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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無處不可去

凰妻傾世 雪中回眸 4726 2025-02-19 14:51

  韓佩鴛那句提點,也不過是提點了彭筱一人而已。

  事實上,彭家老太爺是個很有心思的人,所以彭筱一回京,老太爺就進宮請罪去了。

  口口聲聲彭筱不懂事,就算是擔憂殿下傷勢也實不該不懂事硬闖大帳雲雲。

  建文帝雖然也不滿彭筱這般不省事,動不動就惹事。

  顯然了,建文帝是把之前身為那件事全數按在了彭筱頭上的。

  但是彭家還是彭家,這是他親自給裴珩選的,所以不能反悔。

  于是隻是随便說了幾句,也就将這件事放過了。

  建文帝都已經放過了,顯然裴珩也不能不聽自家父皇的。

  消息傳回了營地,裴珩毫不意外。
對彭家的不喜更是多了幾分。

  甯芝這頭,得了消息也隻是一笑:“就這麼過幾遭,你說殿下會不會看見彭筱就心煩?

  “姑娘說的是,奴婢覺得如今就是這樣了。
”連翹笑。

  甯芝笑了笑,顯然不太在意這件事。

  對她來說,彭筱從來不是什麼問題,她要的是裴珩不喜彭家。

  更不會聯合彭家來對付甯家而已。

  “飛刃呢?
回京的人回來了沒?
”甯芝又問。

  “還沒回來呢,奴婢叫飛刃大人來。
”連翹道。

  不多時飛刃進來,不必甯芝細問就回答:“回京的人想必今日晚點會回來。
公爺那肯定已經着手調查了。
咱們的人也出去了。
隻是不好查。
屬下倒是擔心,查出來的未見得是真相。

  二殿下遇刺,這麼大的事,怎麼會沒人查?

  陛下的人,太子的人,二殿下自己的人,甯家,彭家,韓家,哪一家都不會放過。

  倒不是都為了抓人,而是為了一個明白。

  可這查的人多了,也就容易出錯。
最後誰知道哪一個答案是真的?

  何況,飛刃也怕最後被人算計,将這件事栽給甯家。

  “我們求個明白罷了,不必擔心,殿下又不是傻子。
”就算證據指向甯家,裴珩也不會信。

  甯家要反,裴珩都不見得能出生。

  “姑娘,您懷疑誰?
”飛刃點頭之後,還是問了一句。

  “我就是不明白。
”彭家韓家都沒必要這麼做。
說造反容易,可是一個臣子要想取代一個皇族,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怕不是背後,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人?
”飛刃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幾日一直懷疑。

  “當年大廈傾塌,掩蓋了多少人,背後……說不清楚的。
不過也好,有這麼一回,殿下以後會小心。
”甯芝搖搖頭。

  “姑娘也要小心,既然有人對付殿下,隻怕也不會放過您的。
”飛刃嚴肅:“屬下已經調整了侍衛守護的規律,屬下已經告訴了連翹,除了你我與連翹,最好誰也不知。

  甯芝一笑:“有你們,我就不怕了。

  确實,有人要裴珩死,殺不了裴珩,殺了甯芝也是有好處的。

  甯家不是旁人家,如果甯芝死了,裴珩不可能再得到一個甯家的女兒。

  或者甯芝一死,甯家與皇家就結仇了也未可知。

  “回京後,叫家裡的神醫配些解毒的藥丸,以後都随身攜帶吧。
”甯芝道。

  “是,屬下記住了。
”飛刃雖然沒有笑,但是嘴角含笑。

  小主子就是會關心下屬。

  終于到了回京的時候,裴珩傷勢好了許多,中算是能少裹着幾層紗布,好好穿上衣袍了。

  甯芝去瞧他,很是有些遺憾。

  整齊的二殿下多了些冷峻,少了些魅惑,好遺憾呢。

  顯然沒接收到甯芝這份遺憾,裴珩心情好的很:“你既然留到了最後,就與本殿一道坐車吧。

  前頭已經走了一批女眷了,甯芝留下來也是正常,畢竟未婚夫還有傷在身呢。

  裴珩也不好騎馬了,于是兩個坐在一輛大馬車裡晃悠悠的往臨京城去。

  沿途有侍衛和玄衣衛的人護衛,說一聲聲勢浩大也不為過了。

  臨上車前,宋王被人用大大的椅子擡着來與裴珩說話。

  他倒不是裝的,是真的不能走。

  “二殿下傷勢如何了?
真叫臣擔憂,這些日子都不得見。
”宋王一臉的擔心,真誠的不得了。

  “有勞宋王擔憂,本殿無礙。
倒是宋王傷勢這般重,叫你擔心了。
”裴珩很是沒有誠意。

  就連一句幫着查問刺客的假話都不說。

  饒是宋王做戲是個高手,也難免被氣得不輕。

  甯芝站在後頭,隻是好笑,并不做聲。

  等宋王離去,她才來要扶着裴珩上車。

  裴珩哪裡肯,隻幾下子就上去了,還能伸出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臂拉她一把。

  上了馬車,兩個人一邊一個坐好。

  甯芝就笑了:“殿下是要氣死他不成?

  “不然還叫他樂死?
”裴珩挑眉。

  甯芝想了想,也确實。
裴珩雖然傷勢不算重,但是是中毒了的。
那時候是傷在手臂了,要是傷在内髒,隻怕就不好說了。

  宋王估摸真的會偷着樂。

  “這一路颠簸,殿下躺會?
”甯芝關懷。

  裴珩還真沒客氣,馬車上本來就預備好了一切,裴珩就真的躺在了大大的迎枕上。

  一時間,甯芝也有點不自在了。
頭回與自己的未婚夫這麼近距離的在一個馬車裡坐着。

  一路四五個時辰,也就是八九個小時呢。

  “嗯,殿下不困的話,不如給我講講小時候殿下習武的事?
”甯芝想了個不會出錯的話題。

  裴珩看了她幾眼,還真的講了起來。

  作為皇子,他本不需要這般辛苦的。
可是小時候習武,是大哥的意思。

  縱然父皇并不同意,但是大哥對這件事十分堅持。

  最後還是找了好幾個武功高強的人教導他。
五歲就開始紮馬步,至今十幾年,不敢懈怠。

  小時候不懂,也生氣也不依,也鬧過。

  後來就漸漸明白了。

  大哥的一片苦心是為了他。

  “有一次,大哥喝了點酒。
竟……”裴珩猶豫了一下,究竟是沒說。

  他記得太清楚,那是前年的中秋,大哥看着他,帶着欣慰也帶着傷感說的那句話。

  ‘倘或皇子做不下去了,你還是裴珩,能自保,天下無處不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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