如果真在她這裡斷了。
她就是死了下了地獄,也無顔面去面對老王家的列祖列宗。
隻可惜,王老五重創在身,半阖着眼,氣若遊絲,頭昏昏沉沉的,雖然僅剩的意識仍在,但卻根本就無法回答自己老娘的這個問題。
見狀,老太太吓到肝膽俱裂,臉都變色兒了。
下一刻,忙不疊地扯開嗓子,沖着左鄰右舍大聲的呼救了起來:“來人啊,救命啊,誰能來幫幫我們呀!
救命,救命啊!
”
尖銳又犀利,慌張又無助。
這時,好奇的左鄰右舍這才從屋子裡挪步出來,悠哉來到老太太的院子裡之後,迅速将這對母子給圍在了中間。
裡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洩不通,一個個全都撐着脖子,不懷好意的盯視着他二人看着熱鬧,
可是,大家卻都跟商量好了似的,沒有一個人上前伸出援助之手,隻是定定的站在原地。
看似冷漠的臉龐上,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竟是多年來被欺辱、被挑釁的洩恨。
“求求你們,幫幫忙,幫我兒子送到醫院!
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
老太太老淚縱橫,整個人半跪在地上,可憐兮兮地不停向大家求助着。
這麼多年了,這老東西一向嚣張,胡攪蠻纏慣了。
還是她第一次當着相親們的面如此的卑微,如此的低三下四。
可是,即便如此,衆位相親也是不為所動,全都冷眼旁觀,沒有一個人上前伸出援手。
其中,有一個備受他們母子二人欺負的中年婦女躲在人群裡,更是毫不客氣的出言譏諷道:“哎喲!
我當這是誰呢?
這不是咱們村裡赫赫有名,誰也不敢招惹的老太太嗎?
平時趾高氣揚,鼻孔朝天,怎麼?
竟也有求着咱們鄉裡鄉親的時候了,還真是可笑啊!
”
聲音尖銳,嘲諷的意味兒極其的深重。
當即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眼看着有人抻了頭,大家全都紛紛附和了起來。
“可不是嘛,這平時給這老太太牛的,舔着胸脯,都快要橫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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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倚老賣老,胡攪蠻纏不講理,這左鄰右舍的,哪一個沒讓她給得罪了!
”
“哼!
她也就是仗着年紀大了,跟咱們耍耍威風,現在如何了?
還不是踢到釘闆上了。
居然還指望咱們幫他,想當初,他不幹人事的時候尋思啥了?
”
“喂!
你們大家瞧瞧,這王老五雙腿之間那血流的這多,那玩意兒怕是要廢了吧?
”
“那肯定的呀,你當那玩意兒是鐵做的呀?
這頓猛踢都沒事?
怕是這以後啊,他不僅徹底喪失了傳宗接代的能力,恐怕都不能人道了。
”
“惡有惡報,真是活該。
省着再生出一個禍害來,給咱們鄉裡鄉親的添堵。
”
咒罵與冷嘲熱諷的聲音此起彼伏,迅速連成了一片,大家全都痛打落水狗,心中多年的憋悶,一朝得到了發洩,自然沒有任何的顧忌。
頓時,字字句句全都鑽進了耳朵裡,恍若刀子一般狠狠的砍在了老太太的心頭,痛得這叫一個撕心裂肺。
可是,她卻顧不得這麼的許多,為了救自己兒子的命,她挪了挪跪坐的姿勢,上身前傾,直接匍匐在地,一邊哐哐的磕着頭,一邊再次卑微的求助道:“我錯了,以前是老婆子我不懂事,現在給各位賠罪了。
求求你們,就發發善心,送我兒子去醫院吧。
”
這一刻,她徹底卑微到了塵埃裡,别無他想,隻是一個一心想救自己兒子的無助母親罷了。
動作機械又麻木,搗頭如搗蒜,隻是不一會兒的工夫,額頭就滲出了斑駁的血絲。
“呵呵!
真是活該!
”
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是一樣的,依舊沒有一個人走上前來。
多年的積怨,又豈是幾句随随便便充滿歉意的話,幾個磕頭的動作便可以消磨掉的,
況且,人性就是如此。
風水輪流轉,别說是上前幫忙的,衆人都恨不得沖上去,再狠狠地踩上幾腳才會解恨。
“都幹什麼呢?
讓開!
快讓開!
”
這時,德高望重的村長聽到了消息後,終于快速趕了過來。
他一邊沉聲大喝着,一邊推開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村民,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這才擠到了最前面來。
站定,擡頭一掃,在突然瞧見王老五母子二人悲慘的樣子,心頭一驚的同時,也忍不住嫌棄的皺了皺眉角。
“村長,求求你!
救救我兒子,找幾個人将他送醫院吧!
”
老太太眼前一亮,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連滾帶爬,直接爬到了村長的腳邊,伸出了手,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褲腳不松手。
不顧昔日裡作威作福的顔面,苦苦哀求。
見狀,村長眉頭緊皺,心中厭惡的情愫更重了。
隻不過,他畢竟是一村之長,很多時候必須要站出來,不能憑借着一己好惡來行事。
“都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将人擡起來,馬上送醫院去!
”
一轉身,村長臉色一沉,沖着圍着的村民沒好氣地招呼道。
這下,大家即便是再不願意,但礙于村長的面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磨磨蹭蹭的走上前來,将已經昏迷了的王老五弄上了開車,逛遊逛遊地朝縣城的醫院趕去。
雖讓救治的及時,可他徹底失去了男性所有的功能,惡有惡報,至此,母子二人想要傳宗接代,為老王家留後的冤枉徹底破滅了。
而當季筱悠被抱回莊園的時候,事先已經得到消息的家庭醫生已經等了等候多時了,待她被樊逸痕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立馬迫不及待地沖了上了。
仔仔細細,小心地進行了一翻詳細的檢查。
旋即,忍不住下意識松了一口氣,幸好季筱悠并沒有什麼大礙,身體上有些輕微的小擦傷,一天的時間滴水未進,導緻有些虛弱。
開了一些調理的藥後,他直接退了下去。
“來人,将人帶上來!
”
樊逸痕心疼地打量了季筱悠一眼之後,大手一揮,沉聲對身後的黑衣保镖吩咐道。
見狀,對方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很快去而複返之際,手裡駕着一個狼狽的女人,迅速走到了床前,大手一松,直接将她扔在了地上。
“嗯!
”
大力的沖擊之下,女人吃痛不已,當即眉頭緊皺,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望着這一幕,季筱悠心生不解,下意識擡頭一掃,頓時忍不住瞳孔猛縮,表情陰晴不定,變的有些難看。
那狼狽跌坐在地上,披頭散發,臉色慘白到毫無血色,神情看上去有些呆滞的女人不是麗麗還能有誰。
隻不過,此時的她小腹扁平扁平的,再無半點的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