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安頓好了,方宏柱也帶着方志鵬回家去了。
等他們走了,白老爺子對着白雲朵道:“要是有什麼難處,一定跟祖父說去。
”
白雲朵點點頭:“嗯,我知道了祖父。
”
白老爺子這也就出去了。
白雲朵對着白小草使了個眼色,讓她出去放風。
白小草出去之後,順手關了門。
連氏看着大兒子還是忍不住的又哭了:“娘沒用,讓你受苦了。
”
白樹岩現在心态變了,并且看見希望了,所以不像以前那麼悲觀了,他拍着連氏的胳膊道:“娘,我沒事了,唐大夫都說了沒事,你就放心吧,等晚上我再跟你細說,都是好事。
”
連氏看着白樹岩和白雲朵,兩個孩子精神滿滿,這幾天臉色都紅潤了,她忽然的也跟着好像輕松了。
她擦了擦眼淚:“你祖母他們盯着咱們呢,你們帶的啥回來?
一會不得有人來問的。
”
這話音沒落呢,門口放風的白小草大喊了一聲:“小姑,荷花姐,你們咋來俺這屋了?
”
白雲朵也知道,他們那些人都是周扒皮屬性的,隻要他們回來帶了東西保證要來問的,反正自己都已經有說辭了,也不怕這個。
她站在了炕沿邊,坐着沒安全感,一旦需要動手,站着有優勢,雖然不一定發生肢體沖突,但是站着放心。
白夢嬌進來這眼睛就開始四處的看,眼神中帶着貪婪,看見炕上白雲朵拿回來那些東西的時候,白夢嬌直接爬上炕,伸手就去夠那個包裹。
白雲朵一手抓住了白夢嬌的腳脖子,使勁往後一拽,把白夢嬌拽到了炕沿邊:“小姑,拿别人家東西之前,不該先跟主人打個招呼,問問能不能拿麼?
”
白夢嬌雙手按着炕沿邊,憋得臉都紅了,才撐着炕沿站起來看着白雲朵:“這院子裡的東西都是老白家的,我就沒有不能拿的。
”
白雲朵笑了:“白夢嬌,你雖然姓白,但是你嫁給江家了,外人也要稱呼你一聲江白氏,這白家的東西,還真的不是你都能拿的。
”
“白雲朵,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敢這麼跟小姑說話?
”此時的白荷花是不怕事大,反正現在她越煽風點火,白夢嬌越記恨白雲朵。
之前白雲朵打了自己的仇還沒報呢,并且志鵬哥總是惦記這白雲朵,她的心裡咽不下這口氣呢。
“白荷花,你是不是挨打沒夠?
我告訴你,你再挑唆,看我不大嘴巴子呼你。
”白雲朵活動活動手腕看着白荷花。
白荷花想到上次白雲朵那一巴掌,她還有點打怵了,這個白雲朵現在不好對付了。
這時候白夢嬌也有點害怕了,她對着白荷花道:“荷花,走,走你祖母去,我還不信了,沒人治得了她這個小賤貨了。
”說完,白夢嬌帶着白荷花出去了。
看着兩人出去,白雲朵撇撇嘴:“什麼東西,就這點能耐,還跟我鬥。
”
她回過頭看向炕上連氏他們時候,沒忍住笑了,因為幾個人都瞪着眼睛張着嘴看着她,一臉的驚訝。
她撓撓頭對着炕上人道:“對付他們這種人就得這樣,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
連氏聽完歎了口氣:“哎,你還是年輕,一會你祖母來了,總不能動粗,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咱們,見了你祖母說幾句好的記着沒?
”
白雲朵笑着道:“放心吧娘,他們欺負不着我,我也不慣着他們。
”
這還沒說幾句話呢,就聽見開門聲了,白雲朵看向門口。
很快袁氏就進來了,身後跟着白夢嬌和白荷花,跟左右護法似的,主要是他們屋子本就小,這些人進來還晃晃悠悠的,顯得更擁擠了。
白雲朵這人呢,做事有章程,我讨厭你們不假,但是祖母是長輩,來了她還是該有的禮貌規矩都要有,讓别人挑不出自己的錯。
她走到地桌邊,把地桌下的凳子拉出來,對着袁氏道:“祖母,請坐。
”
袁氏挺意外白雲朵的态度,在這個事上,她還真的想找人家毛病也找不到,這個死丫崽子怎麼這麼聰明了。
她坐在凳子上,手裡的拐棍貼着右腿放着,然後看向了白雲朵道:“剛才你小姑看見你帶回來一包東西,你不讓你小姑看,難道我這個當祖母的也不能看看?
”
既然别地方挑不出來理,那就直接說事了,反正目的就是東西,不讓白夢嬌看,一定是好東西,她就奔着這個來的。
白雲朵心裡想着,你真的夠無恥,她笑着問袁氏:“祖母,各房誰沒點隐私?
說句不好聽的,大伯母從娘家回來每次都帶東西,每次都要給祖母看麼?
”
這話說的一點毛病沒有,怼的袁氏也是一下子沒想到回答的話,好一會才道:“這也不是你娘娘家送來的東西,現在沒分家呢,再說你爹沒了,你們這房的事情我能不操心麼?
雖然說你跟慕公子借的錢你自己承擔,但是你回了這個家,有事了,我能不管?
”
白雲朵仍舊是帶着諷刺的笑容,她對着連氏道:“娘,把我那個包裹拿過來,給祖母看看我未來還債的營生工具。
”
連氏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所以隻是聽白雲朵的,拿過去給白雲朵。
白樹岩有些緊張,他知道裡邊是什麼,但是他也清楚,這事本來也不是要瞞着的,以後就得在家做這個掙錢呢,所以小心的看着妹妹。
白雲朵拿過去那個包裹,放在地桌上邊打開邊道:“這裡都是慕公子賒給我的材料,他讓人教我一些做首飾的手藝,讓我做好了去集市賣,扣掉本錢剩下的還債。
”
白夢嬌要過來翻看的,裡邊花花綠綠的特别好看,還是做首飾的,她心裡惦記着呢。
白雲朵伸手擋住了白夢嬌:“小姑,這些是我們一家還債的工具,當然,這些也不屬于我,你們都看過了,我收起來了,免得弄碰壞了,我欠的債更多。
”說完,她把東西都包上了。
白夢嬌氣的對着袁氏道:“娘,我看那些都是些邊角料的破爛,白雲朵不是騙咱們吧?
”
袁氏皺了皺眉頭:“騙不騙的也是他們自己的事,他們還不上債,那就賣了白雲朵和白小草。
”說完站起來,氣呼呼的拄着拐杖走了,因為确實這些不能據為己有,也不能破壞,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