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白雲朵不知道這些,知道的話隻能送袁氏一句話,你想多了。
第二天,天空下起了小雪,雪不大,雪花很密,屋子裡很陰暗,所以白雲朵今個沒讓家裡人這麼早開始做首飾,免得累眼睛,掙錢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
吃了早飯,白雲朵想出門去看看閨蜜王招娣,自己沒回到現代,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咋樣,因為這幾天一直沒見到她,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安。
剛出了院子沒多遠,江二鳳追了上來:“雲朵,可算是等到你自己出來了。
”
白雲朵這一看,江二鳳就是有事要說啊,拉着江二鳳到了路邊:“怎麼了二鳳?
”
江二鳳看看四周無人,才對着白雲朵道:“雲朵,我昨天聽見我嫂子跟我哥說悄悄話,提到了你的名字,我哥讓我嫂子不要摻和娘家事,我覺得不像是好事,你小心點。
”
白雲朵想到昨天袁氏和白夢嬌找自己的事,基本也想到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估計還得想辦法。
不過她很開心,江二鳳能不顧他們家得到不得到好處,而是來告訴自己這個事,證明自己沒交錯朋友了。
她對着江二鳳道:“謝謝你二鳳,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
江二鳳幫了朋友很高興:“能幫到你就行,我娘經常告訴我要懂得感恩,你幫我的我不會忘的。
”
白雲朵笑了:“咱們是難姐難妹,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以後我要是過得好了,不會忘了你的。
”
江二鳳也笑了道:“我也是,不過雲朵,你現在變化真大,我要向你學習。
”
白雲朵道:“嗯,那以後咱們多在一起說話,讓你也變得有主意。
”
江二鳳特開心,跟白雲朵說了一會話,看着還下着雪,知道白雲朵有事,也就讓她趕緊去忙了。
等江二鳳回去了,白雲朵裹了裹衣服,奔着王招娣家去了。
剛到了王招娣家的門口,就看見了王招娣坡着腳出來倒髒水了,并且王招娣的臉上還有明顯的傷痕。
白雲朵趕緊跑了過去:“招娣,你這怎麼了?
”
王招娣看見白雲朵的一瞬間忍不住掉下了眼淚:“雲朵,雲朵,看見你真好。
”這兩句話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白雲朵把王招娣手裡的髒水桶拿過去,放在一旁,然後拉着王招娣到了牆邊:“怎麼回事啊招娣?
”
王招娣雙手握着白雲朵的手:“我祖母要把我賣出去當童養媳,我不想去,頂撞了她,被罰了。
”
白雲朵看着王招娣連手腕子上都是傷,她的眉頭緊緊的皺到了一起:“他們怎麼這麼下得去手?
”
王招娣歎了口氣:“誰讓我是女子?
我就這命了,其實我真的想死了算了,可是真的拿着繩子,我又不敢吊上去了……”
聽着王招娣說到這,白雲朵的鼻子也酸了,她反握住了王招娣的手:“招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如果死了,我會一輩子傷心的,所以,就算是為了你的朋友,你也别在尋死了好麼?
”
王招娣點點頭:“嗯,我最絕望的時候,能想到真的隻有你了,雲朵,我在這村裡估計待不上太久了,祖母一定會把我賣了的。
”
白雲朵想起來之前給王招娣的千層酥餅的方子:“招娣,我給你的方子你怎麼沒用?
”
王招娣低着頭道:“我,我還沒機會嘗試呢,我根本出不去,整日的幹活,錢我也不敢拿出來,我怕還沒買材料就被祖母他們搶走了。
”
白雲朵歎了口氣,也理解,因為王招娣跟程二壯他們家不一樣,程二壯要是決定的事,他父母是支持的,但是王招娣沒有話語權,并且每天忙得跟個陀螺,根本沒時間去鎮上賣材料,更沒有地方去試驗千層酥餅的做法,好在自己回來了,要不然這個小姑娘的未來應該不會好了。
白雲朵想着,得找個地方教會王招娣做千層酥餅,自己家保證不合适,人太多了,她能想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那個破屋了,因為村裡人都不敢去。
白雲朵對着王招娣道:“招娣,三天後的晚上,你去村頭破屋等我,我把材料買齊了,咱們一起做,等你做好了,帶着成品回去,就說遇見了高人教你的,不過記住,死也不能交出做法。
”
王招娣聽到白雲朵說那個破屋,表情帶着驚悚:“不行,雲朵,那個破屋的主人是得了瘟疫死的,本來該燒了那個屋子的,但是一個遊曆的大師說過,那個房子影響整個村子的風水,不能毀,這才留下了,但是那裡帶着瘟疫的,不能去。
”
白雲朵小聲對着王招娣道:“我去過了,沒事,之前我被祖母罰,我不想活了,就進去了,結果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别人不敢去,咱們去了才安全呢。
”
王招娣驚訝的看着白雲朵:“你真的去過?
”
白雲朵笑着點點頭:“嗯,别耽擱時間了,三日後,天黑之後,你在村口等我,咱們一起進去。
”
說完又鼓勵了一句王招娣:“你死都不怕了,難道還怕這個?
”
王招娣一想是呀:“嗯,我不怕,到時候我再村口等你。
”
白雲朵心想,還是小孩好騙,她拍了拍王招娣的胳膊:“快進去吧,這幾天小心點。
”
王招娣也不敢耽擱太久,趕緊進去了。
白雲朵也就回家了。
很快又到了白雲朵去鎮上出攤的日子,這次還是跟白樹岩一起來的。
剛擺上攤位沒一會,孫萍雪就來了。
互相打了招呼之後,白雲朵跟孫萍雪到了一旁空地說話。
孫萍雪把她和唐大夫商量好的方案跟白雲朵說了一遍。
白雲朵覺得很完善的計劃了,這些事,自己不如唐大夫這種本土人想的周到。
兩人說的正起勁的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這和諧:“萍雪,這就是你說的朋友?
”
白雲朵随着聲音看過去,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打扮的比較妖娆,身邊還帶着丫鬟。
孫萍雪見到這個女人,雙手攥緊了袖口,很顯然是緊張了。
但是她還是盡快的調整了情緒,過去對着那個女人道:“母親,你怎麼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