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會客廳之後,慕琅阙讓下人把剛做好的點心,熱的牛乳,杏仁乳,還有茶都端了上來。
這些吃的很多事白雲朵沒見過的,雖然她的廚藝好,也會做很多點心,但是這些很多品種,還真是現代食譜沒有的。
她是不客氣,開始品嘗起來,挨個吃了一遍,味道真的都很好,比外邊賣的好多了,看來慕琅阙真的不是一般的人。
這時候,下人進來報,縣令求見,看着是來拜年的。
白雲朵嘴裡咬了一半的點心停在這了,縣令求見?求見?拜年?這……這個慕琅阙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慕琅阙對着下人道:“讓他進來吧。”
白雲朵趕緊把點心從嘴裡拿出來:“那個,我們是不是得回避一下?”
慕琅阙道:“不用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白雲朵看着慕琅阙:“縣令,縣令不是大人物麼?”
慕琅阙笑看着白雲朵:“對我來說,縣令确實不是個人物,我的身份應該很快就不是秘密了,到時候你一起驚訝吧。”
這時候縣令帶着兩個人進來了,一個背着藥箱子,看着像是大夫的樣子,另一個是下人打扮,手裡提着不少的禮物。
縣令進屋就跪下了,對着慕琅阙道:“下官給七王爺請安,祝王爺新的一年,身體健康,事事如意,心想事成。”
他看見了屋裡幾個半大孩子,但是不知道身份,也不敢問,隻能對着他們點點頭。
縣令帶來的人也都跪下,對着慕琅阙叫了王爺拜了年。
慕琅阙一擡手:“平身。”說完是一陣咳嗦。
白雲朵驚奇的看着慕琅阙,王爺?what?王爺?自己的朋友是王爺?本來以為自己穿越的比較low,現在一下子高大上了,不過這厮見這個人咳嗦的為毛這麼激烈?
慕琅阙看着她的表情,強忍着笑,對着縣令道:“我的身份不用聲張,還是叫我慕公子就好,我當初來選擇來這個小鎮子,就是圖個清靜,以後沒事不用來給我請安,做好你該做的就行了。”說完又是一陣的咳嗦,臉色都變得慘白了。
白雲朵看着慕琅阙的氣勢,不得不說,這确實天生自帶的高貴的感覺,這個不是能學的啊,就算是咳嗦,那也是很不一樣的咳嗦。
當然,她也很感慨這個時代的消息不靈通,這麼大的人物,在這竟然沒有人認得出來?
不過想想這個時候的很多事情,也可以理解吧,白雲朵在菜市口看見過幾次通緝犯的畫像,真的,除了頭發和痦子還有胡子,真的完全分不出是誰,這時候,想要隐瞞身份,還真的挺容易的。
當然,慕琅阙這個身份沒人知道,那裡邊也可能是有一些隐情,自己也不能問,這個人的秘密本就很多,她繼續的看過去。
縣令趕緊拱手應下:“下官領命,下官愚笨,之前一直不知道王爺的身份,多有慢待。”
慕琅阙道:“不知者不怪。”
縣令趕緊獻媚的對着慕琅阙道:“太後為王爺找了風淵國有名的馮神醫,馮神醫跟宮裡的太醫不一樣,他見過的疑難雜症更多,太後也是為了王爺很上心的。”
那個馮神醫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施禮:“王爺,小人奉太後之命來給王爺治頑疾的,小人多年遊走于民間,對于疑難雜症還是有些心得的。”
因為他沒有官職,所以剛才是站在縣令身後的,這是規矩。
慕琅阙看着這個馮神醫:“你見過誰家喜歡大正月的看病?多不吉利,你去驿站住着吧,我什麼時候需要了,讓人去請你。”說完,他又是一陣咳嗽。
那個馮神醫還是很堅持的:“七王爺,,太後聽說王爺的咳疾越來越嚴重,說這咳久了人會受不了的,腿疾倒是不傷及性命,雖然行動不便,但是有人伺候着還好,可是這咳疾是要命的,就讓小人給你診診脈看看吧。”
慕琅阙一揮手,對着管家道:“慕忠,送客。”
邊上的管家直接對着縣令和那個馮神醫道:“二位請吧。”說出了往外請的動作。
縣令和那個馮神醫被慕琅阙的氣勢鎮住了,也不敢得罪王爺,隻能告退了。
看着他們出去了,白雲朵繞到了慕琅阙面前:“你真的是王爺啊?”
慕琅阙看着白雲朵,本來剛才那些内心的陰郁,這時候好像都飄走了:“嗯,七王爺,慕琅阙。”
這時候白樹岩也過來了,直接跪下了:“草民不知道慕公子是王爺,我們太失禮了,請王爺贖罪。”說着,他伸手拽着白雲朵:“别鬧了,快點給王爺磕頭。”
白雲朵沒跪下,她看着慕琅阙:“我們是朋友麼?”
慕琅阙笑了:“是朋友,你們見我可以不跪,把你哥扶起來,今個就是朋友做客,一會你不是還得給我露兩手呢麼?”
白雲朵扶起來了白樹岩,然後看着慕琅阙:“這才是我認識的慕公子。”
因為剛才聽說了他不喜歡張揚,那自己也還是低調的叫他慕公子呗,這點眼力見自己還是有的。
慕琅阙看着她還是帶着笑容道:“你确實是個心思聰慧的姑娘,都坐下吧,别那麼拘束,我沒有那麼多規矩。”
白雲朵拉着白樹岩,讓他先坐下:“哥,如果慕公子看重身份,就不會交我這個朋友了,更不會讓咱們來這了,剛才也該讓咱們回避了。”
慕琅阙贊成的道:“雲朵說的對,所以你們真的不要拘束,否則就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白雲朵看着慕琅阙,你這個稱呼就這麼随意的改了?那我叫你啥?
慕琅阙看着白雲朵,意思你自己琢磨。
白雲朵對了口型:慕琅阙。
慕琅阙看完之後直接笑出聲了:“如果你覺得順口,那就直接叫我名字吧,我不介意。”說完,這次是真的笑的咳了幾聲。
白雲朵以為對方不會看得出來的,哪想到這家夥眼神這麼好,隻能撓撓頭道:“慕琅阙,你名字确實挺好聽的。”
她自己也沒想到,知道這尊大佛的真實身份的這天,竟然這個稱呼變得這麼……奇怪?親切?熟悉?說實話,一時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但是話已出口,收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