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有他們的支撐,甯芝才越來越有底氣。
是啊,再是甯家的姑娘,再是宸王的未婚妻,畢竟這是外力啊。
隻有有了自己的人,才算是徹底站住。
“姑娘别多想,我們幾個心都是一樣的。
”李執笑呵呵的:“反正是都盼着姑娘好。
”
“好了,我知道了,你也去安排吧。
有你們我底氣足的很呢。
”甯芝擺手。
李執哎了一聲出去了。
甯芝将該安排的事都安排好,用一天時間。
裴珩那裡也一早做好了各種部署,隻等着上官紀回來,彙報過洪城事之後,就可以起程了。
上官紀是二十回了西桦城,裴珩和甯芝起程,是二十二。
正是盛夏,裴珩也不騎馬了,跟甯芝一起坐車。
馬車寬敞,雖然前線打仗呢,但是他們兩個已經很久很久沒這麼悠閑趕路了。
這一回,真的不緊不慢了起來。
車裡涼快,裴珩最先做的事,竟是在這涼快的,搖搖晃晃的馬車裡,睡了兩天!
甯芝知道他長期睡不夠,也沒叫他,想睡就陪他睡一覺,不想睡了就挨着他看看書或者看看景兒。
亦或者吃零食。
搖搖晃晃出了西桦城,正經過左洲。
并沒有停,此次一路隻帶了五千人。
其次就是兩個人的侍衛加一起,也有五六百人。
雖然各自領導,但是都混在一起了。
走到了崇州的時候,甯芝收到臨京城裡喬念卿送來的消息。
看了就笑了:“巧了。
”
裴珩看了一眼那紙條,挑眉:“你這些人成日裡都做什麼呢?
”
“沒幹什麼,碰巧了呗。
”消息說,賭坊裡堵住了輸急眼的沈夕雲……
“沈夕雲還賭博,啧啧,裴霖這是草台班子吧?
”甯芝失笑不已。
“嗯,欠了那麼多銀子,你準備怎麼辦?
”裴珩将頭放在她腿上,懶洋洋的問。
甯芝愛死他這會子這個樣子了,活脫脫一個男妖精。
長發披散,衣衫不整,一張妖孽好看的臉,還配上一副慵懶的神情……
甯芝血槽都要空了。
“嗯……回去再說……”甯芝簡直神魂颠倒,伸手就在裴珩臉上脖子上亂摸,這要不是未婚夫妻,簡直就是猥瑣……
裴珩也看出來了,他其實也确實帶一點故意,但真是被這麼摸,又不自在害羞起來。
拉住她的手:“别亂動。
”
“不行,根本把持不住。
”甯芝不僅不停,還伸手進了他裡衣裡頭……
裴珩一個激靈起身,動作之大,叫前面趕車的都吓了一跳。
“你這反應太大了吧?
”甯芝失笑。
裴珩耳朵紅紅的不理她:“不正經的丫頭。
”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就是好色,怎麼着吧!
”甯芝叉腰哼了一下。
裴珩:……
沒招。
關鍵是小嬌妻怎麼着,他都覺得好……
每每到了這種時候,自己都鄙視自己沒出息。
可是就是喜歡……
“哼。
”甯芝又哼了一下,這回換她躺下來,将頭枕在裴珩的腿上:“沈夕雲既然欠了這麼多銀子,想來是還不上的。
既然他們是個草台班子,想來這一年多,沈家兄弟跟着皇孫日子也不好過了。
”
既然是不好過了,就……叫他們拆夥了算。
說不定就挖出什麼他們不知道消息來了呢?
裴珩點頭,表示知道她的意思了。
“其實,我一直都懷疑爺爺那件事就是與他有關的,隻是我一直不懂,他哪裡來的本事叫和盛島的海盜出手?
他要是真的這麼神通廣大的話……怎麼會那麼不堪一擊?
”
所以說,當年刺殺甯則禮的人,可能隻是與裴霖是合作關系或者是……根本就不是他的人脈。
所以這幾年,甯芝一直叫人盯着裴霖。
之所以将裴霖從利州弄回來,就是為了盯着他方便些。
沈氏兄弟作為裴霖最信任的侍衛,甯芝自然不會放過。
查當年的事無果,她自然一直派人盯着那兩個人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
終于有點進展了。
沈氏兄弟江湖人出身,就看他們願不願意為裴霖盡忠職守了。
不過,三萬兩銀子,不是兩個侍衛能負擔的,而就如今的裴霖來說,想來也是一樣負擔不起。
去年起,裴霖被軟禁起來以後,就一直隻有俸祿。
那俸祿不少是不少,可是要養一家子,養奴仆,下來就不會有多少。
就算是他暗地裡産業肯定是有的,可是又如何呢?
肯定不敢動用。
更不會為兩個侍衛動用。
錢是其次,要是暴露了他暗處的關系……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種情形之下,沈夕雲會怎麼辦呢?
真是值得期待啊!
“掉進了九姑娘的陷阱裡,出不去了。
”裴珩看着小嬌妻出神,輕輕揉她的臉頰。
“幸虧我沒上粉,你這成日裡揉,要是一揉就是一團白怎麼辦?
”甯芝也學他,懶洋洋的。
裴珩又揉了幾下:“一團白就洗了接着揉。
以後你想上粉就上。
隻是我看粉沒你白。
”
甯芝噗嗤一下就笑出來了:“你該不會以為臉上擦得粉真是雪白的吧?
”
那得是個什麼樣……
不得不誇一句,因為女子們的地位高,大晉女子用的胭脂水粉,還真是特别有水平。
雖然說工藝是肯定達不到現代的那種,但是這粉也分三六九等,上好的粉是真的絲滑又不幹燥。
還有多種功效的粉,比如說夏天用的涼爽。
冬天用的能不幹。
用在身上的能防蚊蟲,用在手上能叫手越來越白。
這臉上的就最細緻了,絕不是純白,純白還得了?
也是分幾個顔色的,有帶粉色的,有紅一點的,膚色的,甚至是偏黑的姑娘們用的深色都有。
這都不稀奇,滿臨京城裡,随便一個叫得上号的胭脂鋪子都這麼賣。
甯芝這樣的,要麼不用,用肯定是最好的。
怎麼也不能叫裴珩揉一手的白……
“笑什麼!
本殿懂這些做什麼?
”裴珩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了。
“那是那是,比如刀劍什麼的,我也不懂。
我就是一笑,不氣不氣。
”甯芝伸手在他肚子上拍了幾下。
心想不懂女人用的東西不稀奇,畢竟古代能懂這些的也就寶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