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衣第一次朝蘇粟這個女兒闆起臉:“都這個時候了,任性什麼!
要成親的是你,現在你不蓋蓋頭到底想幹什麼!
?
”
蘇粟笑道:“娘,你别生氣,我不蓋蓋頭并不是我不想成親了,我隻是不想蓋着蓋頭成親,我不想我的婚禮跟别人一樣。
”
聞言,蘇予心就打趣了:“呦呵,不帶蓋頭就是有新意了?
你這新意也太不新意了吧,頂多就跟别人有些不一樣。
”
蘇粟笑道:“大姐你别急着打趣我,等下你就會知道新意在哪了。
”
見她娘還是想她蓋蓋頭,蘇粟就朝她娘撒嬌道:“娘,這應該就是我這一生唯一的一次婚禮了,你就順着我吧?
啊?
你一直不是最疼我的麼,娘?
”
蘇敏一聽見蘇粟說一生唯一的一次婚禮,哪怕她已經看開了,但卻還是瞬間滿腔苦澀。
她這一生,應該連一次婚禮都沒有。
大家現在的注意力都在蘇粟這個新娘子身上,也就沒有人發現蘇敏表情苦澀了下。
霍青衣見蘇粟這麼撒嬌,就無奈的歎了口氣,随即,就随蘇粟這個女兒去了:“那随你吧,要是以後有人說你成親都不蓋蓋頭的,你可别怪我這個娘沒要求你蓋。
”
蘇粟立刻笑道:“怎麼會怪娘呢,再說了,我也不在乎别人說什麼。
”
君臨一進來,就看見蘇粟如冬日雪地裡一株紅梅一樣耀眼奪目,他就這麼怔了下。
本來他家粟粟就長的好,這一裝扮成新娘子,更是好看的讓人沒法移開視線。
君臨覺得今兒個蘇粟格外的好看;蘇粟自然也覺得今兒個君臨尤其的俊朗。
等君臨來到蘇粟旁邊,兩人都一身正紅色喜服,容貌又出衆,在别人眼裡,還真是天生一對。
“你不戴蓋頭麼?
”君臨原本以為自己一進來就是看見一個戴蓋頭的新娘子,說實話,他還真沒想到她今兒個給他看的第一眼就是她不戴蓋頭的樣子。
蘇粟笑道:“戴蓋頭怎麼跟你一起回去。
”頓了頓,她打趣道:“我可不放心你當我的眼睛。
”
君臨低笑道:“那你就别戴了吧。
”
蘇予心則笑道:“好了,别誤了拜堂的吉時,粟兒,你就快點跟他走吧。
”
蘇粟笑道:“你們也不攔一攔麼?
”
蘇予心、蘇敏等人都笑道:“這有什麼好攔的,你又不是不願意。
”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被逗笑了。
霍青衣也被逗笑了,但還是将君臨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君臨今兒個是真的格外氣宇軒昂,她這才笑着點點頭,将蘇粟的手交到君臨手中,并朝蘇粟含笑道:“去叩别你爺爺奶奶吧。
”
“欸。
”蘇粟輕應了聲,才被君臨牽到王殿正殿,安靜和蘇長翊兩人正坐在最上座。
蘇以星也坐着,但他旁邊卻還有張椅子,椅子是空着的,自然是給霍青衣坐的。
霍青衣一進來,就趕緊坐到蘇以星旁邊。
蘇粟不僅要叩别爺爺奶奶,還要叩别爹娘,而蘇以星和霍青衣就是蘇粟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