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王把蔣正喜這條惡犬放出來,估計是因為剛才沒讨着任何好處,想撈一點回去。
若是真的搜出武器,她身上這桶髒水少不了。
現在嘛,卻是沒那麼容易了。
這時候,周圍的人才反應過來,老實人、窩囊廢壽王居然在打人!
而蔣正喜,居然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蔣正喜的随從沖上去想要勸架,壽王的随從也沖上去:“幹什麼?
幹什麼?
居然敢圍攻壽王殿下!
”
眼看人越集越多,俨然有打群架的趨勢,慕雲晗朝顧鳳麟使個眼色:“你不管?
”
顧鳳麟回了她一個眼神:“管什麼?
壽王不是出手了麼?
”
他二人無聲交流慣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隻以為他二人在眉目傳情。
“怎麼回事?
”
又一群人擠了過來,中間護持着威風凜凜的信陵王。
蔣正喜的人立刻圍上去訴苦:“殿下,蔣司階被壽王殿下打了……”
“還有我。
”顧鳳麟淡淡地道。
他一開口,那些人全都不出聲了。
一人上前,湊在信陵王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信陵王看看這形勢,知道決然讨不了好,索性跳下馬,使勁踹了頭破血流的蔣正喜一腳,厲聲喝道:
“混賬東西!
讓你辦點差事都辦不好,反而到處亂咬,還不快滾?
”
蔣正喜先被顧鳳麟打,再被壽王揍,哪裡還滾得動?
當即被人拖死狗一樣地拖走了。
慕雲晗摸摸下巴,她怎麼覺得,信陵王這話意有所指呢?
仿佛,是在罵顧鳳麟啊。
隻見顧鳳麟微笑着道:“的确,這條惡犬應該拴好,省得總是到處亂咬,害死自己不說,還會害到主人啊。
”
信陵王猛地擡頭看向他,陰沉沉地道:“本王怎麼聽不懂太常寺卿的話?
誰是惡犬,誰是主人?
”
顧鳳麟神色如常:“下官說的是冥想之後得來的谶語,殿下聽不懂是正常的,畢竟,你不是我輩中人。
”
慕雲晗看到信陵王的眼裡仿佛冒出火花來,可他瞬間又按捺下去了,微笑着道:“原來如此,本王還以為是太常寺卿的咒言呢。
”
顧鳳麟正色道:“回殿下的話,本官從不打诳語,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
信陵王額頭暴起青筋,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一旁揍完人就沒了存在感的壽王,假惺惺地道:“二哥,都是小弟不是,可有傷到?
”
壽王雙手還在滴血,臉上卻沒有什麼痛楚的表情,反而直勾勾地看着信陵王:“四弟,他妨礙本王執行公務!
”
“呃……”信陵王幹笑一聲:“誤會!
是誤會!
”
“四弟,他誣陷本王,非得說本王謀刺于你,居心叵測!
”
壽王更近一步,還在滴血的雙手猛地向前,牢牢抓住信陵王的衣領。
“他說他要搜,你說搜不搜?
來啊,搜啊!
搜啊!
搜不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
信陵王吓了一大跳:“誤會,誤會,二哥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
”
“對呀,他當衆嘲笑本王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的窩囊廢!
四弟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為?
”
壽王雙目血紅,氣息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