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瘋,打兩個耳光就好了,但要及時治,晚了恐有大礙。
”
慕雲晗不好意思地道:“臣女也是擔心她把事情鬧大,沖撞貴人,壞了陛下的大事,更是不忍心她年紀輕輕就得了這種病。
所以,臣女就動了手。
不瞞殿下,臣女這心裡現在還在抖呢,就怕好心辦壞事,不被感激,反被……”
她沒說下去,隻低着頭,委委屈屈的,意思是,看吧,果然就被恩将仇報了。
蔣正雅又羞又氣,憋得險些沒瘋,忍不住跳起去撕她:“巧舌如簧!
混淆黑白的狐狸精!
我什麼時候不敬陛下了?
看我怎麼撕爛你這張破嘴!
”
慕雲晗沒躲,故意讓蔣正雅抓住自己,再巧妙地躲開要害,隻被她推搡來推搡去,再假裝膽怯不敢還手。
瞅了機會摔倒在地,狠狠在蔣正雅腰間一戳,用隻有彼此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你就是得了失心瘋,丢臉丢大發了吧?
潑婦!
沒家教!
臭不可聞!
”
“我殺了你!
你這個賤人!
我要劃爛你的臉,劃爛你的臭嘴!
”蔣正雅又痛又怒,居然翻身騎到慕雲晗身上,拔下簪子往她臉上劃。
神情之惡毒嚣張,無出左右。
衆人大搖其頭,蔣家這個女兒算是完了,這不是得了失心瘋是什麼?
太子妃大怒:“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還不去拉開她!
荒唐!
沒規矩!
聞所未聞!
見所未見!
”
她和太子在這裡坐着,蔣家人就敢如此膽大妄為,這是不把她和太子放在眼裡!
就算不是為了慕雲晗,她也必須出了張口惡氣!
不然以後大家都該以為他們好欺負了!
可以明晃晃的被打臉!
衆人正要去拉開蔣正雅,一點亮光流星一般飛射而來,正中蔣正雅握簪的手。
蔣正雅尖叫一聲,丢了簪子捂着手腕大聲慘叫:“我的手斷了,斷了,好痛!
”
這回是真的斷了,慕雲晗聽得清清楚楚,“咔哒”那一聲骨裂,她都替蔣正雅疼得慌。
衆人趁機七手八腳,将她拖開,再扶起慕雲晗。
慕雲晗滿臉羞愧,整整衣裙頭發,跪伏在一旁:“臣女無狀,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降罪。
”
又成功地将蔣正雅的癫狂無禮襯托成了屎。
顧鳳麟峨冠博帶,冷着臉從正殿之中緩步而出,輕蔑地掃了蔣正雅一眼,對着太子和太子妃行禮:“這是被魇着了。
臣這裡有藥,服下就好。
”
太子溫和地道:“原來真的是被魇着了,難怪如此失态妄為。
既然福卿這裡有藥,那就給她服下吧。
”
然後看着慕雲晗溫和地道:“起來吧,你受累了,看在她是病了的份上,莫要與她計較。
”
慕雲晗從善如流:“臣女謹遵殿下吩咐。
”
太子滿意地點點頭:“端和明麗,懂規矩,心地善良,蒙相收的這個女兒不錯。
”
太子妃贊同:“正是,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想要什麼補償呢?
”
慕雲晗正義凜然:“臣女不敢,臣女隻希望我大趙山河永固,海晏河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