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新婚之夜,我嘗到了慕蓉的血,她不是。
“
顧漪瀾俊美無疇的臉上閃着奇異的光芒。
“我一度以為是自己重病之後味覺、體感發生了偏差,但事實證明,不是。
“
他愉悅地看着慕雲晗,宣布:“我要娶你。
不管你是誰,不管有什麼原因和隐情。
“
慕雲晗已經冷靜下來了,她靜靜地聽顧漪瀾呓語,靜靜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
“你以為你是誰?
“她輕蔑地說:“你着實病得不輕。
為了搶奪侄兒的未婚妻,就連這種卑劣無恥的借口都能想得出來。
“
他一直以為那七年裡,給他血的人是慕蓉?
那麼他們兩次見面怎麼說?
互相寫的信又怎麼說?
他送給她的那些東西又怎麼說?
她不會質問他的,因為質問等同于承認她就是那個慕雲晗。
“阿麟的未婚妻不是你,是慕瑤,你得認清楚事實。
“顧漪瀾有些不悅:“我沒有撒謊。
“
“哦。
“慕雲晗轉過身,繼續往上爬。
他伸手去拽她的袖子,她冷眼看着他的手:“放開!
隻知道吸食人血的牲口,你知不知道你很惡心?
讓我想要砍掉這隻被你碰過的手。
“
顧漪瀾平靜無波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皲裂。
她罵他是隻知道吸食人血的牲口。
她甚至厭惡他到,想要砍掉被他碰過的手。
他皺起眉頭,很失望:“你不信我。
“
慕雲晗嘲諷地看着他:“也許,如果你把慕蓉的臉劃爛,我會試着相信你?
“
“把她的臉劃爛?
“顧漪瀾吃了一驚,他沉默片刻,不确定地問她:“你真的想要這麼做?
“
慕雲晗惡心得想吐。
裝得這樣無辜,好像把人臉劃爛這種事多麼不可思議、不可原諒似的。
那她被劃爛的臉又算什麼呢?
不過算了,高高在上的神官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
會弄髒手的,會引起麻煩的,都是慕蓉的事,他隻需要坐着接受萬民敬仰就夠了。
她帶了些惡作劇地笑:“是啊,慕蓉實在太可恨了,你也知道,前些日子她隻差一點就把我和我的全家都弄死了。
包括今天,我來這裡的路上,她也安排人在路上伏擊我,想把我送進監獄,讓我身敗名裂,這樣惡毒的人,隻是劃爛她的臉已經算是便宜她。
“
“今天?
“顧漪瀾有些困惑:“今天的事我會給你交待,但就算這樣,我也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可以懲罰她,但不能用這種方式。
“
慕雲晗輕笑:“神官大人真高尚,追求新歡的同時,還不忘護着原配。
“
顧漪瀾皺起眉頭:“這是兩回事,我追求你,但我不會因為你的緣故就劃爛她的臉。
“
慕雲晗聽不下去了:“倘若我說,隻要你劃爛她的臉,我就答應你的要求呢?
“
顧漪瀾輕輕搖頭:“不行,你換一個要求。
“
“那還談什麼?
滾吧!
“慕雲晗不再看他,“不要枉費心機了,我不會嫁給你的,你和慕蓉才是天生一對。
“
“一對真正的牲口。
“她補充了這一句,走上了高台。