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雅這會兒也反應過來,漲紅着臉道:“殿下,臣女沒有生病,都是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招惹的我!
”
太子妃将臉一沉:“好好的姑娘家,嘴裡不幹不淨,也不知道是誰教的。
”
這是直接指控蔣家的家風家教了,算是非常嚴重的指控。
偏偏今天蔣家除了蔣正雅之外,無人出席,當然,也就沒人能替蔣正雅說話。
她那些狐朋狗友,這會兒都在裝死,就怕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惹禍上身。
蔣正雅嚴重不服,大聲道:“殿下!
是他們羞辱臣女!
”
太子妃搖頭歎息:“果然沒規矩。
”
一語雙關,罵蔣正雅沒規矩,豈不是在罵蔣家沒規矩?
俗話說,立嫡立長。
太子既是嫡又是長,信陵王不過是個小妾生的,妄想繼承家業,那不是沒規矩麼?
外家被羞辱,懷興公主不高興了,皮笑肉不笑地道:“嫂子,說事就說事,怎麼扯到那上面去了?
”
太子妃笑得溫柔:“六妹這話我不懂,扯到哪上頭去了?
”
懷興公主說不出話來。
太子妃并未指名道姓,難道讓她自己說出蔣家的家風有問題,自己往沒規矩上面靠嗎?
免不得遷怒慕雲晗:“那誰,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
慕雲晗不緊不慢地走出去,先對着太子夫婦深深一禮,再對着其他人行禮,這才朗聲道:“回殿下的話,臣女有罪。
”
原來是個慫包,遇事就慫了!
懷興公主冷笑了,得意洋洋:“你何罪之有?
”
慕雲晗道:“臣女錯在不該為這位蔣姑娘治病。
”
懷興公主一怔,随即大怒:“真是強詞奪理!
她生什麼病了?
你怎麼給她治病了?
”
慕雲晗不慌不忙地道:“這位蔣姑娘……”
她笑了笑,用抱歉的口吻道:“臣女之前并不知道她姓蔣,隻知道她剛落座,就問臣女要扇子。
臣女沒帶那個東西,還沒來得及回話,她突然就跳起來指着臣女的鼻子痛罵,罵臣女是下人,讓臣女滾出去。
臣女的四哥以為她不認識臣女,忙着說明臣女的身份,誰知,她……”
慕雲晗皺着眉頭,露出難以啟齒的表情:“……臣女不好意思說她剛才說的那些話。
”
早有人将蔣正雅剛才說的話學了一遍給太子妃聽。
蔣正雅急了:“我什麼都沒說,是她莫名其妙就打我……”
她又叫又跳的,和慕雲晗的沉穩有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連太子都忍不住皺了眉頭。
其餘人更是搖頭歎息,蔣家這女兒,蠢得不行,不知又是受了誰的挑唆,跑來惹事。
懷興公主一看不好,使勁一拍桌子:“那誰,你打人是事實吧?
”
慕雲晗不卑不亢地道:“回公主殿下,臣女姓慕,名雲晗。
臣女打人是事實,卻是好心為替蔣姑娘治病。
”
懷興公主怒不可遏:“打人就是打人,你還敢狡辯?
”
慕雲晗道:“蔣姑娘不聽勸阻,一來就質疑陛下,辱罵蒙相夫婦和福卿大人,這是不明原因的驚懼狂亂,是為失心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