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兒白天,韓佩鴛去了太子府,與側妃呆了一中午,用了膳。
”上官紀将臨京裡的來的消息逐個告訴裴珩,最後一個就是韓佩鴛的。
“聽聞韓佩鴛之前還去了甯家,說是拜會甯八姑娘,不過甯八姑娘沒見。
”上官紀一笑:“這近來,韓家姑娘也穩不住了。
”
他們以前沒盯着韓佩鴛,如今不過是盯着韓佩齊和韓家,順帶手罷了。
“這麼說,她今兒可能是去問計了?
”裴珩不甚在意的說了一句。
“那屬下倒是不知,不過……也不好說。
聽聞她走後,韓側妃還叫了禦醫呢。
雖然說太子府中叫禦醫那是不稀奇,但是如今特殊時候,屬下也不敢說就與她無關。
”
叫禦醫這個事,真的隻能參考。
太子府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三百天叫太醫的。
不是太子不舒服,就是側妃不舒服,再有幾次太子妃或者是兩個侍妾也會偶爾叫一叫的。
禦醫們去太子府怕是比去太醫院的路都熟悉了。
裴珩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也沒那個心思,死盯着一個女人。
韓佩鴛是要進他的府邸的,以後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就是了。
如今還是韓家。
所以拜拜手,就不管了。
洗漱後睡下,一夜無話。
次日裡,裴珩果然與甯芝在别院裡以及附近轉悠了一天。
直到第三日早上,甯芝又去看了勁武衛們。
是飛刃按照甯家侍衛的訓練方式,又加上甯芝定的幾條規矩以及一些想法訓練。
見了甯芝,衆人就跟打了雞血一般。
“不必急在一時,記住,一年時間。
希望明年這時候,你們能叫我驚喜。
這一年,我不會再來。
請你們自律。
這一年裡,你們随時可以退出,但是一旦成為合格的勁武衛之後,再想退出,我隻會執行勁武衛的規矩。
好啦,這一年,你們會一直訓練,但是,飲食穿戴,我自然給你們提供好的。
你們努力吧。
”
衆人齊聲道:“多謝主子!
”
甯芝輕輕擺手:“我相信你們。
”
随即,才帶了人離開訓練場。
飛刃不會留下,他隻是留下了四十個侍衛,以及前日選出來的那十四個臨時的衛隊長監督訓練。
回城的馬車上,甯芝本是自己坐車的,不過裴珩忽然不騎馬,也上了她的馬車。
甯芝的馬車自然夠大,并不擁擠。
而後頭還有小馬車,見裴珩上來了,連翹和半夏知趣的去了後頭。
“殿下不騎馬了?
”甯芝故意問。
裴珩不回答,自己拿了茶杯,給自己倒滿茶随意喝了一口。
甯芝就看着他,心想這美男飲茶也是畫卷一副啊。
等裴珩飲了一盞茶之後,才問甯芝:“你今日不睡?
”
“這不是不算遠麼,我昨夜睡得還不錯。
”甯芝一笑。
裴珩嗯了一下,心裡卻有點癢癢。
他還記得上回這丫頭在馬車裡睡着的樣子。
乖巧可愛的緊。
可惜今兒她不睡,瞧不見那樣子了。
“莫不是殿下昨夜沒睡好?
那殿下睡會?
醒來就進城了。
”甯芝道。
裴珩手指輕輕一撚:“都睡會吧。
”
甯芝詫異的看他,沒看出什麼來,隻覺得有點奇怪。
不過,說是不遠,那也是有一個多時辰的路的,三個小時多一點,坐車也沒事做。
睡一覺也可以的。
甯芝便點頭,拉出馬車裡的毯子來,遞給裴珩,自己也拉了一塊。
馬車足夠大,兩個各自占據一邊,躺下來中間還能睡一個成年人。
可惜甯芝是真的不困,倒是馬車搖搖晃晃間,裴珩自己先撐不住了。
與甯芝在一處,侍衛們就在外頭走着,實在沒什麼好擔心的。
所以,二皇子殿下他光榮的睡着了……
這回倒是甯芝看了許久二殿下的睡顔。
倒是沒有特别感受。
這男人,睡着和醒來都是迷人耀眼的。
甚至睡着了,也沒有那種像是嬰兒的感覺。
雖然他不設防,但是你一眼看過去,他還是棱角分明的感覺。
挺好的,甯芝這麼想,她反正喜歡。
然後閉上眼,也漸漸睡着了。
到了進城,裴珩和甯芝幾乎是同時被城中喧鬧吵醒了。
裴珩睜眼的時候就看甯芝,可惜後者也已經醒來了。
裴珩輕輕抿嘴,心裡很是不樂意。
不過是想看看小未婚妻睡着的樣子,竟是沒看見!
甯芝沒注意到裴珩的遺憾,隻是揉揉眼:“竟是到了。
殿下送我麼?
”
裴珩心想,哪次沒有送你?
所以不說話。
甯芝笑笑,也覺得自己問的多餘了。
甚至于,外頭的人都沒問,馬車搖搖晃晃,徑自到了祿國公府。
正好今日沐休,甯則禮也在家,聽聞殿下送甯芝回府,便出來迎接。
裴珩下馬車之前,就把衣裳整理過了。
他不需要換,外頭的衣料子本就是上好的,輕易不會壓出褶皺來。
頭發也沒亂多少。
倒是甯芝睡得将垂挂髻松開了。
她自己用絲帶将自己的長發挽住也就算了。
下了馬車,甯則禮迎上來給裴珩請安見禮。
裴珩客氣扶着:“國公多禮了。
”
“芝芝這是睡了一路麼?
”甯則禮慈愛的摸摸甯芝的頭:“睡得傻乎乎的。
”
“祖父怎麼這麼說我呢。
”甯芝一笑:“殿下也睡着了呢。
”
甯則禮一滞,好笑搖頭。
裴珩略不自在,卻也沒有不高興。
被自己的小未婚妻打趣,隻覺得不習慣罷了。
“好了,時候不早,快進府用膳吧。
二殿下不急的話,就在府上用?
”甯則禮道。
裴珩點頭。
遇上了午膳的時辰,也沒必要走了。
裴珩留在前院用膳,甯芝和甯蘊作陪。
倒也賓主盡歡,送走了裴珩,甯芝順勢留下,就将之前與裴珩說的左洲之事,與甯則禮細細說了一回。
甯則禮摸着胡子,點頭:“甯家也是這麼想。
”
“不知大伯他們如何想呢?
”甯芝問。
“放心,你叔叔伯伯們,沒有人不想收複河山。
左洲在彭家手裡,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忠心報國。
但是在二殿下手中,起碼對大晉是有利的。
你不必擔心,二殿下性子雖然不大好,但是他承教于太子。
太子看得清大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