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林也坐起來了:“你一天天的沒完了是不?
連桂蘭是好看,但是我能夠得上人家麼?
”
這話讓孟氏更心裡不痛快了:“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你能夠上人家麼?
這不就是說你想夠人家,夠不上。
”
“不管是我夠不上,還是人家不讓夠,這事不都是沒有可能的,那你還說他幹啥,現在咱們用得着人家,想想以後吧,别整着不着邊的事行不行?
”白遠林心虛,但是作為男人,他覺得是自己沒錯。
“你說的,要是我看上别人家爺們你高興?
”孟氏也是吵得上頭了,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你這個老娘們是不是有病?
婦道你懂不懂?
”
“我懂個屁。
”
“我看你也屁都不懂。
”
“你就是看不上我了,看我什麼都不對。
”
白明月本就郁悶着呢,聽着爹娘吵也是煩得要死:“你們就别吵了,吵有什麼用?
趕緊想想怎麼能掙錢,怎麼能别總是被人壓着行不行?
這些年咱們一直這麼窮,之前被大伯一家壓着,現在還得看着白雲朵他們家的臉色,你們就不能也讓别人羨慕一次?
”
這話把白遠林說的急眼了:“白明月,你這個白眼狼,我們生養你,現在你還嫌棄了,你看看人家白雲朵,他們家能發迹,不都是她的能耐,你怎麼一點學不到?
”
白明月指着自己的臉:“看見沒?
你們給我生的啥樣?
白雲朵長得啥樣?
十三歲就是個美人胚子了。
”
白遠林拿起枕頭使勁的砸向了白明月:“你自己不要臉的事你自己忘了,我現在就算是想給你在鎮上找個好婆家都沒機會了,要不然我現在給你選個好人家,以後你不比白荷花強?
”
這一句,白明月沒話了,因為确實是她自己不要臉的跟張萬強弄到一起,要不然也不至于這樣。
說到這個,白明月心裡恨毒了張家,她對着白遠林道:“爹,咱們怎麼能讓張家倒了,讓張萬強這輩子不能娶妻,我要他生不如死。
”
白遠林深深地呼了口氣:“我也見不得張萬強他們好,我等明天回鎮上,就找人想辦法把張萬強毀了。
”
“爹,他不是愛風流麼?
那就讓他得花柳病,反正不能讓他好。
”白明月已經不是小姑娘了,說這些也不太忌諱了。
白遠林點點頭:“嗯,我想辦法。
”
忽然這一家人說到這個事上,變得也就親密了,也不吵了。
隻是睡前,孟氏忽然的又坐起來:“不對啊,四郎怎麼不見了?
不管他去哪玩了,這白雲朵他們開業,他不該不來的,我這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
白遠林也又坐起來了:“對啊,我這也有日子沒見到他了,今個跟他玩得好,我也看見了,可是四郎呢?
”
“完了,出事了,四郎失蹤了。
”孟氏蒙了:“不行,趕緊去找啊。
”
二郎白樹良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看着他櫃裡衣服都沒了,估計是去遠地方玩幾天,沒事,都睡吧。
”
白明月搖搖頭:“不對,就算是出去玩,但是白雲朵他們開業他保證回來,他跟白雲朵好着呢,他一直希望白雲朵是他的親姐姐。
”
孟氏趕緊下了炕:“不行,咱們還是去找吧。
”
白遠林坐在炕上:“去哪找,這也不是今天不見的,多少天了,這半夜三更的,去哪問?
問誰?
咋說?
”
孟氏披着衣服站在地上:“那就不管了?
”
白遠林道:“他本來也沒個譜,明天早點問問跟他玩得好的人,我走時候去問問白雲朵。
”
孟氏也知道不是現在出去找就能有結果的,隻能脫了衣服回炕上了。
此時的上房,袁氏躺在炕上不住的歎息:“哎,哎……”
白老爺子被她弄得也睡不着:“你幹啥啊?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
袁氏轉過身看着白老爺子的方向:“老頭子,你說這老三這房怎麼就忽然的發達了,現在咱們一點光借不到麼?
”
白老爺子歎了口氣:“還不是你分家鬧得,怎麼辦?
分家了,就是借不到光了。
”
袁氏坐了起來:“哎,不說以前了,說了也沒有用,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呢?
怎麼能讓咱們得到點啥?
那大鋪子,大房子,怎麼讓人不嫉妒?
你說那要是咱們家的多好,咱們這一大家子住進去,想想都舒坦。
”
白老爺子把被子緊了緊:“我也希望每個兒子都能富裕都能過得好,可是現在這情況怕是隻能想想了。
”
“你說一點希望沒有麼?
咱們不多要,要一個客棧就行。
”
“你咋要?
人家憑什麼給你?
”
“就算是讓他們還咱們生養老三的恩情。
”
“老三都沒了,還要啥?
”
“老頭子,你說這老大一直要給人家張家做工,這一輩子都被媳婦壓着,這不是個事啊?
還有老五,這要是考不上的話,總要有個退路吧?
”
“事是這麼個事,但是你不能去搶老三那邊的,雲朵這丫頭不好對付。
”
“我知道,這丫頭心裡恨着我呢,其實我現在最後悔的是讓夢嬌咱們邊上,如果不是她,也許我不會分家的。
”
“我說過,夢玲那丫頭心善,你不信,總說夢嬌像你,你就偏心她。
”
“我現在也知道不對了,那你說還能咋的?
我現在不就是想要想個辦法補救麼?
”
“這事沒那麼簡單。
”
“哎。
”
……
這屋兩人一聲聲的歎息,西屋的張氏和白荷花也是睡不着。
白荷花根本都沒躺下,一直坐着呢:“娘,我不甘心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那些臭男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