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山剛才也不在家,這時候回來聽媳婦說了白荷花闖了這麼大的禍,差點氣死了,現在兩口子就想着怎麼能保住兒子和他們的命呢,生怕被白荷花牽連了。
看着白荷花被押走了,白家老宅的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個比一個蔫吧了。
因為這事怎麼都會牽連他們這個家,就連幸災樂禍的白明月,現在也是心裡罵着白荷花了。
那邊白雲朵在慕琅阙的馬車上,已經完全的解毒,坐起來跟慕琅阙說話了:“剛才裝的我好辛苦,他們都趴在我身上哭,壓得我喘不過氣。
”
慕琅阙皺眉看着白雲朵:“你知道我們都多擔心你麼?
”
白雲朵撇撇嘴:“你又不傻,給你送信的人說了我是中毒吧?
我什麼毒不能解?
再說有事就是無心帶着我去找你了,讓你來這,還要帶着縣衙的人,明顯是演戲嘛。
”
慕琅阙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可是你知道我多麼怕萬一麼?
如果你真的有事,怎麼辦?
”
白雲朵也知道,今個自己确實讓大家跟着擔心了:“對不起,但是不這樣,也不能給白荷花定罪,她想讓我死,那我也不能讓她活,解毒是我的本事,但是下毒的她必須得到該有的懲罰。
”
慕琅阙道:“你這丫頭,有時候太固執了,放心吧,白荷花這次保證不可能活着出大牢。
”
白雲朵忽然的想起什麼,對着慕琅阙道:“等等,白荷花雖然心術不正,但是她沒有殺人的膽量,并且她也弄不到毒藥,這裡沒那麼簡單。
”
慕琅阙點點頭:“這些我都想到了,我已經吩咐人跟着衙門的人一起審案了,怎麼回事很快就能知道了。
你現在感覺如何?
”
白雲朵晃晃頭,覺得沒什麼感覺:“别說,我那個解藥真的好用,一點沒有不适了。
”
“你這藥多難得你自己是不知道,不過怎麼也是中過毒,還是要養幾天,我帶你走,一方面是讓村裡人知道你中毒嚴重,一方面也是要讓去我那好好的修養一下。
”
“那我不會打擾你吧?
住你家方便麼?
”
“如果我覺得你打擾,我還會讓你住進來麼?
放心,我一個王爺,這些事還是不容外人說什麼的。
”
“那我就不客氣了。
”
到了慕琅阙的府上,白雲朵住在了外院,畢竟還是男未婚女未嫁的,都在内院不是那麼回事。
不過兩人都認準了對方是以後的另一半,所以也沒什麼顧慮。
沒一會白樹岩來了,到了這,聽着白雲朵說了前因後果,他才算是完全的放心了。
不過此時村裡可是熱鬧起來了,都知道白荷花嫉妒白雲朵,給白雲朵下了毒,這謠言本就傳得快,這時候已經有人說白雲朵可能中毒身亡了。
當然,這些在普通百姓的眼中不那麼重要,大家最擔心的是如果白雲朵死了,那麼作坊還能繼續開麼?
畢竟七王爺不差錢,如果沒有白雲朵在,人家要是嫌來村子費勁,會不會把作坊弄到鎮上去?
之前白雲朵可是說了,要在酒樓客棧邊上再蓋鋪子什麼的,如果白雲朵死了,那麼這些是不是就都不會繼續了?
這些是實際關系到他們生活的事情,這也讓村子裡的人恨透了白荷花,連帶着看着白家老宅這些人也是不順眼。
白遠山兩口子都不敢出屋了,因為一出去就有人罵。
此時這村子裡最高興的人也莫過于白夢嬌了,因為她毒殺江二鳳的證據在白雲朵手裡,現在白雲朵死了,那麼自己就沒什麼可怕的了,甚至可以再把江二鳳弄死了。
當然,現在的江二鳳有害怕,但是也有幾分的興奮,自己就算死了又如何,自己什麼都沒有還癱瘓了,現在白雲朵那麼風光的人死了,自己就算死了,也有人做伴了,她變态的心理好像舒服了一些。
白家老宅的正屋裡,白老爺子把家裡人都叫到了一起。
他都要瘋了,第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你們都厲害,能養出來個殺人犯,讓白家在族譜上永遠的被後人唾棄,我從不求你們大富大貴高官厚祿,但是沒想到你們能養出這樣的孩子,你們這是要氣死我麼?
”
袁氏也知道這次是真的沒什麼可解釋的,錯的已經離譜了:“老頭子,你消消氣,事情已經這樣了,再生氣也沒用了不是?
現在主要是想想怎麼善後。
”
白老爺子背着手在屋裡不停地來回徘徊:“善後?
怎麼善後?
這事情現在已經驚動了七王爺,驚動了官府,現在你們就乞求雲朵還活着吧。
”
這時候白明月道:“我覺得白雲朵還活着,她被擡走的時候還有氣,七王爺那麼重視她,一定能救活的。
”
白老爺子還是不放心:“不行,我去趟老三家,我得讓老三媳婦也去鎮上看看。
”
袁氏滿臉的糾結:“就算是雲朵救活了,你覺得她會饒了荷花?
”
白老爺子看着袁氏,好一會冷笑了兩聲:“你想什麼呢?
雲朵要是活着,是咱們還能消停的活着,要是她死了,咱們也别想活了,你還以為白荷花那個孽障還能活着,就算是她不是死刑,也不能讓她活着進家門了。
”
袁氏雙眼驚訝的看着白老爺子,她以前一直不知道這個老頭子還有這樣的一面,看來,自己掌家這麼多年,不對了,應該讓老頭子多參與,現在自己把這個家過得細碎啊。
白老爺子直接出了房門,奔着白雲朵家去了,因為現在白雲朵的生死關系着自己整個家族,七王爺那麼看重白雲朵,如果白雲朵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七王爺不會饒了他們的。
這時候白樹岩從鎮上回來了,為了不讓家裡那些不完全的知情的人害怕,所以他說白雲朵的毒能解,隻是需要時間,讓大家放心,她能活着。
這個消息算是給家裡這些不知情的人,吃了顆定心丸,白小草和孫萍雪他們也終于是不哭了,大家都是一個心思,隻要人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